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和炎墨迟这个新任太子和太子妃当然必须前往。
莫府一行人也都陪同着白溯月和炎墨迟进入宫中。
木仇陪在莫夫人的旁边,就连木清和落华也都在此列当中,众人一听说是莫府的客人。又拿了请柬。当然不敢阻拦。
皇宫从未有过的热闹,在这一片人潮涌动的大殿外满,满院子花香扑鼻,烛火明亮。
就连被禁足了几日的玉皇后也都出了面。
玉皇后脸色苍白。虽然涂抹着脂粉,可见过的也并不好,炎玉珃静静的坐在旁边。目光不惊不怒。
白溯月倒是佩服炎玉珃如此淡定的神色。
就算玉皇后如今已经等于被半废,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皇上穿着明黄色的皇袍。面上平静无波,但那双眸子里。却隐藏着一丝高兴之色。
璟帝本就不喜笑,能露出这样温和的态度显然表示他十分高兴,群臣心中自知,在璟帝周围纷纷环坐。
那些官家女眷同样坐在旁边。整个大殿安静了一会儿,人人浑身上下都带着随意的色彩。
毕竟今日是大年之夜,只要不太过分。皇上一般不会怪罪下来。
那些恭维炎墨迟的声音不断徘徊在周围。谁都知道,炎墨迟已经是确凿的下一任皇位继承者。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的房门忽然打开,一道浑身带着杀气的身影直接闯了进来。
“玉将军!”
一听到这声音,立刻有人站起身向着来者看去,玉书邰立刻起身拱手,对着皇上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璟帝点了点头,正要赐坐,就见玉书邰猛然抬起头,声音之中透着几分冷厉:“皇上,太子一事未免实在鲁莽了!”
璟帝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lt;gt;
常年没有看过璟帝笑的群臣们,一个个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因为璟帝这一笑不是高兴,而是发怒了。
“鲁莽,难道朕的决定,还需要你来同意吗?”
玉皇后盯着自家大哥,心中在砰砰乱跳着,大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当然知道。
“微臣不敢,只是觉得有些心寒,玉珃乃是皇后嫡子,如今又已经病疾痊愈,理所应当继承大统,不知道为何皇上会选择多年未归,母亲还自杀身亡的三皇子!”
璟帝猛然一拍桌子,脸上的神色透着浓浓的冰冷。
“大胆!”
玉书邰不慌不忙的单膝跪倒,脸上却不被不抗。
他身为国公,手握重兵,更是玉皇后最强有力的后盾。
然而,白溯月看到炎玉珃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全然不将自己的舅舅放在心上。
“皇上,微臣的心声恐怕也是众多将士和大臣们的,还请您三思!”
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有人敢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就连坐在不远处的司徒家主,嘴角都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玉家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和皇上分庭抗礼,如果能够阻止,群臣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lt;gt;
就在玉书邰和皇上对峙,璟帝要发怒的时候,炎玉珃忽然站了起来。
白溯月抬头看了过去,见到炎玉珃从座位上走出来,直奔着自己的舅舅而来。
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长袍,上面是尊贵至极的蟒蛇花纹,行走间带着几分儒雅风范。
只是,白溯月的目光并没有被炎玉珃所吸引,而是瞬间看到了他腰间的一样东西。
那东西白溯月眼熟的厉害,更恨不得立刻将其拿在手中才好。
炎墨迟顺着白溯月的目光望过去,明显也看到了,他眼神微微眯了眯,双眼之中划过一道浓浓的冷色:“玉佩!”
这两个字从炎墨迟的口中倾吐出来,白溯月闻言点头,袖子下的手掌却逐渐收拢。
她目光一直都盯在炎玉珃腰间的玉佩上,心中的思绪复杂南明,她从炎墨迟手中拿到了另外一块玉佩,再加上自己手上的,却也只有两块。
可是那盒子上的,却需要三块才能打开。
本来白溯月并不着急,也听从了忘尘大师的吩咐不打算将其打开,可是如今看到钥匙就在眼前,白溯月多少有些把持不住了。
炎玉珃神色淡淡,像是没有注意到白溯月的目光。
他一低头,看到玉佩从腰间的衣袍之中跑了出来,反而将其收拢到里面。
怪不得白溯月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身上有带过这块玉佩,因为这人根本就将其藏了起来。
看上去,对方十分宝贝那块玉佩才对。
白溯月心中微微一寒,皱了皱眉,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有些难度。lt;gt;
“舅父,刚刚从边关回来,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和父皇动怒,平白惹了父皇生气,有什么话,可以以后再说!”
炎玉珃这番话说的十分及时,瞬间将两人的气氛给化解了不少。
璟帝也不想在年夜这天和臣子动怒,摆了摆手让人坐了回去。
玉书邰和炎玉珃对视了一眼,玉将军那张冷俊的脸上划过一道淡淡的怒色。
玉皇后闻言,不由得看向炎玉珃的方向,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炎玉珃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没有丝毫失落,站在不远处的炎元翌忽然走上前来,小声在炎玉珃耳边问道。:“二弟,难不成你就这么甘愿的将皇位拱手相让了?”
这话带着几分激将之意,炎玉珃轻轻扫了一眼炎元翌,微微垂眸喝茶。
“父皇的话就是圣旨,而且如今诏书已经颁布下去,再争也没什么意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