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铺的大炕空旷的让巧姨心悸,烙饼似的翻过来倒过去的,就是睡不着。
那股邪火从心里慢慢地漾出来,呼啦啦地一会儿功夫就燎遍了全身,烧得奶子鼓涨着要蹦出来,烧得大腿根湿漉漉得粘成了一片。
把个巧姨煎熬得没了个人形,两手胡乱得在身子上揉搓,在下面掏沟似地捅咕,解得了一时却解不了一世。
那股火刚给撒出去,可眼瞅着又漫出来,只好再揉搓一遍,翻来覆去地一夜就这么折腾了过去,好不客易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院里天杀的鸡便鸣了起来。
这样儿的日子对巧姨来说真是在熬一样,本来挺俏丽的一个小媳妇愣是成了形销骨立的模样。周围的人见了,还都以为是想巧儿爹想得。
直到有一回,也是个大地回春的日子,巧姨的春意也愈发的荡漾,大白天的闲下来也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在地里干着活,汗水和下身淌出的骚水儿混在一起,裤裆里总是潮乎乎的,垫上的几层草纸,一会儿功夫也浸得精湿。
也合该有事,就在巧姨找着背人地儿换草纸的时候,就让宝来撞了个正着,两人也一拍既合急火燎着了干柴,匆匆地做成了好事。
当天晚上,宝来就又翻墙进了巧姨家的院,巧姨也猜着了这出,早早地就tuō_guāng了身子在炕上候着,这一回可着实地给巧姨解了渴,从此便更离不开了。这一晃两人就这么地暗地里好了好些年,除了中间让大脚撞上那一回,竟再没人知道。
巧姨也是想开了,于其这么干靠着,还不如扯开了脸。一个寡妇偷人不砢碜。
“我也是没法子,阎王爷操小鬼儿,舒坦一会儿是一会儿呗。”事后,巧姨找上了大脚解说了一番。大脚懒得听她那些,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的好姐妹,又没了男人。只是叮嘱她做得隐蔽些,别上人撞上。
从此巧姨还真就加了小心,孩子们在的时候,再不敢往家里招宝来耍了。都是乘孩子们上学了,抽儿个空,俩人大门闩二门栓的凑在屋里鼓捣,要不就是乘黑找个人狗不到的地儿,铺个单子在地上打滚,到也有另一番光景。
时候长了,巧姨竟喜欢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了。怪不得那么多老娘们都偷人养汉,原来更有一股滋味,比跟白已老爷们弄还过瘾几分哩。
后来大脚她们再劝她改嫁,她索性不理了。这么着到挺好,宝来的家伙什好使地很,又像供奶奶似地供着她,再嫁个老爷们没准还不如他呢。
唯一不好的是不能招之既来,隔几天才能得个空儿。
“这样也好,劲更足实。”巧姨常常这么给自已宽心。
第四章
巧姨在大脚那唠了会子闲磕,看了看日头,己快升到了头顶,这才回了家。
大巧己经上了镇里的高中,来回十几里地,中午也回不来。二巧和庆儿在乡里上初中,中午还要回家吃饭。
抱了捆柴禾堆在灶边,顺手抄了瓢水,扬在锅里,刚点着火填进灶堂,巧姨忽然想起了吉庆。
这小子今儿早怪兮兮的。
早晨巧姨打发走大巧儿二巧儿上学走,把昨晚被雨打湿的衣服冼了洗晾好,又把脏水泼在街上,正好撞见了吉庆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巧姨笑着喊了吉庆一声,吉庆扭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啥也没说,掉头就一竿子儿蹽没了影。
“这个臭小子,今儿这是咋了?” 巧姨念叨了一句,疑惑地回了屋。往日里看到巧姨,打老远吉庆总会欢天喜地的唤一声。巧姨也喜爱地招呼吉庆过来,摸摸他的头发,弹弹他衣服上的土。再没有像今天这样掉头就跑的道理。
饭还没做得,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哐铛一响,知道是二巧儿回来了。
二巧儿跳跃着进了门,叫了声娘便进了屋,拎往炕上一甩,便又急匆匆地出来。到水缸里浍上一觚水“咕咚咕终”灌上几口,抹了抹嘴就要往外跑,被巧姨一口喊住。
“干啥去你?这就吃饭了,还跑去疯!” 二巧儿头也不回地窜出了门,说了声: 这就回。 巧姨跳起追她,喊着:“下午还上学呢!”二巧早窜出了院子,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下午没课”便没了踪影。
巧姨这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那大巧也该回来了,赶紧又添了两个凉馒头蒸上。
盆里装着炖好的香喷喷地兔子肉,是昨晚宝来给的。巧姨乘了杠尖的一海碗,端着去了大脚家。
大脚也刚刚撂好饭桌,见巧姨进来,问她吃了么?
“没呢,二巧儿刚进屋就跑了,大巧还没回呢。”巧姨说完顺手把碗放在了桌上。
“哟,啥肉啊这么香。”大脚夸张地吸了一下鼻子。
“人肉!吃你的吧。”巧姨轻笑着,转头就要走,却听大脚戏谑的问了句“宝来给的?”
巧姨没答话,又说了句:“吃你的吧!”然后扬了扬手出了屋。
吉庆没头设脑地闯进来,正好和巧姨撞了个满怀,把个巧姨撞得哎呦了一声。
自从撞到巧姨和宝来在仓房的丑事,再见到巧姨,吉庆却觉得那么的难为情,倒好象做下丑事的是自己。
再看巧姨的那张脸,也变成了那夜电闪雷鸣中,巧姨浪骚yín_dàng的表情。甚至巧姨站在那里,在吉庆眼里,也仍是似那夜一样,白晃晃的光裸着,翘着个肥硕浑圆的屁股。
这让吉庆更加的无所适从,看巧姨再没了以往的亲切,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那感觉说不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