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长裙,脸上画着淡淡的精致妆容,虽然不再年轻,但从她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却是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的,身上的装饰不多,但颈上的项链,手上的戒指,耳上的耳环,全都是看起来不显眼却价值不菲的,随便在其中挑一样,就能把楼下多数的女人比下去。
她身上的东西,齐家未必伺候得起,而是何敬轩为她所置,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并不当她是齐夫人,而是何小姐。
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聂潜和林柟的身边。
林柟识趣的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留下他们四人。
何暖看到聂潜不见愤怒,也没有示弱,只是柔声说:「聂家弟弟,好久不见了,说起来,小时候你还喊我一声何姐姐呢,现在大了,不知我这么说是不是太冒然?」
何敬轩站在一边,「暖儿……」
聂潜连忙道:「哪里的话,暖姐尽管喊就是了。」何暖性子温婉却不懦弱,是个相处下来能让人心情平和的女人,他是很欣赏她这种性格的。
何暖一向少与人交际,此时和他套近乎,无非是为了儿子,聂潜看得很明白,但是并不会主动去提。
然而,何暖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她望着聂潜,诚挚的说:「聂家弟弟,你大概体会不到我的心情,齐希他,比我的命还重要,虽然父亲说了不再管他,我却不行。」
聂潜仿佛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般,「暖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父亲已经说过,这件事过去了,齐希现在正在医院养伤,伤一好,马上就会送到您手里。」
齐暖马上说道:「谢谢。可我实在想他,希儿的伤可以回家养。」
「这个,其实是父亲吩咐的,一定要将他完好无损的送还何伯伯,否则聂家真是过意不去,父亲的脾气很倔,他叮嘱的事情我也很难违背,不过暖姐要是想他,不妨常去医院看他,我看他一定也想您。」
「可……」何暖还想说什么。
「好了,暖儿,不要提那个混账东西,照我说,死在医院算了。」何敬轩像是一提起来就生气,怒不可遏的截断了何暖的话。
何暖看了一眼父亲,默默的收了声。
比起他们的各怀心思,凌越倒是看戏一般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们的反应。
这场宴会,表面上聂潜确认了何敬轩没倒下,何暖确定了儿子不会被轻易放出。实际上,聂潜还是吃亏了。
以至于回到家中后,聂潜静坐在书房,久久不语,他不愿何暖去探望齐希,虽然继续这样下去,齐希并不能被他困多久。他不能动他。
而何暖正握着父亲的手,忧心忡忡的问:「父亲,您今晚喝了不少,身体受得了吗?」
何敬轩躺在床上,「我平日并未完全忌酒,若是滴酒不沾,惹人生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局。」为了今天的宴会,他们已经准备了几天,医生,化妆师早早就忙绿起来,务必确保今晚万无一失,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何敬轩重病未愈。
今晚不仅是做给聂潜看,还有那些同样觊觎着何家的人。
何暖盯了父亲一会儿,压住自己的伤心,劝道:「父亲,您去美国看病吧,要不然我们请迈克医生来国内……」
「不用。」何敬轩打断她,「我没事,希儿没回来前,我哪里也不去,也不能请医生来这里,闹这样大的动静,骗的了谁?」
何暖湿润的眼眶涌出泪水,「父亲,都是希儿不成器……」
「这件事,我也大意了,别担心,暖暖,你明天去看看希儿,聂家拖不了多久,希儿的伤,没那么重。」
「嗯。」何暖抹抹泪水,「他们会不会使绊子?」
何敬轩沉吟了一下,「不会,因为他们也不想先翻脸,否则局面也不会僵持着,归根结底,这件事我们有错,聂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已经让出一个大项目,又和他们签了一个,今晚看聂潜的反应,他能同意你去看希儿,就说明事情已经缓和。」
「知道了父亲,您好好休息。」
凌越刚刚睡下,却朦胧的觉得床铺有些异样,可是睡意正浓的他并没有醒来,然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被子似乎动了一下,接着,大腿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缓缓移动。
「唔……」凌越低吟一声,翻了个身。
可是那奇怪的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渐渐到了敏感的大腿根部。
凌越心中咯噔一下,瞬时清醒了。
睁开眼,果然,聂潜很惬意的将手伸入他的被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醒了?」聂潜没有半分打扰人休息的愧疚。
凌越身子一蜷,撑起手臂坐了起来,用眼神问聂潜有事吗?
聂潜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他俯身贴过去,吻上凌越的唇,手臂支在凌越的身侧,将他圈在自己的手臂中。
凌越抬手抵在聂潜的胸膛上,可是却拒绝不了那强硬的接吻。
等一吻结束,凌越呼呼喘气。
聂潜则趁他没防备,拉开了他的睡衣带子,咬伤他的锁骨。
凌越大惊失色,「不,不行!」脱口而出的话,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凌越立刻回过神来,「我的身体还没有好全呢。医生吩咐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