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日过去,江乐总算是到了永州,这才和两个典吏告别。两个典吏各自的方向不同,也就在永州别过,一人走水路,一人走旱路,朝着两个方向去了。
江乐一入城,便是让门口的差吏去给姜子建姜大人送个口信,就说她从京城回来了。
至于唐元傻了几日,又去了京城好些天,江乐入永州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唐元去了宋大夫那儿。
宋大夫给唐元看了看,改了药房又配了点调理的药,老生常谈让唐元好好静养,这脑袋的伤要慢慢来,能不能治好基本看命。
当然如果想要试试针灸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要再过段时间才成。
江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唐元在那儿继续傻笑。
看完病,带着药,江乐拖家带口回了自己的小院。
这才刚进门呢,就见到了正在晒被褥的芸嫂。
芸嫂一见着江乐和周珍双眼就亮了,脸上眉开眼笑的:“哎哟这可是从京城回来了?”
周珍忙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物件来:“是,我和师傅还给芸嫂买了东西。”
芸嫂一个做下人的,平日里待遇不错,可自家小主子的这份心还是让她眼眶都红了红:“你们这去一趟京城是为了正事,哪里需要给芸嫂我带什么东西啊。”
话是那么说,欣喜还是欣喜的。
等芸嫂见了唐元,她又惊呼出声:“还真找着人跟着一起回来了?”
谁料唐元微微颔首:“接下来便真的告辞,这些日子劳烦照顾。”
说完转身就走,还拿着自己刚到手的药。
周珍被唐元忽然搞这么一出整懵了,她睁着眼瞅一瞅江乐,又瞅一瞅就此快速离去的唐元。
江乐也没拦着,任由唐元就这么走了。
见着人渐渐远去,周珍欲言又止。
旁边芸嫂见了,忙拿出自己口袋里那封信递给了江乐:“这是唐元第一次离家出走留的信。”
江乐接过了信,粗略扫了一眼:“噢,劳烦芸嫂把这给烧了。”
“烧了?”芸嫂惊诧。
江乐揉了揉自己的肩:“左右不是他亲自动笔写的,烧了也少点事情。这几日坐车累人,我去休息会儿,明日还要去衙门。”
芸嫂忙应了:“那我去烧点水,顺带熬点粥,做点热腾的。”
周珍在边上接话:“我来帮忙。”
芸嫂哪能让周珍帮忙:“我来就行,小主子也快去歇着。”
江乐瞥了两人一眼,慢吞吞挪回屋里去。
她心里头想着,唐修渊那家伙,意外是个口硬心软的。这回总是专程送她们回来的。
……
潮州。
一商贾家中今日宴请友人,请了附近几个花楼好些个女子。
宽阔的主厅中莺莺燕燕娇笑声不断,偶尔还有丝竹声伴着歌声传出。
隔开一段距离的主屋里头,意外只有两个人。
一个被宽条的好绸缎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着布。他肥胖的躯体这会儿不住打着颤,额头上全是冷汗。另一个人脸上没有表情,穿着一身的素衣,冷冷淡淡在给自己手上缠布条。
缠好了布条,那人抽出了一根布条,用力拉扯了两下试了试韧性。
布条发出了极有韧性的闷嘭声。由于那人力道足够,空中还有些许的粉尘飞舞。
那人将布条一头打了结,挂上了房梁,绕了三圈。
轻飘的布条两端垂下,被这人打了个死扣。稍微调整了一下布条的位置,死扣便没有在最底下,而是变成了在侧面。
这人请又搬了一个椅子过来,放在了布条最下方。
等弄好了,这人走回到了胖子身旁,单手扶着那人,另一手一拳打到了胖子的腹部。
一声哀嚎被堵在了嘴里,半点没传出到外头。
这人换了一个位置,又打了胖子一拳。拳拳都冲着肉厚实的地方下去。
这胖子愣是被打得吓弄昏了过去。
明明打人的人看着并不像是很有力道的人,见着人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