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陛下看是今日,还是等到公主出嫁以后?”我微笑着说。
“当然不是今天!”他手掌一扬,接着我的话音便脱口说道,“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你感受到四个字,堂堂正正。丽质出嫁在即,我会让礼部着手册封事宜。”
“这些事但凭陛下作主吧。”我一点也不关心。
“到时候我会亲自拟册封诏,会写上你敬氏的出身,这与贤妃的名位才相当,你心中倒不要介意这个。不过,这出身的事你和虞家都说过了吗?”他急急的,竟都已经开始安排了。
果真我想的不错。我若受封,荣耀不会降临在虞家的头上,不知若是此刻虞公在场,亲耳听见李世民的话,心中是什么滋味呢?
“还不曾说过。但阿真想问陛下一句话,难道虞家的出身就配不上贤妃的名位吗?”我突发奇想。
“虞世南虽德高望重,我也很敬重他,但你不是他的女儿,以义女的身份则难以服众,传扬出去也就不是堂堂正正了。”
我笑笑,心里对这个解释非常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还还是没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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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文案:
一个日本遣唐使留学生和一个流落长安的贵族女子之间的青春往事
一个冷静自持,一个大胆任诞
一个年长九岁,一个人小鬼大
有点甜,有点糟心,有点虐……
和本文文风相同,但情节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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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衡是十九岁那年来到大唐的,自此便再也没有回到他的母国。他将思乡之情融于诗篇,却从不感到后悔。我问他,你当真不怨?他说,平生为游学不能怨,又说,为我则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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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满眼春风百事非(二)
二月结束了,春天却还未迎来它最美丽的样子。我的心境一天比一天平静,甚至看见花园里盛开的一大片红梅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仿佛那是别人的事了。
李世民开始频繁地召见我,而我为了配合这场游戏,每每见他都会先换上女子的衣裙,精心妆扮后再戴上他送我的那支蓝莲花琉璃簪子。他说我打扮之后有一种特别的姿容,也说我戴上琉璃簪子更添清丽,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拿出这之前从未碰过的发簪,既是可以插在发间,也是可以插进咽喉的。
三月十五,是最后一次作为傧从放假出宫的日子,而按照李世民的想法,这天却也是我最后一次可以随意出宫的机会了。三月二十六之后,我便将成为一个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天子御妻。他将临出宫的我再一次叫到身边叮嘱问话。
“今日出宫之后便要向虞家坦白身世了吧?若你感到为难,就交给我吧。”
“不劳陛下操心,阿真自会好好去说的。”我回答得很轻松,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去说。
“那就好。”他满意地点头一笑,“你看看这个可还喜欢?”他忽然递来一卷文稿。
我只接过来,倒没有想着会是什么,直至展开纸卷才发现,这是李世民亲手写的册封诏文。
“维贞观某年月日皇帝遣使某官某持节册命曰,于戏,唯尔故左屯卫大将军黔昌县侯敬君弘之女,门传钟鼎,幼承礼训,夙表幽闲,含章秀出,宜遵旧章,备职后廷。是用命尔为贤妃,往钦哉。其光膺徽命,可不慎欤。”
这册文字数不多,除去格式必用的言辞,那十六个字“门传钟鼎,幼承礼训,夙表幽闲,含章秀出”显得格外刺眼。
“陛下抬举了。”我合上诏文,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你担得起。”他淡定而又柔和地回道。
我终究无以言对,不过略待片时,告退出宫去了。
虞家三日,最后的三日,我在毫无留恋中度过。只是第三日的那个晚上,虞公让我去了他的书房。他和我聊了一些或真或假的话。他告诉我,自己已经七十七岁了,想要致仕辞官,颐养天年,可是家中人丁不多,很担心家门衰微。他又说我虽未认他为寄父,可自我到虞家两年来,他一直是拿我当女儿相待的。他说了很多看似无奈失落之语,情意不可说不真,但我听来,他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提点我罢了。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是可以去捅破这层纱窗的,但我生出了许多怜悯,我怜悯他真的老矣。反正很快,我这条命就还给虞家了,那时的荣辱悲乐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了。
再入宫,最后一次入宫。
这一天,清早的春风就特别温暖,吹到脸上似醇酒一般迷人心窍。马车很快驶达安福门,我今日又是第一个回到掖庭的人。与赵博士报了到后,我回到自己的屋舍里静待集合,百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