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摇摇头,站起身:“你看店,我……给它弄一下。”
“快去吧去吧。”
陶枝匆匆抱着猫向后院走,不知怎么,她心里慌乱得很,不知道是因为这一手的血还是什么。
一直走到院角,她看了看四周没人,赶快把小猫放下,右手覆上去。
过半晌,它便恢复如初,舔了舔陶枝的手心。
陶枝害怕被人看见,给它顺了顺毛,便托着它的身子送到了院墙上,“下次可要小心,碰见坏人就挠他……”
小猫喵了一声,转身跳下墙头。
一下去,正正被人接住。
苏酒抱着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
“原来如此……”他随手把炸着毛的猫扔到地上,捂着嘴笑出来,“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
晚上程漆来接,陶枝小跑着过来拉住他手,回头看了眼香居,轻叹了口气。
程漆握紧她手:“怎么?”
“等第二批弄完,就先不做了。”陶枝轻轻晃着他的胳膊。
程漆垂眸看她:“你那些东西,照样搬过去,想做就做呗。”
陶枝摇摇头,往他怀里靠了靠,程漆会意,掀起斗篷把她裹进来。陶枝探出头,笑了笑:“买材料肯定没那么方便,再说……心境不对,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对,以后来日方长。”
程漆低头亲亲她嘴角,声音压得很低:“……跟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陶枝笑着摇头,拿嘴唇碰碰他:“我觉得,挺好。”
程漆就笑了,叼着她唇瓣磨了磨,“什么好?我好?”
已经走到了家里那条巷子,四下无人,灯影昏黄,程漆干脆搂着她站好,两人同裹一件斗篷,气息交缠着亲吻。
夜是凉的,可程漆身上的气息滚烫,顺着唇齿间渡过来,淌进血液里,温暖地流遍全身。
好一会儿之后,陶枝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程漆缓缓摸着她的背,低声道:“以后盘个铺面吧。”
陶枝侧过脸:“嗯?”
“门脸给你做生意,后院养我的人,”程漆低笑,“爷罩着你,没人敢闹事。”
陶枝想了想那情景,笑出声来:“真的吗?”
“真的。”
陶枝眼睛晶亮,眨巴两下:“那说定了。”
“嗯,”程漆笑着,搂着她腰把人抱起来,“回家喽——”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高潮啦 最近都是动荡里撒糖,艰难地甜
不过结尾一定是圆圆满满天长地久辣
感谢【“”,洳枂】的营养液~
空格同学是不是要包养我啊哈哈哈哈 么么大!
☆、竹屋
山中竹屋。
醉醺醺在屋子外幕天席地睡了一夜的老叫花子挠挠屁股醒过来。
眼看正月就要过去, 已依稀是早春时节, 没那么冷。老叫花也习惯了随处睡觉,他砸吧下嘴, 又弯腰去够地上的酒壶。
往嘴里倒了好几下,一滴酒也没有,他骂骂咧咧地扔了酒壶。这时苏兆言从屋里走出来, 冲他挥了下手:“走吧。”
老叫花懒得搭理他,只想找酒喝, “你愿意帮他们是你的事, 老夫可没说过要帮。”
苏兆言面无表情, 淡淡道:“一壶花雕。”
老叫花这才把眯成缝的眼睛张开:“三壶。”
苏兆言一扬手:“走。”
他研究了几日,发现若以毒化北楼,很有可能会逼得毒素四散。原本稳定地聚在那一道黑线之中,一旦化开,很有可能还未被压制, 就更快地散入血液, 流遍四肢百骸。
而老叫花子说北疆有种草药, 虽然不能解北楼, 却能压住北楼,不让它逸散。饶是苏兆言也没听过他说的这种药材,只好拉着他一起去药铺。
被三壶花雕吊着,老叫花子不情不愿地跟着苏兆言出了山。穿过阵法的云雾,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下的小路上,然后一路往京中走。
苏酒乘着马车不经意撩开帘子时, 恰好便看见他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