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年多不见,姜贝妮没想到乔景州会变的那么毒舌。
什么叫露-肉呀,这话说的是真难听,她跳的又不是艳-舞!平时为了舞台效果,最多穿个露脐装,已经算很保守了,他凭什么讽刺她?
姜贝妮气得眼眶都有点红,但是她却忍住没跳脚,把心里所有的郁闷化成一句不温不火的回应:“这个就不劳乔先生挂心了,我觉得跳舞挺好的,而且也只不过是兼职,暂时不打算换!”
乔景州的唇,细细的抿成一条线,他静静地望着她,眸光多了几分冷峻,“非要这么不自爱?”
哦天,她又怎么不自爱了?
姜贝妮本来就伶牙俐齿,被乔景州再三的嘲讽,极力隐忍的怒火彻底收不住,噼里啪啦地一顿回击:“我自不自爱,好像跟您乔先生没什么关系吧?乔先生只要管好冰清玉洁的周小姐就好,其他人怎么样,未免操心的太多了点儿!”
她到底还是做不到在乔景州面前优雅的隐藏起自己这一年来的不甘和怨恨,任谁莫名其妙的被人甩,心里都会积攒不少怨气的,今天的见面,刚好就让她找到了发泄的机会。
乔景州的脸色唰地冷了下来,“在说工作的事,不要扯上她。”
顿了顿,他又淡淡地道:“我之所以让你去乔氏,是受人所托。”
姜贝妮的心,瞬时沉到了极点。
她故意忽略那句受人之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不屑,“你以为我愿意提她呀?扯上她我只觉得恶心。”
说完,她又气不过地再加了一句:“对了,当初分手的匆忙,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来得及送给你们,抢来的爱情和劈腿的爱情,是注定不会长久的!”
乔景州的脸色,越发地沉了,“不劳你费心,我会对我的选择负责。”
姜贝妮垂下眼,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抽疼了一下。
既然在乎成这样,昨晚何必假惺惺跑过来找她,又是向她求婚,又是说什么再也不会放手之类的鬼话?
姜贝妮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张口质问,顺带着讽刺挖苦几句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们早就分手了,她为什么还要计较这些?越计较,就说明越在乎。
她索性话锋一转:“乔景州,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挺庆幸你当初的选择的,劈腿劈的够干脆,够直接,没有继续拖泥带水的祸害我,这样对大家都好,我这人呢,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也是一样,欺骗出轨什么的渣男,真的很感谢你选择了放手!”
乔景州脸色霎时间变得阴郁的可怕,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眼睛深处蕴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冰霜下面,是一团厚重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一口气发泄完,姜贝妮也不想再听乔景州再说些什么,转身便打算离开。
可是刚转过身,她的手腕便被男人从后面用力地扯住。
“姜贝妮,我没有允许你走!”
直到扣住了女孩的手腕,重重说出这句话,乔景州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控了。
掌中握着的小手骨瘦如柴,他记得那一年他第一次牵她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