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老爷,门外有人扔了个字条。”屋外的小厮有些畏惧的回着话。
叶逢春心里一禀,让人将字条送了进来。不用打开叶逢春也猜到是谁人送来的。只是要求是什么呢?
叶逢春打开字条,字迹算不得好,工整秀气罢了。大致的意思是:两条路选择,一是迎娶隽娘入叶府作个侍妾,二是,鱼死网破。
叶逢春眉头紧锁,思忖良久也未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应了隽娘的要求,那么户部尚书府那边也不好交待。若是不应其要求,只怕还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只怕叶府的脸面是没地方放了。
叶逢春将字条递给阮氏,阮氏看了后,一脸的愤怒道:“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居然敢威胁我叶府。”
叶逢春听着阮氏放着狠话,顿时火冒三丈,先前派了黄管事拖着关系,满京城搜遍了也没找着人,另一方面又派暗卫走了黑道,竟也没查出个头绪。
只确定隽娘并未出城,想着这样的隐患竟存在于身边,更是觉着浑身都不自在。
又似是使了全身的力气却打在棉花上似的,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阮氏见在此也讨不到好,只推脱着说是还有礼单等事要忙连忙出了去,生怕走得慢了又招来一顿骂。
看着阮氏逃也似的身影,叶逢春一口气险些未提上来,这满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都得自己费神。竟无一人可以解忧。
满心的愤懑无处排解,只得吩咐让人请了叶绾来下棋以暂排忧心。
叶绾到书房时,正看下人们在打扫地上的碎瓷片,知道叶逢春定是生了大气,虽不知为何事,但是眼前如此情状,必是棘手。
“爹,这是怎么了?动了这么大的气。这没几日就是哥哥大婚,爹难道不高兴吗?”叶绾福了福身子问道。
叶逢春没好气的说着:“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哥哥。竟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刚才来的路上听得下人们说了些,都是些污言秽语罢了,爹您也不必在意。只是到底是何人在背后如此抹黑我叶府?”叶绾这话说的颇有深意。
叶逢春先前是被气糊涂了,经叶绾这么一说思来想去顿觉此事蹊跷,这隽娘乃一介青楼女子,孤身到了京城,哪里来的能力避开自己地毯式的搜索?
只怕这背后另有高人支持吧?
“哦?绾儿言之有理。此事定是有心人蓄意谋划的。那么依绾儿看来,要解决此事,可有良方?”叶逢春见叶绾机灵。话语虽不多,却句句掐中要点。试探的问道。
叶绾莞尔一笑,俏皮的回道:“若是绾儿帮爹解决了此事,那么爹要怎么赏绾儿呢?”
叶逢春被叶绾这一逗,抚掌大笑了起来,一扫先前的焦躁,“若绾儿能将此事解决,爹就赏你个好婆家,好夫婿。”
“爹女儿在帮您解决问题,您还取笑女儿。况且女儿还想着陪着爹多几年呢。”叶绾娇羞着脸回道。
叶逢春稍稍收了笑意,回道:“爹先前答应绾儿一件事。如今在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叶绾眨了眨眼睛,似是再权衡利弊,“那好,这样爹就欠绾儿两件承诺了。”
叶逢春摸着胡须说道:“那得要解决这件事再说。”
叶绾随手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字条,瞅了瞅,又对着叶逢春笑道:“此事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叶逢春“哦?”了一声,做了个一副愿闻其详的手势。
“绾儿看到这封字条如今更加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隽娘要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给自己以及腹中的胎儿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
“只是若绾儿没猜错,爹和大娘先前的办法无非是杀人灭口。”叶绾看向叶逢春问道,“爹,不知绾儿猜的可对?”
叶逢春点了点头。叶绾又继续往下说:“从隽娘的行事看来,可以看出对哥哥还是有情分在的,想来今日出此下策,也是被逼无奈。”
“若是爹能准许隽娘入府,那么此事不就解决了吗?况且我叶府偌大家业也就多两张吃闲饭的嘴罢了。”叶绾笑意盈盈的看向叶逢春。
听到此处叶逢春也算是明白了,先前自己是走入死胡同了。怎么就没往此处想?等隽娘进了叶府那还不是在自己手里?
“况且爹您真忍心杀死自己的亲孙子?”叶绾见叶逢春面露游移之色又跟着补了一句。
叶逢春喃喃的道:“只是凌云秋那边该怎么交代呢?”
叶绾“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爹,您真是忙糊涂了。那隽娘又不拘身份,又不求排场,找个日子把人抬进来即可。况且人在咱们府里,还能出什么乱子?”
“再者等凌家姑娘嫁到咱们府里,就是咱叶府的人,事实已成她还能说什么呢?况且男人三妻四妾实乃常事。再不济,关起门来,也是家事罢了。”
叶逢春的脸渐渐的舒展开来,笑意渐浓,满脸的肉只堆的连眼睛几乎都找不着了。
“好。叶府上下几百号人,唯有绾儿可为我解忧啊。”叶逢春心情大好,吩咐黄管事重赏了叶绾。
又拉着叶绾下了盘棋子,对着叶绾更是越看越喜欢。又有些后悔早些年怎么就冷落了这么个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儿呢?
“只是我遍派人手满京城的搜,也未搜到隽娘的行踪。咱们的意思可怎么传递出去呢?”叶逢春执着棋子一时有些犯难。
叶绾俏皮的眨着眼睛,“爹,这样的事情哪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