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抬起头,湿润的眼睛看向他,低声问:“这事上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你愿意信我吗?”
程漆瞳孔黑沉,一眨不眨看她半天,才凑过去吻上她眼睛。
“信啊。”
他甚至有些得意地想,他自己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陶枝大约是老天特意派下来的,他俩天生一对。
甭管她是能生死人能肉白骨,哪怕是能补天去,也是他的人。
陶枝窝在他怀里,小声把自己两只手的事和他说了。程漆听完沉吟片刻,“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陶枝点点头,小声:“本来也没想告诉你。”
程漆一乐,知道她缓过劲儿了,于是抱着人在自己床上躺下,被子一盖,把人压向自己怀里,“行,你能耐。”
陶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脸发烫,挣动一下:“我、我回屋了。”
程漆一条腿压住她,含住唇瓣咬两下,声音带笑:“你看我可能让你回吗?”
陶枝躲他,只好把头埋他胸口,“你想干嘛。”
……读文少(女)附费@ “不干嘛,”程漆一手搂腰,一手摩挲着她纤细的锁骨,低沉声音响在耳边,“……想睡觉。”
陶枝耳尖一炸,察觉到危险,立刻挣扎起来。
“别动,”程漆一下收紧胳膊,低喝一声,“再动收拾你。”
见她乖了,程漆满意地揉揉她后颈。然后捏着下巴把脸儿抬起来,好好亲了一会儿。
陶枝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细碎轻柔的吻又落在耳际,她听见程漆说:“睡吧,我就在这儿。”
她几乎是立刻便有了困意,窝在他怀里慢慢阖上眼。
彻底睡过去之前她感觉到程漆给她掖了被子,最后吻一下她的鼻尖。
“怕什么啊,一切都有我呢。”
声音低沉,让人安心。
—
到第二天醒过来,陶枝才反应过来,她还没问程漆昨晚到底是怎么了,倒把自己交了个底儿透。
她睡在程漆房里,根本不敢出门,一直等到阿婆和程实出去了才悄悄探出头来。
再问程漆,只说是和人动手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头。陶枝将信将疑,很快被程漆闹得把这事掀了过去,因为他这一天都呆在家里,还不让她出门。
陶枝气呼呼,干脆关门到自己屋里呆着。
日子有过一个小波折,似乎又平静地过了下去。
而廖清欢却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她得知宋鸣鹤上门去找陶枝的那一刻,几乎是五雷轰顶。她听说宋鸣鹤从陶枝家回来,独自一人喝闷酒,然后回到他们的家时,整个人也闷着没有一句话。
廖清欢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一天,宋鸣鹤干脆没有回家住,她厚着脸皮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睡在了一个朋友家。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被陶枝拒绝了。
廖清欢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嫉恨。她觉得陶枝一定是在欲拒还迎,这样吊着人胃口,反而对她念念不忘。
思及此,廖清欢咬咬牙,她决定去找一趟陶枝。
她挑了个下午,走上了那条熟悉的路,刚一进窄巷,看见巷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陶枝,另一个是位陌生男子。
廖清欢眯着眼仔细辨认半晌,认出来,那是她曾经对门的邻居,也曾打过几次照面,但一次也没说过话。
陶枝格外不像话,正坐在墙沿上,怀里抱着只猫。
那男子笑着站在院外,仰头看她:“下来啊倒是。”
陶枝怒瞪他:“你把梯子搬回来!”
那男子故意逗她:“不敢跳?爷还能摔着你?”
廖清欢印象里,那位邻居总是一张冷淡的脸,眼睛半睁不开,根本不拿正眼看人。她从不知道这人还能露出这种表情,让夕阳的光映着,格外温柔。
陶枝恨得牙痒痒。小猫没精神,陶枝想看看它,叫程漆搬了梯子来。待了一会儿它也不肯下来,陶枝想着梯子还在,干脆坐在墙头上,摸着她的毛。谁知一眨眼的功夫,梯子就让程漆搬走了!
她心一横,想着待会儿让他吃一嘴猫毛,闭着眼往下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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