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姥爷的病逝  行色匆匆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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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的时候我们没有像往日一样磨磨蹭蹭地走,而是一反常态地急速前进,我把小洁送到了她家楼下,并且把整套漫画书交给了她,然后我就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小洁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她住6号楼,我住8号楼。

我回到家以后看了看表,已经6点半了。但是爸爸和妈妈都不在家,平时这个时候晚饭都吃完了,今天是怎么了?这个时候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是肚子在抗议了,没办法,还是煮一袋泡面来吃吧。首先我很娴熟地把水烧开,然后把打碎的鸡蛋搅拌均匀以后倒入锅中,最后就把泡面和调料放了进去。

我吃完泡面后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蔡依林的专辑放进复读机,然后就一边听音乐一边写作业。有人说做题的时候不应该听音乐,因为会影响做题的正确率,可是对于我来说这件事是完全相反的,不听音乐我就不能好好地学习。可是妈妈在家的时候我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听音乐,因为她认为听音乐会让我分心,会降低学习的效率。所以,当妈妈在家的时候我就只能用耳机听了,不过最让人郁闷的就是她还会时不时地走到我房间检查我是否在认真地学习,一旦发现我在用耳机听音乐就会把耳机没收。如果说妈妈其他的“”我还能做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么对于没收耳机这条“”,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只好俯首称臣了。可是今天妈妈不在家,这样我就可以一边写作业一边听音乐了,而且还不用戴耳机,真是太棒了!

我很快地把作业写完了,看了看表已经9点了。可是爸爸和妈妈还是没有回家,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不会出事了吧?

可是那个时候我的父母都没有手机,在我上4年级时候,手机还不属于生活必需品,手机对于我父母那样的工薪阶层来说就是地地道道地奢侈品。我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是什么原因让我的父母同时离开家,但是事先却没有告诉我。我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变得越来越焦急,越来越不安。时针的摆动也牵动着我的心跳,时针的每一下摆动都让我非常痛苦,让我的心好似被别人紧紧地揪住一般,我已经被焦急折磨地难以忍受了,我在家中的各个屋子乱转,好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飞乱撞。当我转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放了一张纸条,我知道一定是父母留给我的便条。

我从茶几上拿过纸条,上面写着:“孩子,你姥爷病危了,妈妈要赶去见他最后一面,你的父亲担心妈妈所以也和我一同去送你姥爷最后一程。总之,你这几天要乖乖的,好孩子,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姥爷的丧事办理妥当后爸爸妈妈就回家陪你了。这是你姥爷家的宅电,要是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就给妈妈打电话。爱你的母亲。”

我看着妈妈留下的纸条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我的眼前闪过姥爷带着我去抓蚂蚱的情景,我想起姥爷给我买好吃的月饼,给我买一种名叫甜枣的点心,想起姥爷带着生病的我去打针,想起姥爷慈祥的笑脸,我想姥爷陪着我玩耍的情景,想起姥爷每天早上都会买一种叫做糖被子的大圆饼,想起姥爷给我买的小鸟,想起姥爷养的金鱼,想起姥爷喜欢养花,想起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地关于姥爷的情景,我努力地想把这些情景在脑海里串联成完整的事,但是根本就做不到。

还记得一句谚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想起这句话,才发现它的分量远远不是一句谚语,它承载着太过悔恨和自责。在姥爷身体健康的时候我没有常常去看望他老人家,时至今日,就连见姥爷最后一面都不可能了。明明很清楚无论多么悲伤都没有用,姥爷已经走了,可是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根本就不能够停止,我就这样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一直哭,哭得累了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美好的梦。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我的母亲不在我身边,我因为吃不到母乳而哭个不停,姥姥就成天抱着我转来转去,一边抱着我一边温柔地哄着我:“宝贝不要哭,乖宝贝,别哭。”

“你这么抱着她有什么用,她才3个月,还没有断奶呢,她妈妈就跑去西藏支教了。现在得让她吃东西,她哭是被饿的,你说你哄她有什么用?”姥爷对姥姥说。

“咱们上哪里去找母乳啊?总不能让这孩子饿死吧!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她妈妈,让她说怎么办?”姥姥反问姥爷。

“咱们给她买点奶片行不行?”姥爷继续问姥姥。

“她的牙还没长齐呢,怎么可能会吃奶片?”姥姥问。

“给她把奶片捣碎了,然后用水给她冲开了,放到奶瓶子里看看她喝不喝。”姥爷说。

“她不喝怎么办?”姥姥关切地问。

“那就把她的嘴掰开了喂她吃,吃几次习惯了她就会自己吃了。”姥爷解释道。

过了没多久,我梦到姥爷抱着我用奶瓶喂奶给我喝,我开始觉得牛奶的味道和母乳不一样,不愿意喝。可是姥爷和姥姥一起哄我喝牛奶,看着他们慈祥的笑脸,我就开心地喝了起来。

“我说的没错吧!”姥爷用炫耀的口吻对姥姥说。姥姥没有回答姥爷的话,而是看着躺在襁褓中的我幸福地笑着。

我听着风铃的响声,望着姥姥和姥爷那洋溢着幸福的笑脸安然入睡。“铃铃铃”闹钟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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