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过她承诺,可是白老板父女是他的救命恩人,白小姐如此伤心,却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堂都拜了,不容他反悔,何况他一直觉得白小姐应该找一个更好的人,过安稳的生活。
这时,他妹妹陈蓉跑过来,拉走了白妤薇。
他呆呆地站着。
当晚,他这个新郎官喝多了,被人送入洞房。
稀里糊涂地跟那个胆小的女孩成了夫妻。
三天后,白妤薇跑来找他,两人站在花园里,白妤薇瘦了,她流着眼泪,跟他说;“道笙哥,我知道你已经成亲了,我不该来找你,可我不能没有你,你跟林家小姐离婚,娶我好吗?”
他当时心里挺感动,但想起那个胆小羞涩的女孩,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他不能做出伤害她的行为,而且那个女孩命运跟他一样,没有父母。
他片刻犹豫后,回绝了她,说:“我不能那样做,那样会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那个女孩没有父母,寄人篱下,如果离婚,她的家人会怎么看待她。
既然答应娶她,他就应该对她负责,跟爱不爱无关。
他当时也不懂什么是爱,比起来,他跟白妤薇更近一些,毕竟他们从小认识,有着兄妹般的情谊。
白妤薇非常伤心,失望地走了。
他虽然没有答应离婚,经过这件事,觉得对不起白小姐,跟林沉畹本来没有感情基础,两人分开住,她也没提出反对。
不久,白妤薇和陈蓉大学毕业,白老板本来想送女儿出国,白妤薇坚决地留在琛州。
他妹妹陈蓉大学毕业,留在家里,白妤薇时常来找他妹妹陈蓉,他也知道,白妤薇放不下他。
他跟林沉畹不住在一起,他恢复没成亲时的状态,林沉畹从来不来找他,从不因为一些琐事烦他。
她住在他为她安排的东侧小洋楼里,安安静静地,久了,他忽略她的存在,几乎不去小洋楼,她不吵也不闹。
过年时,他带她回了一趟北平叔父家,一路她似乎很快乐,尽管跟他在一起还是拘束,两人说话很少,彼此陌生不熟悉。
叔父和婶娘很喜欢她,两个堂妹也很喜欢她,婶娘几次说她乖巧懂事,她是那种受了委屈,都不会哭闹,时时能替人着想的好女孩。
他其实后来想想,娶她他也没有后悔过,他不爱她,但是她省事,从不给他添麻烦,他的生活也并没有多大变化,他喜欢中式庭院,成亲后,他还是住在中式庭院里。
两人平常甚少见面,记忆中,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
结婚半年后,婶娘来电话,经常暗示子嗣的事,他是陈家唯一的男孩,传宗接代的重任,自然落在他身上。
被婶娘催着,他酒后去了她的卧房,第二天酒醒后,忘记了,当时做了什么,发现自己睡在主卧室旁边的次卧室。
他喝多了,早起,侍女小菊进来侍候他,他问;“少夫人起来了吗?”
小菊说;“少夫人早起了,说爷昨晚喝多了,叫厨房给爷做了粥。”
他下楼到餐厅里吃饭,没看见她,免了两人见面尴尬,她很善解人意,这一点他很满意。
他们结婚两年后,白妤薇的父亲病了,陈道笙赶到白公馆,白妤薇在等他,白妤薇脸色苍白,孤独无助,“道笙哥,你来了,医生说我父亲的病很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安慰说;“白伯父会没事的。”
白老板人侠肝义胆,好人会有好报。
白妤薇带着他走进白老板的房间,白老板已经病体沉重,他走到床前,白老板拉住他的手,“道笙,你总算来人……我……扶我起来…….”
白老板病体虚弱,喘息几口,白妤薇端过水杯,陈道笙扶起他靠坐着,白妤薇喂他喝了一口水。
白老板打起精神,“道笙,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闭眼最不放心她……我走后…….你替我照顾她……”
白妤薇的母亲三年前死了。
陈道笙心里一阵难过,握住白老板的手,“伯父,你放心,我会照顾白小姐,把她当成我亲妹妹。”
“道笙…….我相信你……”
陈道笙从白老板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