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十月末的天气,但在这南方的广州地区仍然阳光明媚,气候温暖,中午的阳光从阳光房顶上及另外那三面玻璃墙照射进来,房里温暖舒适,甫一进来就让人有懒洋洋的感觉,只想躺在房里椅子沙发上充分享受大自然的阳光浴。
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阳光房的一面是宽阔的草坪,另一面是小树林,一条小路蜿蜒着伸向林中。此刻半山上的山风正吹得小树林的树木欢快的摇动,在阳光房里能听到隐隐的“哗哗”声。
“毕竟到了这个季节,山上的风吹起来还是有点凉,所以我们就在这房里,不然的话直接把座椅摆到外面草坪上,离大自然更近。”易总对大家说。
“易总就是会享受生活的人啊。”洪三宝感慨道。
易总淡淡一笑,“洪生,我们这种人如果不及时享受,没准哪一天就享受不到了,那以前的一切不是白白辛苦了?”
“是、是。”洪三宝非常赞同,连连点头。
“易总,真想不到您在这里有这么大一处别墅。”张一鸣插言道。
易总又是一笑,“不止是别墅。你不知道吧,这座山都是我买下了的。所以这别墅我想建多大就可以建多大,只不过,唉,建那么大也没什么用,在广州市里那套房子我都嫌大呢,空空荡荡的,加上阿姨,也才三个人常住,易容这野丫头还一天到晚不归家。”
易总的落寞让张一鸣想起北京的华家,她们家跟易总倒是有几分相似,而且连常住的保姆都没请,若不是现在有了个陈鹭,比易家还少一个人。唉,这难道是女强人逃不出的宿命怪圈吗?
“易总其实您置业的策略应该是多而不是大,您可以在全国各地都买些房子,但不要太大,这样就可以经常在各地走走,既有自己的房子住,又不会显得空空荡荡影响心情。要不您去北京也买一套吧。”张一鸣半开玩笑地建议。
易总仿佛被勾起什么心事,喃喃说道:“北京?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哎呀,别说这些了,来来,桌子都摆好了,我们上桌,打几圈,边打边聊。”洪三宝不耐烦老这么站着,大声提议。
是的,这阳光房里早放好一桌中华民族最具价值的千年国粹——麻将。
3
说起来,张一鸣在这些人里面的地位算是较低的,除了那两个没有介绍的不认识的男人没法比较,恶之花这边易总之下还有关玲的老大和冰毒业务的负责人,而洪三宝那边,大彪的地位至少相当于恶之花这边关玲的老大,如此看来,张一鸣充其量只能排在第六。但是易总似乎对张一鸣青眼有加,让他坐到了麻将桌边,另外三人是她自己和洪三宝,再就是那两个没有介绍的人中居然有一个也在麻将四人之列,而大彪等人反而只能在一边候着。
这种状况让张一鸣好生奇怪,如果说易总有意通过这一次会面将他在大家面前推出来,提高他的地位,以便今后重用,所以让他上了麻将桌,这倒不是说不过去。但是,那两个人的其中之一也有资格上桌,说明此人的地位不低。而既然是如此重要一个人物,易总为何没有给张一鸣介绍?张一鸣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是易总的疏忽,他百分之百断定,眼前的情况一定是另有蹊跷。
麻将真是个好东西,若干圈下来,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张一鸣到达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十二点,这是最初和大柱计划好的行动时间,由于情况的变化,这个时间肯定是没有意义了,曾经约定的给大柱发送无字短信作为行动信号也没有意义了,张一鸣现在只在担心大柱和警方收到自己转达的消息没有?如果收到,又是否已经查出易总这别墅的位置?他们是否已经在奔赴这里的路上?
张一鸣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时间,估算正常情况下大柱和警方的人马何时能到达。张一鸣看时间,竟引得大家都看了看时间。张一鸣这才醒觉打了这么久麻将,大家竟一直在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易总和洪三宝都不急不躁的样子,压根没有聊到生意上的问题。倒是坐在张一鸣下手的那个神秘男人似乎跟张一鸣一样有点心事,从他看时间的表情判断,他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
“易总,您看我们跟洪生在生意上的事情……?”张一鸣有意将话题往生意上引,试探易总今天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哦,不急,再等等,我们过会谈正事。”易总气定神闲地笑笑说。
“还等什么人吗?”张一鸣脱口问道。
“哈哈。”对面的洪三宝笑起来,“是啊,我们还去请一位客人,不知请到没有。”
“哦。”张一鸣一边露出轻松的笑容,一边暗怪自己刚才情绪显得太焦急了,不能再这样,否则搞不好会露出破绽。张一鸣定了定神,道:“那就等等,看来是贵客,我们不能怠慢了。”
4
“小伙子,听说你以前是搞证券的?”洪三宝丢出一张红中,忽然问张一鸣。
“是啊。”张一鸣伸手将洪三宝丢出的红中捡了出来,“洪生,搞证券的人都喜欢红色,所以我——碰了。”张一鸣一边说,一边换了一张白板丢出。
“哈哈,是啊是啊,红色代表上涨,吉利。”洪三宝哈哈大笑,也伸手将张一鸣的白板捡了出去,“不过正好,做我们这一行的,喜欢白色。我也碰了。”
张一鸣略一思索,明白了洪三宝的意思。“洪生真是高明,我们现在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