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吗?」聂仪的手指揪着衣服。
聂潜本来是想看看他的状况如何,以决定十天后的商宴要不要带他一起,看来,是不需要了,也许,以后也不需要了,聂仪这种性格怎么能继承他的家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喊刘妈。」
聂潜的心情更低落了,聂仪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放弃他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就算不是他的继承人,也一样是他的儿子,是聂家的人,他依然会将他纳在保护翼下。
聂仪看着房门在眼前慢慢合上,低垂的头更低了,在地板上蹲下,哽咽着抽泣。
公事受阻,私事又因为找不到齐希一直搁浅,聂潜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阴着脸回到书房,下人们很有经验了,见他脸色,就都回避着不和他接触,包括聂文也更加小心的伺候聂潜。
端上咖啡放在茶几上,聂文替他掩上房门,秘书林文已经把事情对他说了,所以他很清楚聂潜心烦的原因,于是走出去后,特意去叮嘱凌越不要出房门。
凌越是无所谓了,出去和待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区别,只是笼子的尺寸大小有异而已。
不过,聂文特意来警告他,那就不一样了,转着眼珠,凌越佯作不在意的随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想去花园晒晒太阳啊……!」有些为难的样子,「是聂潜吩咐的吗?」
「那倒不是。」聂文看了下窗外,天气的确不错,是个晒太阳的好日子,「主人没有吩咐,我不过不想你让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坏。」聂文弯了一下嘴角,「你要自讨苦吃也没关系。」
凌越轻飘飘的瞪他一眼,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聂文笑了笑,不再逗留。
凌越很好奇,思来想去,终是按捺不住,打开了房门。
走到聂潜书房的门口时,凌越停下脚步,窥探般凑上前去。岂料聂潜也正准备出门,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凌越顿时向前一扑,眼看就要正面摔在地上。聂潜长臂一拦,将他救入怀中。
凌越的心扑扑跳得很快。
聂潜将没有站稳他的一掌推开,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凌越被问得哑口无言,摆明了他是在偷听。
聂潜看他没有立刻回答,马上掐住他的下巴,压低了嗓子威胁道,「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
凌越低眉顺眼的小声道,「只是聂文说你心情不好,我一时好奇……」这么说的话,总比被聂潜当做别有目的强。
换了平时,聂潜大概就此作罢,但今天不一样,就像猫咪抓着主人的裤脚,主人心情好时,会把它当成撒娇,甚至被抓伤也觉得可爱,心情差的时候,听着它mī_mī叫也会觉得心烦。
聂潜看见凌越,就想起聂仪,比起暂时没有收效的齐希,凌越就像一个出气筒———
「啪!」清脆的一声过后,凌越摇摇晃晃的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聂潜,这么赤裸裸的暴力,除了那夜自己刺伤他后就不再有过。
而看清了聂潜的表情后,凌越更加惶恐起来,聂潜的眼中满是戾气,他拼命鼓着勇气,靠着一股倔劲才没有后退。
彷佛一只浑身颤抖的小猫立在眼前,聂潜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抵在楼梯扶手上。
只剩腰部靠着扶手,凌越的上半身越来越靠后,强自做出的镇定也越来越脆弱,聂潜要摔死他!
不要!
凌越有很强的求生欲,不然也不能忍辱伏低潜伏鎏月,再狠狠将鎏月当做垫脚石。
「不要……」凌越哀求的看着聂潜,手指颤抖的抓上聂潜的手,他不敢反抗,因为他不是聂潜的对手,反抗只会激怒他。
聂潜看着他,慢慢的笑了,「这就怕了?」
「不要杀我……」
凌越大着胆子用手指抚摸着聂潜的手背,见他没有反对,手上的劲道也小了些,他的头可以微微活动,于是低头用没有受伤的脸贴在聂潜的手上,轻轻摩挲,「我听你的……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都听你的……」侧着脸,专注的看着聂潜,眼神柔软无比。
聂潜的笑意更深了,「活着只会让以后更痛苦,等我腻了,我会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卖入最低级的淫窟,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了……」
凌越的身体僵硬。
「这样?还要活着?」聂潜松开挟住凌越脖子的五指,然后从凌越的手上抽出自己的胳膊,「还是要个痛快?」
凌越的表情很绝望,白皙的皮肤透出一层青色,眼神恍然而痛苦。
凌越闭上眼,过了数秒,「我要活着……」
聂潜的笑容变小,「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凌越深深吸气,睁开眼,「我知道你是认真的。让我活着……」他早就知道聂潜不会放过他,可是,他不想死,做了那么多才有今天,怎么能甘心去死。
聂潜收起笑容,这种性格才该是聂家人,能忍、心狠、圆滑又狡诈,到了绝地也不放弃,「跟我来。」
凌越望着他,跟在后面下了楼。
走出别墅,居然是一路向着聂文警告过的禁区去了。
在即将进入的时候凌越不禁开口,「这里,我能进?」声音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