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张一鸣又想起周蜜。她呢?这个将第一次给了自己却又一直叫着自己姐夫的姑娘,她是不是也属于自己注定不能拥有的女人?由于横亘着一个冥冥之中的周甜,张一鸣似乎还从来没想过周密的归属问题,后来又有了关玲,更使彼此的关系变得恩怨纠缠,最后一次在广州分手,周蜜便没有再联系过张一鸣。此时此刻张一鸣忽然感到心里有一阵火烧般的焦急,他想要见到周蜜,现在、立刻、马上!
拨通周蜜的电话何,周蜜说她不在局里,在宿舍。问清她宿舍的位置,张一鸣猛踩油门,急匆匆地赶过去。
到达周蜜所住的nce一栋老宿舍楼,张一鸣一口气跑上顶楼,来到她宿舍门前。
房门开着,也不知是为给张一鸣留着还是一直就开着,张一鸣看到屋里除了周蜜还有一个年轻的男警。
见张一鸣到来,男警便站起来跟周蜜告辞,“你的客人到了,那我先走。下午我就叫搬家的人过来。”
“行。谢谢你了。”周蜜一边道谢一边起身送客,同时示意张一鸣先进屋坐下。
2
送走客人周蜜匆匆回身进屋,关切地问张一鸣,“出什么事了?”从电话里周蜜觉得张一鸣很焦急。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周蜜疑惑地看着张一鸣,他的话跟他打电话时的语气不符合,也跟他现在略显急促的气息不符,他显然是跑上楼的。
张一鸣没理会周蜜疑惑的眼光,却反问:“那个男的是你同事?”
“嗯。”
“我听到说什么搬家,你……?”
“局里这栋宿舍楼马上要拆了盖新的,住这里的人都得先搬出去,新楼盖好后再搬回来。不过局里一时又没有多余的宿舍,所以这段时间得我们自己找房子住。他家是北京的,说是正好有朋友有套空房,借我先住着。今天是来商定搬家的事。”
难怪上班时间周蜜却在宿舍。听了周蜜的话,张一鸣没来由地觉得心中又有一股焦虑升起来。
“他是不是……,呃,”张一鸣觉得有些唐突,但今天不知怎么,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探究的冲动,最后终于直言问道:“他是不是喜欢你?”
张一鸣今天的言行周蜜觉得有些反常,但她并没说什么,只是腼腆地一笑,承认了。“是的。”
“那你呢?”张一鸣脱口便问。
“我……觉得也还行。正好你来了,帮我参谋参谋。”
3
周蜜也要离开自己!从一大早的钟晨开始,到紧接着的赵敏,再到现在的周蜜,她们一个一个都要离开自己!张一鸣只觉得胸中有一股气像一座沉睡火山内翻涌的岩浆,终于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
“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还参谋什么?”张一鸣的声音高了起码两个八度,变成有些气急败坏的喊叫,“走,你们都走,都离开我,就让我一个人好了。”从华佳敏办公室出来后郁积在胸口的那股自怨自艾、后悔、失落、悲伤等等所有负面情绪组成的集合体算是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你、赵敏、还有钟晨,你们都走吧,我不在乎。”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张一鸣掏出手机,狠狠地将键盘按得喀喀直响,拨通了钟晨的电话,也不待钟晨说话,直接便冲里面喊道:“钟晨,你早上说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你走吧,你们想走的都走,我决不勉强地留你们。”喊完便啪地一声将手机扔向墙上,手机立刻四分五裂。“好了,都走了,谁也不欠谁,谁也别想着谁。”张一鸣颓然在椅子上坐下来。
周蜜被这意外地变故惊得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直到张一鸣安静下来,周蜜才小心地道:“姐夫,你……。”
“别叫我姐夫。”张一鸣像点着的火药,一碰又爆发出来,“我是你的男人,是你老公,我们互相拥有过对方。你要离开我另寻新欢我不拦你,但既然分开就干脆断干净,连面都不要再见,还叫什么姐夫。”
“你、你……。”周蜜又惊又气,也回过点味来,“他只不过帮我找了个房子,就算他对我有些意思,可我们什么都没做,你用得着这样吗?什么叫另寻新欢?是不是因为我轻易给了你,在你心里其实我就是一个随便的放荡的女人?”
“找房子干吗不找我?我的女人还需要去借住别人的房子吗?你说,全北京你想要那里的房子,要几套,我买给你。”
“我不要,我一间都不要。既然不是姐夫,你就是忘记姐姐,我睡马路也不要你的房子。你走。”周蜜也哭叫起来,一只手愤怒地指着房门。
“走就走。我知道你们都想离开我,不用找什么借口。”张一鸣狠狠一脚将刚才坐过的椅子踢开,夺门而去。
4
今天是个什么流年不利的该死的日子啊?似乎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将离自己而去。张一鸣的心情沮丧到极点,内心愤怒而狂乱地自问,还有谁?谁可能是下一个抛弃自己的该死的女人?
陆婉!张一鸣想起这个姐姐,张一鸣本认为自己已经进入她最私密的生活之中,可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在经过连续三重的打击之后,张一鸣忽然间一点信心都么有了。陆婉,这个京城的社交名媛,手段神通、背景神秘的极品女人,跟自己的关系亲密却又暧昧,若即而若离,谁又能保证自己不过是她众多入幕之宾之一,而她不过是拿自己换换口味而已?
张一鸣决定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