苏大叔道:“算了,算了,票都订了。爸爸放心就好了,你别送了,这么大的酒店,工作挺忙的,爸爸不能耽误你工作了,你看,你们江部长还在等着你哩,快过去吧。记着多吃点家乡的花生啊。”
苏大叔向前走了几步,他穿着一套相当土气的西装,估计费用不超过一百元——笨笨一个钟的收入——但他肯定不肯用女儿的钱。摇摇晃晃的蹒跚在满街冠盖的路上,旁边落叶已飘落一地。苏大叔走得十分有力,显然感觉挺踏实。
笨笨正要哭,苏大叔又蹒跚地走回来了,笑道:“乖女儿,爸爸想请你今年过年回来行吗?你两年过年没有回来了——当然如果酒店实在忙,也就算了。”
苏大叔有些迟疑地,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奖状,欣慰地笑着,道:“算了,算了,年青人工作要紧。”
笨笨哇哇大哭,弄得我心里也有点怪怪的。
苏大叔忍着发红的眼,拍拍笨笨的肩膀,很轻松平静的道:“想爸爸就多打些电话,不够电话钱爸爸给你寄去,爸爸是高级教师,退休金就有一千四哩。”
苏大叔转过身去,只留下一道背影,走了几步,又转过来,几滴眼泪从脸颊,道:“萌萌,都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爸爸不该怀疑你,你不要怪爸爸。”
苏大叔,拿起那因放下了几十斤花生而空荡荡的编织袋,这次是真的走了。
苏大叔的走,让我们陷入了短暂的不开心中,笨笨满脸笑容地去了迪厅,疯狂地跳起舞来,我今天撒了谎,心情也不是很好,又为了陪着笨笨狗,也去了那里,点了几瓶酒,坐在迪厅角落里抽烟。闪烁的灯光和巨大喧嚣始终淹没不了那一点点内疚。
我知道,撒谎不算什么,站在心理学的角度科学的计算,哪人哪天都要撒几个。人都有阴暗面,如果你没有,那说明你不是人。但对着一个老人,一个曾经的同行,一个父亲,利用他的善良和信任,去编织一个单纯的老人无力看穿的谎言,只为帮着他心爱的女儿继续做妓女,怎么想也觉得不是味道。只好不想。
苏大叔一走,笨笨狗就把整麻袋的四集小花生扔掉了,扔得好!她是爸爸的女儿,这家华上下三百多囡囡谁又不是呢?
阿红阿果也恰好在迪厅玩,见到我大为高兴,一个劲地往我身上粘。我搂过阿红,自顾自的喝酒。
阿红用贵州普通话到:“部长,你不开心啊,从来没有见过你来ktv啊?!”
阿果道:“你要不要妹妹陪你去唱唱歌,男发愁要唱,女发愁要浪。唱唱就没事了。”
笨笨狗从舞池冲了过来,一把推开阿红,道:“要浪一边去,他带老婆了。”
阿果呵呵笑着:“你是那个推拿店的吧,听说江磊哥喜欢你,运气不错啊。要不要我教你点技术,这样才能留住他。要知道,我们那还有妖精、白素素好多美女想往你老公床上爬啊。”
笨笨叉腰道:“笑话,老娘要你们教技术?不想死的给我滚。”
阿果轻轻把腰带里的刀放在桌台上,道:“我们就是不滚,你打算怎么办?厚街还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姐妹滚的。”
笨笨狗红了眼睛,啪地一声就去拔那把刀。这孩子以前没这么勇敢啊,今天是压抑坏了,从她笑着倒花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今天谁都不能惹她,谁惹她都可能出事。于是陪了一路的小心,结果还碰到了这两个少数民族的女魔头。我赶忙制止:“笨笨狗,这两个是我手下。别闹,别闹,没事,我们去开个房间,唱唱歌,心情就好了。”
阿果和阿红很无所谓,满脸笑容,好像笨笨拔得不是刀,是灰面棒,还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们进了k房。
笨笨道:“你们还跟着!”
阿果道:“得了,别这么小气。都是姐妹嘛,再说江磊是什么人,你还想着江磊这坏蛋为你守身如玉?反正你已经玩过江磊了,借我们姐俩也玩玩,我们在就想玩他了。”
笨笨的精神状态极度异常,她停了一下,哈哈笑道:“好啊,我们三个一起玩他吧。”我睁大了眼睛,刚才还为了我拔刀子,这么快就把我当美食分享了?女人心海底针啊。
笨笨望着我打了个嗝,满是啤酒味,凶道:“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还勾引过好多女人,就只准你们男人玩女人,不准我们女人玩男人吗?今天你睡下面。我们一起玩你。”
阿红阿果拍掌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们三个玩死他,把他绑起来,给他穿上女人的丝袜。”
我迅速跑到沙发上,躺好,大声叫着:“雅蠛蝶,雅蠛蝶,来吧。”
笨笨坐在我脖子上,掐着我一块小肉,那小肉都红了,道:“别叫,春不是叫出来的,春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
我忍痛笑道:“来吧,三个甜心,我爱你们。”
“哎呦!”我狂叫,笨笨又揪了一下,道:“爱也不是说出来的,爱是做出来的。”
阿红阿果像看到唐僧肉的妖怪,对着我的脸蛋一左一右舔了过去。
正有些感觉,阿果道:“姐姐们先别急,煮死了的鸭子飞不掉。”很酷地跑出去,对着外边一个服务员打了声招呼,很快一个大哥大大方方地递给阿果一包东西。
妈的,什么叫煮死了的鸭子飞不掉,彝族人的语文到底是哪个蒙古老师教的?阿果道:“吃点这东西,玩起来就更爽了。”
阿红道:“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