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崖头门宦请人的事情!”水玲沉着脸道。
“请请谁啊?”阿明瑞原本就上心,现在喝得稀哩糊涂的,更是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去请那个医生来给咱们驱鬼诛妖的事!”水玲高声喝道。
“还驱什么鬼诛什么妖,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阿明瑞才不愿低声下气的去求那个他认为屁毛还没长齐的小子,然而,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个他一点也瞧不起的小子却已经送了他一顶很绿很绿的帽子在他的头上。
“现在是没事,可等有事的时候再去找就晚了!”水玲不依不饶的道:“不行,你现在必须得给我去请人!”
“我现在路都走不稳了,要请也得等我睡醒一觉先啊!”阿明瑞如此敷衍着道。
“等你睡醒,天都黑了!”水玲喝责道。
“你别烦了行不行,我现在头晕眼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你让我睡觉行不行!”阿明瑞趁着水玲一个不备,立即就钻进了房里。
水玲惊恐万状的跟了进去,然而阿明瑞一进房,却什么也不看,直扑到床上,连鞋子都不脱
就睡了上去。
“喂,你干嘛不脱鞋啊!”水玲心头虽然狂跳,但语气还是镇静的道。
阿明瑞没有反应,因为这会他已经像猪似的发出了重重的鼻鼾声。
水玲见状,试探着把床底下的箩筐拉出来,可是箩筐一动,摆放在罗筐上的铃铃铛铛却响了起来,动静虽然不大,却仿似惊醒了阿明瑞,弄得他翻了个身,“吵什么啊?”
水玲吓了好大一跳,脸都白了,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阿明瑞翻了个身后,又睡着了。于是她继续的拽那两个箩筐,但这时她的动作再不敢像刚才那么猛了。
好不容易,两个箩筐终于从床底下拽出来了,林晓强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水玲赶紧的打开房门,让他挑着箩筐先出去。
林晓强挑着箩筐出了门,水玲赶紧的走出去,把房门在外面用一把锁头锁上之后,这才捂着胸膛直喘气,低声的道:“妈呀,可真没把我给吓个半死!”
“你只是吓个半死,我却差点被吓成阳痿了!”林晓强故意说得很严重的样子,其实刚才他压根就没那么心思,就算是有反应也是很被动的事情。
“对不起,对不起嘛!”水玲又粘了上来,“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会回来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林晓强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计谋已经得逞了,当然是溜之大吉了,不过姿态还是要做一下的,不然的话就显得他这一趟来偷情不够诚意了。
“好人,现在这个样子,你先回去好吗?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明儿一早我就过去找你好吗?”水玲柔情似水的道。
“可是我”林晓强故作为难的欲言又止。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水玲用纤指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弄得你不上不下的,明儿我一定好好服侍你好吗?”
其实真正不上不下的人并不是林晓强,而是水玲,但是被阿明瑞连惊带吓的,她真有这个胆也没那个心了。
“那好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哦!”林晓强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挑着箩筐走了出去。
在回山寨的半路上,林晓强走到了一片悬崖边上,把箩筐与扁担一股脑儿的扔了下去,心才稍稍定了一些,真是被狗日了,这一幕实在有够惊险,如果阿明瑞今天不是喝得那么醉的话,自己想脱身恐怕就难了。
不过这计划能够顺利实施,就算冒这么大的险也值了。唯一不可惜的,那就是这高价与那货郎买来的两箩筐的百货,不过想真切一点,又没什么好可惜的,因为这钱都是胖子掏的。
阿明瑞一觉醒来,天果然黑了,感觉口干舌燥的他正想唤水玲给他倒点水喝,可就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几声异响!
“咳,咳,咳咳!”犹如老人临死的时候,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那几声有痰咳也咳不出,吞也吞不进去的闷响。而且这一次要比上一次更离谱,因为声音不是从大门那里传了来的,而是从床底下!
刚开始,阿明瑞还以为是错觉,待得这种声音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没有听错,床底下确确实实传来了鬼叫般的声音。
他被吓得一咕噜得跳了起来,大叫着道:“水玲,水玲”
水玲闻声而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床,床底,床底好像有东西!”阿明瑞惊慌失措的道。
水玲被吓了一大跳,床底下有东西?难道是那冤家走的时候漏了什么在里面,不免慌里慌张的道:“床底我今早才扫过,什么都没有啊!”
“不,我听得很清楚,里面真的有东西,它,它在叫!”阿明瑞这次真的是被吓着了,语无伦次的道。
“有你的大头鬼咩!”水玲突然间也想开了,就算林晓强真漏了什么东西,那也仅仅是东西,又不是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所以她就理直气壮的呼喝起来。
“是真的有,是真的有,我明明听见的!”阿明瑞手忙脚乱的找来了电筒,往床底下照去。
床下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这哪有什么东西?”水玲白了他一眼。“别老是疑神疑鬼,一惊一咋的行不行?”
“不”阿明瑞正欲申辩。
水玲却突地打断了他,“行了!别咯哩叭嗦的了,你还嫌我吓得不够惨是不是?”
阿明瑞不敢吱声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