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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申笑着说,眼睛朝冷桂枝打量,冷桂枝正襟危坐,没看他,林庭申有点失落,没想到离开他,冷桂枝活得更滋润了。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冷桂枝说;“我下午上班,我先走了。”
二小姐挽留,“大嫂在这里吃了饭再走,我已经告诉厨房准备饭了。”
冷桂枝站起来,“不了,我上班路过随便买点吃的。”
她一站起来,大少爷林庭申也站起来,“我送送你。”
大家看两人走出客厅,挺感叹。
众人在二小姐家里吃了中午饭,林秀暖跟匡为衡两日后离开琛州去上海,跟去的几个人回家,各自收拾东西。
大家回到督军府,大太太在客厅里,看进来一帮人,说;“单独出门,一起回来了,不用说一定都去秀葳那里报道。”
几个人把要跟去的话说了,大太太想想,“也好,听说匡家在上海是商界巨贾,秀暖这孩子性子软,到了匡家,娘家没人,孤孤单单,你们跟着去,我也放心,你父亲这里,有我应付,不过你们不能耽搁太久,时间长了,保不齐不让你父亲知道,我也瞒不住了。”
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五小姐、六小姐、六姨太回房收拾东西。
六小姐屋里一只皮箱打开放在床上,小楠拿着几件衣裳放在皮箱里,“小姐到上海不知道几天能回来,衣裳多带几件,乘邮轮,秋天海上凉,带几件厚衣裳。”
“好了,带多了一只皮箱装不下,我又不常住,四姐办完婚礼我就回来,学校的课不能耽误多了。”
许妈把手巾香皂牙刷牙粉装进袋子里,说;“出门在外,小姐没去过上海,不熟悉,缺东少西的现卖麻烦,去时嫌多,等出去了,就嫌带少了。”
“够了,别人都一只皮箱,我拿只皮箱,上下船也不方便。”
许妈唠叨,“小姐头一次出远门,上海人地界人杂,小姐出门可要注意,千万别走丢了。”
“丢了,我也能找回来。”
林沉畹一下晃神,小时候丢了,陈道笙把自己送回来了,现在她可丢不了了。
这次是偷着走的,背着伯父,她嘱咐许妈和小楠,“我去上海的事,别跟府里人乱说,府里人多嘴杂。”
小楠嘴严,许妈嘴不好,她怕许妈到处说。
两日后,林秀琼、林沉畹、云缨在府里吃过晚饭,男佣提着箱子,大太太不放心几个小姐出门,六姨太也年轻,叫阿祥带着几个保镖,跟小姐们走。
四姨太不放心四小姐,要送到码头,五小姐拦住她,“我四姐去上海不是不回来了,办完婚礼就回琛州,母亲去送,又哭哭啼啼的惹大家难过。”
四姨太看着三个人上车,大太太嘱咐,“有事往家里挂电话。”
汽车载着两位小姐和一位姨太太,跟着前面保镖的汽车,直接奔琛州港口码头。
督军府的两辆汽车到码头时,林秀葳已经等在哪里,三个人下汽车。
港口码头上泊着一艘邮轮,直达上海,旅客已经陆续上了邮轮。
林家的人站在岸边等,一会,看见几辆汽车驶来,匡为衡和林秀暖的汽车到了。
林沉畹看见几辆汽车同时停在码头,中间的黑色雪佛兰,是陈道笙的座驾。
陈道笙从车里走了出来,林沉畹也不奇怪,陈道笙跟匡为衡私交甚密。
人都到齐了,大家准备上船,阿祥跟几个保镖提着箱子,匡为衡和林秀暖,还有林家的三位小姐姨太太云缨上船。
陈道笙跟在林沉畹身边,说;“我这次本来打算跟你一起去,生意上有些事情脱离不开,有事给我打电话,什么时候回来,我来码头接你。”
俨然两人关系不一般,陈道笙自己不能脱身前往,却在暗中派了保镖,保护林沉畹。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林家这么多人,再说匡家在上海听说挺有势力。
走到上船的地方,陈道笙突然叫了一声,“小畹。”
林沉畹微微一愣,回过身,陈道笙一把把她扯进怀里,趴在她耳边说;“早点回来。”
他的手臂箍住她,搂得很紧,生怕她不回来似的。
林沉畹站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