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息
“你还说她没事?她都这样了。”张一鸣做了个脱衣的动作,忽然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她是不是常这样,你见惯不怪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所以这跟酒没关系,你要不来,她喝多少也不会这样。”
“你这意思,今天这事赖我?你是不是也喝多了?”
jacky又笑起来,“我猜的,随便说说,你别介意。”
张一鸣冷声一哼,不想再跟他理论。“你们老板呢?”
“我就是。”jacky一颔首。
“这酒吧是你开的?”
“主要是给朋友们一个聚会的地方。”
“那叫你的人帮她把衣服找来吧。”
张一鸣说完,离开吧台向钟晨的桌边走去,来到钟晨旁边坐下,见到那一杯酒她已经又喝了一半。
“没想到你这么能喝酒。”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
“你们家干什么的?卖酒的?”张一鸣想起季胖子和他家的季家老酒。
“要是卖酒的就好了。”钟晨幽幽一叹,心想是干什么的都比现在这样要好,至少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大压力这么重的包袱,也不会受这么多管束。可惜眼前这个男人不明白,也没法跟他说。
钟晨只将张一鸣的外衣披在身上,紧身小背心下鼓鼓的胸部和平滑的小腹因为酒精的缘故起伏得比平常厉害,张一鸣的目光不觉被吸引过去,片刻之后才觉得不妥,忙把脸转向别处。
“我下周就得离开公司。我要跟谁交接?”张一鸣的耳中传来钟晨含混的声音。
“下周?这么快?”张一鸣转回目光看着钟晨。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但是不像,钟晨的眼里也有一丝无奈。
“今天下午决定的。”钟晨端起酒杯又喝一口。
“你下午就是跟你的上级谈工作的事情去了?”
“也算是……上级吧,反正是管得着我的人。”
虽然早明白肯定留不住钟晨,但真是事到临头,张一鸣心中还是升起巨大失落,一时没有话说。
“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想走。在你这里吧,怎么说呢,虽然挺忙,你那么多事情都依靠我,却从不管我,那就是相信我能做好,所以我觉得挺自在,挺舒服,我可以按自己的方式做事。你不但不管我,反而我还得管着你很多事,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钟晨没有说出来,她喜欢的是一种工作之外的感觉,一种做女人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也没人希望她有这样的感觉。今天下午跟她谈话的那个所谓管得着她的人,就是她那个因为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而始终耿耿于怀的父亲,她从小想争一口气证明自己不比一个儿子差,却似乎始终没有看到父亲满意的目光。直到cl之后,张一鸣每一次不经意地说钟晨你帮我把这个办一下、把那个办一下的时候,钟晨才认识到自己不需要跟一个不存在的虚幻的儿子去比,作为一个女孩,自己就很有价值,至少身边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一天到晚离开自己就会乱套好一阵。
可惜她不能对父亲说这话,所以她来到酒吧,这是她每次和父亲冲突过后唯一的宣泄方式。
“要不你先跟乐乐交接一下吧。”张一鸣闷声说道。
“既然我要走了,你今天又是来跟我道歉的,不如陪我今晚喝个痛快?”钟晨一口喝干自己的杯中酒。这时jacky送来钟晨的衣服,钟晨便道:“jacky,给我们拿一瓶来。”
这回jacky把目光转向了张一鸣,似在征求他的意见。也许连jacky都觉得喝了大半场之后,钟晨又再要一瓶有点过了。
“拿吧拿吧。”张一鸣挥挥手,像是要挥去心中的烦恼,“你再问问其他人还要什么尽管要,反正今晚全场我买单。”
2
“喂,你说昨天还遇到其它不顺心的事情所以对我发脾气。到底什么事啊?”钟晨大着舌头说这话的时候,她和张一鸣坐在这里已经又在喝第二瓶酒了。
“一个女孩,原来喜欢我,但是我一直没有足够重视她的感情,结果她终于决定放弃我了。”张一鸣也已经喝了不少,忽然感到一阵感伤,“我本来以为她那么喜欢我,从那么早就喜欢我,怎么会改变呢?”
“直到那一刻你才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也那么的喜欢她,所以倍受打击,是不是?”
“是啊。”张一鸣将酒杯朝钟晨的一碰,自顾自干了。
“你们男人就这样,一个字,贱。你又是男人中最贱的一个,但是偏偏你的狗屎运好,女人总是喜欢你。”
“是,我是贱。所以我决定了,一定要把她追回来。你有没有什么好招?”
钟晨醉眼惺忪嘻嘻一笑,“你把衣服tuō_guāng了,背上两根棍子去她家门口跪着,绝对管用。”
“负荆请罪?这招我懂,不行,换一个。”张一鸣的舌头有些打转。
“那我不知道了。没人追过我,我没经验。”
……
就这样喝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没有别的人,酒吧要打烊了。jacky走到他们的桌边,“我这里沙发可以睡觉。你们是在这里睡下,还是我替你们叫出租车?”
“去你的,叫什么出租车,我自己有车。”张一鸣大咧咧地一挥手。
喝成这样还开车?jacky微微一笑,不再征求张一鸣和钟晨的意见,自顾自锁了店门,回自己房间睡去了。
钟晨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张一鸣其实也根本不明白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