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沁儿,我们走吧,免得我忍不住,出手伤了御雷前辈的女儿,那样可就有失体统了。”木云落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准备打道回府,并向御雷战法做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
御雷天心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的言辞回击,一张脸顿时一片铁青,美目瞪大,玉指指着木云落,颤声道:“你……”便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右手食指与拇指搓出一声脆响,数道惊雷同时响起,却是那种闷雷,在窄小的空间内低声震动,连绵无绝。
一股灼热开始迫近木云落,层层惊雷带着闷震声同时击出,空中传,来的压迫感愈发惊人,连御雷战法也是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看着御雷天心,似是有些责怪她冒然出手。木云落双手在身前摆动,布下层层真气阻隔,以柔克刚,化拙为巧。
雷气接触列木云落在空中留下的层层柔劲,一环套一环,渐渐消散,再也没有击起任何的回声。御雷天心见木云落又克制住了刚才的雷气轰鸣,俏脸的怒色更盛,双手舞动,身体也随之扭动,仿若跳出一曲艳丽的舞步,双眸中的纯蓝之色更浓,秀口中还缓缓诵出一段法咒,一股压力开始渐渐弥漫,有如形成微风般,带动她的一身青裙,状若美神。
御雷战法口中一声震喝:“停止,心儿,这雷动九天你还不能熟练掌握,不要轻易出手。”
但已为时过晚,御雷天心的双手不受控制般,再也停不下来,仿若不是她在操控这雷电之气,而是雷电之气在带动着她的行动,欲罢不能,同时,她脸上的血色渐渐隐去,面如白纸。在御雷战法以雷气布成的空间中,仿若身处于乌云压低的暴雨前夕,呼吸也感到困难,随着御雷天心的双手停止了动作,天地间一片至静,一道闪电照光了眼前。
这只是一种错觉,在烈日洒照的白日,怎会有闪电胜过烈日?但却偏偏给人—种这般奇妙的感觉,无数的雷击同时响起,木云落身前的那张桌子转眼化为尘芥。御雷天心的眼前形成一片白雾,再也看不清木云落的脸容,众女的俏脸也在同时暗了下去,隐在这白雾之中。
一切烟消云散之时,御雷天心的眼前什么也没有了,面前的一切物品均被惊雷碾为粉末,而木云落六人也不知去向,她的表情一呆,头不由自主的左右看看,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唉,不用找了,他在你的雷动九天达到至强点时,已然离开,还带着他的五位娇妻。所以,心儿,不要小视天下的英雄,如同这位叫木云落的神秘男子,恰巧在你的气势达至至强点,也是至弱点才身退,这般高明的眼力,配着他绝世的身手,确是胜过必儿啊。”御雷战法收起了雷气,双手负后,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茶楼内的人因为被御雷战法的雷气所隔,一无所觉,直至他收起雷气,才发现眼前的一堆狼藉,五位绝色美女也不知所终,脸上均是一片错愕。御雷战法从怀中取出一锭黄金,塞到店小二的手中道:“你们这几张桌椅被老夫不小心击碎,这点钱就赔偿你们的损失吧。”说完后带着御雷天心洒然离去。
金发美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走动,泛入茶楼中人的鼻端,让他们旋即沈醉在这种无与伦比的风情之中,转瞬忘了其他任何的事情,心中念想不已。孰不知,这位美人脾气暴烈,等闲的男子还没接近她便已被炸成焦木。
长安茶楼前的大街上,木云落带着五女迅速离开,他轻甩一下右臂的大袖,已然被灼尽,露出一段精赤的胳膊。他对看五女一声苦笑道:“看来这御雷天心绝不是男人所能消受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御雷前辈说了句我要胜过她,便这般的大发雷霆,若不是我跑得快,差点便将我击伤了。”
禅由沁抿嘴一笑,*在他的身上道:“御雷之国,和我们中原的风俗迥异,御雷前辈肯定是想将天心姑娘培养成绝世高手,却忽略了女人应有的温婉。长此这般,便造就了她如同男人般的脾气,内心高傲,决不会向任何胜过她的人低头,这也有可能是御雷之术所需要的战意,因为雷本身便是狂霸天下的,帝君以后要接近她,便要学会好好相处,唤醒她女人独有的温柔。”
“唉,如果说芝儿的脾气算是火爆,那也只是温柔的火爆,有种女人独有的魅力。可是这御雷天心的火爆,却是男人的火爆,让人将这原本绝世的美人看成了一头强壮的狮子,这如何让人敢生出接近之心,我还是无福消受。”木云落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司徒兰芝在边上听到这话,脸色一红,一声娇吟便冲向木云落,嘴里娇声叫着:“谁说我的脾气火爆了。”木云落故意一声惊叫,跑了开来。长街上传来—阵调笑声,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要隐藏身份的事,沉醉在这种难得的情意间。
战又如何,这天下,情才是至上的。
夏之卷 第四十四章明珠约见
回至宅内,物婷婉含笑递过来一封信笺。展开白色的宣纸,秀美端庄的小楷映入木云落的眼内:盼郎来探,望眼欲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珠心里有着万般柔情要与君诉,今晚在天下闺房,清淡小菜,略有薄酒,红妆素裹以候郎来。望君念在明珠一片深情的份上,前来赴宴,并有要事相商。下方落款是洛明珠。
木云落收起信来,含笑不语。“帝君,是谁写的信来,这般神秘,让帝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