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心口沉了沉,不由得有些后悔让颜映柔那样简单的就死了。
早知道,她就将对方抓起来关上几年。将对方所有懂得的东西套出来再说。
但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白溯月只能靠着自己想办法。
“如果我可以呢?”
白溯月抬起头,贸然开口。
“只要木大哥交我这方面的东西,月儿应该可以做到!”
木仇轻轻皱眉,却不忍心打碎白溯月的希望。
白君烨目光灼灼的看了白溯月一会儿。心中有些犹豫。
毕竟,这太冒险了。
“月儿,不要胡闹。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大哥……”
白溯月打断白君烨的话:“我对方姐姐存在这么多年的亏欠,若不是因为月儿。你和方姐姐根本不需要面临如今的选择,现如今。就让月儿尝试一下吧,月儿一定会成功!”
她顿了顿,害怕白君烨以为自己在拿方晴夏的性命在开玩笑:“月儿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如果晴夏姐姐出现任何性命之忧。月儿宁愿……自残谢罪!”
白君烨心口一疼,脸色更加沉了下来:“那更不行,晴夏和你。谁都不允许有事。你们不必为了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来冒这个险!”
“我愿意……”
一道十分虚弱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了出来。lt;gt;
白君烨的心,骤然一颤。
他掀开帘子,见到方晴夏竟然已经睁开双眼,半靠在椅子上。
“我说,我愿意!”
她虚弱的加重了语气,双眼灼灼的盯着白君烨的双眼。
“即便我到时候活不成,还有孩子陪着你,君烨!”
方晴夏的眼神之中,透着浓浓的,难以言说的感情,她嘴角勾了勾,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所以君烨,你不要骗我了!”
白君烨心中一阵后悔,刚才他说出那话的时候,没有看看方晴夏是否已经醒来。
木仇的医术当真厉害,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昏迷不醒的方晴夏睁开了眼。
他甚至以为,木仇是故意的。
但是想来木仇不会,因为他这样的人,只会以病人为重,不会故意来害他们。
清俊优雅的人,头一次露出了复杂纠结的表情。
但是白君烨依旧是白君烨,并非是那种只会后悔的人,他见到方晴夏已经打定了主意,立刻改变了态度。
“好,我答应你!”
他的话掷地有声,骤然间,他坐在方晴夏的旁边,伸手摸了摸方晴夏的肚子。
“我也想要看着他出生,看着你们……母子平安!”
温润清朗的声音,多了几分冷静沉着,白君烨已经收敛了心中的情绪,变得异常坚定起来。lt;gt;
“月儿,试试吧,如果失败了……”
白君烨轻轻垂眸,笑着看了一眼方晴夏:“如果失败了,我不会让你独自孤零零的离开的!”
方晴夏瞳孔微微缩了缩,最终却没有多说什么。
她手指轻轻颤抖着,原本的镇定却多了半分慌乱。
那种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的情感,狠狠的穿过她的心脏,让方晴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她依旧感觉到自己如此的幸运,竟然遇到了白君烨。
她沉默半晌,一想到两人当年遇到的重重回忆,嘴角还是不由得翘了起来。
即便她的性子变得沉稳了,但她依旧还是以前的方晴夏。
白溯月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心乱如麻。
虽然口上说着容易,但是她毕竟是个完全没有做过大夫的人。
现在只有九个月不到的时间,她若是不能有绝对的把握,是绝对不能动手的。
不过,他们现在有两次机会,毕竟方晴夏顺产的几率也有一半。
心中稍微安慰了几分,她只要尽全力就好,她只希望到时候根本不能用到她。
炎墨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不同意,只是用极为认同的话语告诉她:“小月儿,你一定会做到!”
面对炎王这般信任的语气,白溯月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王爷还真是抬举月儿了,月儿刚才那大话放出去,还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
炎墨迟微微勾了勾唇角。lt;gt;
“小月儿,如果你想练习,必然不能在活人的身上来锻炼,这里有现成的好材料,本王会马上吩咐人,将这些尸体还有俘虏,全部带回去,任由你来处置!”
白溯月闻言,看了一眼那些被绑在地上的药宗弟子。
那些人脸上,露出了看着恶魔一样的表情,一个个颤抖着身体,脸上满是惧怕的神色。
白溯月轻轻笑了。
“死的带回去,活的还是交给南夜国的王法来处置吧,我没有杀人的爱好!”
炎墨迟知道白溯月的心思,摆了摆手,让人将所有的尸体都收敛起来。
对这些尸体,木仇倒是十分满意,平时要想从官府之中找到一两个死刑犯人的尸体还真是困难,难得如今有如此多的好材料。
他也可以看看,当初秦萧提出来的条件,到底能不能达成。
有了最基本的想法,众人回到皇城就开始忙碌起来,那些尸体被留在了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要是被官府发现,也免不了遇到一些口舌。
他们更是不想被人当成杀人狂来看待。
回到南夜皇宫,天色已经大亮,炎墨迟抱着已经因为药性困倦不行的白溯月回去房间休息,刚将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