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柳某虽然亦敬你为人,但是你一再相逼,在下也便不客气了。”说罢挺起长剑,抖动间朝萧径亭下盘攻来。却再也不是优雅动人的拈花剑法了,剑花绞动间却是变得冷冽凌厉了许多。
萧径亭见到这套剑法时候,目光不由微微一滞,却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下想不起来。也来不及想起,眉头一皱,一边右足抬起,便要认准柳含玉刺来的长剑踏去。一边右手手腕一转,顿时剑刃朝下,便要斩去柳含玉朝下盘刺来的剑刃。
柳含玉浑身一震,眼望著自己的剑刃朝萧径亭的脚下送去,心中惊骇。手腕一移开,剑刃方向一变,便要朝萧径亭胯间砍去,却是感到手臂一寒,却是萧径亭手上的“雪剑”正在手臂上方几寸处候著。目中大睁,惊出一身冷汗,心下顿时沮丧透顶。
萧径亭足下生风,正要踏住柳含玉送来的长剑。背後却是十几道寒气齐齐袭来,转头望去,却是发现原先被击退的那名妖艳女子,目中闪著复杂的目光,手上那支断剑朝胸腹间刺来。後面那些不用说也知道,便是梦君奴带来的那些随从赶上了。十几道寒气割在身上,仿佛要将整个身子撕碎了一般。
“不要伤他!”几声娇呼同时响起,却是任夜晓挣脱了方剑夕,玉足一点直直跃来,边跑便朝跃到广场中央的归行负呼道:“归伯父快去!”
“辛师妹!你若出手,那便坏了‘剑花宫’的大事了!”辛忆一执身边长剑,却是被边上了李箫沁拉住了衣袖。辛忆柳眉一皱,真气一吐便要震开李箫沁手掌。却是觉得他手上一紧,怎麽也挣不脱,玉牙一咬,长剑一挥朝李箫沁手腕斩去。
李箫沁眉头一竖,喝道:“师妹胡闹!”却是忙放开辛忆,辛忆借机朝萧径亭方向跃去。李箫沁见之,面色一狞,朝辛忆道:“师妹等等,愚兄也上去帮忙!”
“嗯!”萧径亭心神一静,长剑猛地举起,便要挥出,却是听到一声闷哼。忙转眼望去,却是楼临溪足下一阵狼狈的踉跄,喷得浑身的鲜血。楼临溪刚才和公牧潘的一场比试,早就油尽灯枯了,此刻见到萧径亭危急,竟是又冲进重围,拼尽最後真气,劈倒两位对手。无力下也被刺中数剑。浑身的衣裳被剑气割得条条零碎,头发散乱胡须被鲜血湿成一团。这位平日仙风道骨的一代宗师,此时哪有点一代宗主的样子。
萧径亭心头一酸却见到一支利剑直直刺向楼临溪背脊,眼中直要喷出火一般,不再理会身边刺来的长剑,也顾及不上踏住柳含玉的剑刃。身子一扭朝楼临溪扑去,腹下一寒,却是一支断剑刺来。萧径亭看也不看,一剑挥出。
“啊!”一声尖厉的惨叫,一股血雨喷上天空。那名妖艳女子如同稻草一般,飞出丈许远,直直摔在广场地面上。
待落到楼临溪身边时,萧径亭却发现楼临溪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双眼迷茫,见到萧径亭过来以为是敌人过来,手臂一支便要反击,却是举也举不起。萧径亭一把握住楼临溪手臂,一道浑厚的真去传去,一支利剑却同时刺到楼临溪背後。
“去死!”萧径亭一声大喝,手腕一转,雪剑呼啸而出,刺向那支袭向楼临溪背後的长剑。
“叮!”白芒一闪,雪剑顿时将那支剑刃撕成两半,绞起的朵朵剑花也呼啸刺入了那人的胸膛。
“啊!”数人一声疾呼,掩目不敢再看。却是萧径亭手上长剑汹涌而入时,那人整个身躯顿时化作片片血肉,四处飞溅。
“放肆!四品金剑侍卫李箫沁在此!萧径亭你敢尔伤人!”李箫沁一声断喝,脚下一顿身躯汹涌跃入战圈。长剑一挺,屈指成爪,抓向萧径亭握剑右手。
萧径亭眉头一皱,朝过来的李箫沁一瞟,右手长剑挥出,左手抓紧楼临溪,真气一吐将他身躯送到场上人群。
“叮!”火光一闪,李箫沁身躯一颤,足下一抖。却硬是没有後退一步,但是整张脸却是刷的一下,顿时变得惨白。萧径亭手臂一麻,手腕一抖酸麻感觉顿去。与此同时,那十几支长剑也顿时齐齐刺来,萧径亭握剑手掌一紧。
“小心!”众人再也忍之不住,叫嚷出来。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心里跳出来般,目光紧紧望向齐齐刺向萧径亭的那十几支长剑,仿佛它们下一刻便会刺入自己的心脏一般。
“赫!”随著萧径亭一剑挥出,广场上数千人仿佛觉得一阵狂风吹过,一团汹涌的劲气平地而起,一团冷冽的白芒猛地冒起。“狂风倾城剑!”
“叮叮当当!”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无数断剑纷纷飞上天空。那十几人虽然也仿佛被狂风肆虐过一般,衣裳凌乱,那些女子也皆是钗横发乱。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一点伤痕,手上犹自握住只剩下半截的断剑,直直盯著中央的萧径亭,目中射出凶狠凌厉的目光。
後边的归行负、任夜晓、辛忆也随之赶上,挺剑直直对著梦君奴的那十几名随从。只待他们一动手,三支长剑便呼啸而上,减轻萧径亭压力。场上的气氛也顿时变得箭弩虚张,一触即发。
“萧兄!梦师妹!有话好说,且慢动手!”方剑夕终于借机赶来,跟在任断沧身後,朝萧径亭这边走来。
萧径亭目光透过人墙,远远望见梦君奴正俏立站著,亦是望向萧径亭,美丽的目中尽是愤怒,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里面透著一丝得意。看到萧径亭望来,玉手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