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捣乱,老夫烦够了,今天解决你就是拔除老夫心头上的一根刺。”
“只怕刺终究还是刺,不扎心坎就扎手!”
蓝火亦是针锋相对的哼了一句。
聂北心里嘀咕:果然是火鸡,不单止高傲,而且‘辣’,不过……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时务了?聂北透过门框点了一下老神棍带来的人马,个个都阴森煞气的,手里的武器千奇八怪,绝难对付,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岂不是死得更快一些?聂北暗地里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白护法冷冷的往了一眼蓝火,轻蔑的哼了一声, 他那些手下顿时暴起,其中一个拎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石磨甩手砸向聂北和蓝火。
石头的重视不是聂北又或许已经受伤了的蓝火所能抵挡的,聂北抱着蓝火全力跃起,‘嘭’的一声哪些木做的马桶应声而碎,聂北单手搂着蓝火单手攀吊在墙顶上,背后血肉模糊,看上去聂北似乎比蓝火受伤还要严重,但那只是表面而已。
聂北不敢有半秒钟的停留,跟着就跃上墙顶,侧边一个通风窗触手可及,只是有木栏格阻挡着!蓝火被聂北这么搂着腰一跃一跳的身上的痛越发的难受,但此时此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啊,逃命要紧。
银发老头见两只煮熟了的鸭子竟然在自己的餐刀下不翼而飞,岂能不气,没人见到他怎么走动的,只觉得一眨眼间他已经站在了单间的门框内了,脸色阴森的冷哼一声,就手御气挥刀——刀手,一道白芒‘嗤’的一声破空袭去,目标是他心目中的一对狗男女。蓝火微微惊愕,聂北却心头巨震,本能的指导这道‘气’成之刀并不是自己能抵挡的,不由得护着蓝火的身体在墙垣上一个侧翻,厉芒‘咻’的一声贴着聂北的耳边削过,墙垣上方大腿一般粗的横梁霍然被削断,聂北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武学内功的威力,更感觉到这银发老神棍的可怕。
蓝火虽然也是凛然,但却有些见惯不怪的神色,倒也没有聂北这么的‘大惊小怪’,娇声道:“抱紧我!”
“已经抱得很紧了~!”
聂北没好气道。
白护法也想不到聂北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家伙反应能力竟然如此的迅速,搂着一个受伤的女人竟然还能闪得过自己全力的一击,不禁激起他更大的杀意,因为此时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此子不除终成大患。
白护法本着必杀之心耗力发功,双手霎时冒起一层似有似无的白光,冉冉而起的气息看上去煞气逼人。
蓝火神色凝重,单手运功,整个手掌在瞬间火红起来,炽热的气浪翻滚间仿佛上面有火焰在闪烁,聂北情不自禁的道,“红烧熊掌!”
“我烧你的头!”
蓝火差点气得吐血,注意力不集中有些真气外泄,忙娇喝一声:“嗨!”
然后一掌打出去……
‘轰’的一声,聂北本能的望一眼银发老头,见他没有被蓝火一掌打死,似乎毛都没碰到一个,反而是他运功到了极致,聂北忍不住粗俗的嘀咕一句:“fuck!”
但很快聂北发现自己错了,蓝火不是打人,而是破窗,那木栏格的通风窗在蓝火一掌之下摧朽拉枯的破碎,勉强钻两个人的窗口射入冬天那‘冷洋洋’的光线,但很快便被两道白灼的光芒掩盖,仿佛晴天霹雳的闪电一般凌厉,空气被撕裂时那嗤嗤声伴随着白老头一声低吼,宛若惊雷,在聂北和蓝火这两个一伤一无武学功底的两人心头上炸开。即使蓝火耗尽最后一丝真丝全力破窗很果断,但白护法的两道利如刀锋、快如闪电的罡气已经迎头袭来,那股寒意透彻心骨。
生死关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平等,在这么一刻蓝火觉得有点可惜、有点悲哀,因为伴随自己而死的不是一位英雄,而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大色~狼,破窗后用尽所有力气的蓝火绝望和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聂北却空有力气没有武学招数,但他有着不屈服不认命的劲,更有比谁都明白的生命真谛,死过一次的人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聂北低吼一声:“火鸡你自己抓紧我!”
扯过刚才那被罡气削断的横梁格挡在自己跟前,另一支手扭转匕首以刀面迎上去……‘铮铮咻咻’四声,交叉袭来的厉芒竟然像风一样透过匕首削断格挡在聂北胸前的横梁,漏空的位置没东西抵挡便直面迎接闪电般劈来的‘气刀’,罡萍鱼一般穿插过来,嗤的一声很整齐,聂北却为此伤了四处,血飞溅出来时听到聂北闷哼一声,聂北同时搂着蓝火那没气没力的身子发力从窗户中横穿出去……白护法忽然脸色一边,呼喝道:“不好,那婆娘不知道什么暗放幽幽教那无色无味的‘散功香’,我们得赶在毒发无力之时把她给杀了,省得夜长梦多。”
“他们进了送子观音庙,追!”
白护法见聂北和蓝火就仿佛九头蛇一般难以致死,心下有些烦躁。
“其实你刚才可以推我到前面替你自己挡‘刀’的,那样你就不用受这么重的伤!”
蓝火美目间柔光闪烁,和她那疲惫伤残的身子有些不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