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滢本来有话同他说,见他告辞,知道他心中对她还有怨言,就叹了口气。
慎武和她行了一礼后,待要离开,轻滢忽然叫住他道:“小武,先别忙着走,你既然来了,何不跟我一起去看小瑶她们练剑?”
慎武道:“不好吧!怎么说我是一个外人,看你们练剑可不大妥当,还是不要了。”
轻滢诚恳道:“不!你是世良的徒弟,说起来也不用那么见外。”
二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正在比斗的三人听见了说话声,停下手就一齐涌了过来。她们看见慎武,显得很是惊喜。莘瑶看见了他,就过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小武,你怎么来了?”
慎武道:“这些日子我在床上躺太久闷得慌,刚才就想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刚好遇上宫主,就和她说起话来了。”
莘瑶道:“你来得正好,快进来,跟我们耍一耍吧。”
慎武还要拒绝,莘瑶上前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进去了。慎武没有法子,只得随她进入庭院里面。这个院子地方甚是空旷,是莘瑶她们平日练剑的地方,场地的中间摆着武器架,上面挂着很多长剑。他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准备观看她们练剑。
此时莘瑶对他道:“小武,你要不要一起过来和我们切磋切磋。”
慎武正担心她叫他出来比武,谁知莘瑶一上来让他出手,他看过她们的剑法,自知和她们比是占不到便宜的。他连连摆手道:“不不,我的伤还没好呢。今天我只能旁观,不能动手。”
莘瑶笑道:“你从我爹那里学了莯杺剑法,而我们也刚好学的是莯杺剑法,算起来我们是同门中人,我们切磋一下也无妨啊,点到为止即可。”
小莉也笑道:“是啊,是啊,我们都知道小武哥哥武功很好,一起来,我们也好受教。”
慎武脸色一红,道:“你们不要拿我寻开心了。我只跟师父学了几日剑法而已,真正论起来,我都不是你们的对手。”
莘瑶见他未行比试先示弱,哪肯相信,说道:“你太谦虚了吧,那天你救我的时候,当真很威猛英勇。你说你武功不如我们,我可不相信。”
小莉也点头道:“是啊,莫非小武哥哥觉得我们武功太差了,不屑和我们比试啊?”旁边的人巴不得看热闹,都纷纷附和。
慎武越发难堪,说道:“哪有的事,那日在野莽山全仗着一种不怕死的勇气,最后侥幸得以逃脱,并不是我的本领有多大,而是运气太好了。”
一旁的轻滢见她们几个怂恿他,怕他丢脸,就为他开解道:“你们几个别淘气了,小武伤还未痊愈,万一比试起来动了伤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蔓不以为然道:“宫主,他的伤势我最清楚不过了,他都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我们用的是木剑,绝不会伤到人,让小武哥哥使个剑法又有什么难处呢?”
莘瑶她们一个劲地怂恿着,慎武颇觉无奈,只得救助轻滢。殊不知轻滢也很想了解他武功的底细,因此乐得让他出手。她道:“小武,既然大家都要看你的剑法,你就勉为其难,让她们开开眼界吧。”
慎武见轻滢也如此说,再不好意思拒绝,只得答应道:“好,你们一定要看,我就来献丑。只是我武艺粗糙,等会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起来,你们不要笑话我就行了。”
莘瑶笑道:“行了,行了,你也别谦虚了,快上来吧,待我与你比一比好了。”
慎武只得起身,走到武器架,捡了一把木剑,揣在手里。两人来到中间空旷地方,对面而立,彼此抱拳见礼,随后摆起架势。随后两人剑锋相对,剑风飒飒,一旁的人看着二人交战。
慎武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不敢怠慢,就使起浑身解数。他的剑法得自世良,经诸昊渊调教过,虽然不错,但二人一个是半路出家,一个是荒废多年,他们教出来的自然有限。
莘瑶一开始见慎武剑法平平无奇,还以为他谦让,她也不敢尽全力,及等到过手几十回合,心中已然有数。此时她也颇为难,出力打败慎武并不难,只怕害他难堪,若暗中相让,又怕别人看出来被人耻笑,只有先维持平手的局面,伺机找个台阶彼此好下台。因此二人交手甚久,彼此也分不出胜负出来。
轻滢乃是行家高手,不久就看出慎武说的没错,他虽然也使莯杺剑法,但未能掌握其中诀窍,因而不能融会贯通。而莘瑶自小的她的真传,自然在他之上。不久其他人已经看了出来,心里觉得奇怪,十几天前在野莽山慎武多次出手救了莘瑶,按理说他的本领应在莘瑶之上,可如今一看,他的本领有点不济,还不是莘瑶的敌手。其实慎武那日在野莽山,多是仗着自己机智和自己在森林中的看家本领,这才能多次救莘瑶于危难之中。可是真正论起剑法武功来,他真还不是莘瑶的敌手。
轻滢心想这样打到什么时候才完,又恐下去一方败了面子不好看,于是纵身上前跳入二人之间,将二人隔开。二人急忙往后纵退,慎武得以脱身。轻滢道:“不用再比试了,到此为止吧,你们算打个平手吧。”
慎武知道刚才莘瑶只使出七八成功力,自己已全力以赴,只能勉强打个平手,论剑术还是她厉害,他是个诚实的人,当下说道:“不,是我败了,小瑶姐姐刚才根本没使尽全力,就和我打个平手。是我技不如人,我情愿甘拜下风。”
莘瑶听她娘说就知道这是给慎武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