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就搬到我屋来。”关玲最后加一句。
张一鸣淡淡一笑,用手指挑起关玲的下巴,一字一句说到:“应该是你,搬到我屋里来。”他语气不重,而且面带微笑,但关玲感到一种绝对不可抗拒的威严。
关玲也没想抗拒,格外地顺从地“嗯”了一声。
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各有目的地开始了扮家家式的“同居”生活。
2
七月下旬的天气,南宁已经很热了,当晚,关玲把卧室里马力强劲的空调温度开到最低,张一鸣觉得凉飕飕的。
“干嘛开这么冷?适度就行了。”张一鸣对关玲说。
关玲刚冲了澡出来,不理会张一鸣的话,而是抱出一床薄被扔到床上,“钻在一个被窝里才像样,冷的话我们睡觉的时候就靠紧点。”
她倒把一些小花招耍成明的了,张一鸣几乎晕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闭起嘴来。
关玲在从自己屋搬过来的梳妆台前坐下,拿出电吹风。“你帮我来吹头发。”
“不会。”张一鸣懒懒地说。
“真的假的?”关玲不信。
“当然真的。我从没帮人吹过。”张一鸣有点不耐烦,但说的倒是真话。
“是吗?”关玲心中一动,反而更加坚持,“那你来帮我吹,边吹我们边商量合作的事情。”关玲知道张一鸣有自己的女人,她没法跟她们比,但至少张一鸣没帮她们吹过头发,关玲要做这第一个,最好是唯一的一个。
关玲的话算是挠中了张一鸣的痒处。要跟她合作好,总得对她好点,张一鸣心想,于是上前接过吹风,一只手摸上她湿漉漉的头发。关玲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张一鸣本来以为住同一个屋跟住在同一套房里应该没什么区别,现在才知道大谬不然。不住同一个屋,俩人见面的时候至少是穿戴整齐的,可现在,关玲一幅居家过日子的亲密状态,出浴后一袭轻纱,内中空荡,全不在乎让张一鸣一目了然,摆明了要把这个扮家家进行到底。张一鸣帮她吹头发,居高临下,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和从轻纱睡衣领口露出的一片白生生的胸脯,还有一道深深的乳沟。要说不撩人,那是假的。
“你这次的生意究竟出了什么事?回来的时候那么不高兴。”张一鸣把心思转到重要的事情上,一边心不在焉地晃动吹风在关玲头发上比划,一边问道。
“啊?哦。”关玲先是愣了半秒,才省得张一鸣说的是卖私货的事情。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私货生意,只得沉吟片刻,才编道:“买家断了线,可能翻船了。如果我们要做,得找新买家。”
在关玲想来,要跟张一鸣假戏真做地贩卖私货,主要是先找好买家,至于进货方面,她倒有办法,最起码她可以从市场上买入,无非是赚不赚钱。但在这件事上,她的目的本就不是钱。
“是吗?能找到新买家吗?”
“没问题,花点时间,安排好后我跟你说。”
关玲歪打正着,正合张一鸣的心意,他就是想从毒品市场的买家下手挖出洪三宝来。关玲的话让他心里惦记的事情有了初步着落,于是心情见好,给关玲吹完头发,对着镜子看了看,一不留神便说了句:“其实你可以试试桃红或粉色的眼影。”
关玲总是用黑色或紫色眼影,而且打得较深,显得冷若冰霜,加上她的脾气大,也难怪手下们都怕他,背后称之为母夜叉。张一鸣相信如果她用桃色眼影,定会增加许多亲和力。
“是吗?你喜欢吗?”关玲喜不自禁地问。
张一鸣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道:“我就是随便一说。”
第一个晚上比较不适应,关玲紧贴着张一鸣身边睡,张一鸣想挪挪,又觉得矫情,最后罢了。
3
此后的一段日子,是关玲感觉最幸福的时光,跟张一鸣起居相随,出双入对,虽然离真正的情侣还有一步之遥,但她觉得那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老五在北京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回来,但关玲一点不着急,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希望就不要有什么新的消息了,让一切的一切就停留在目前这个状态多好!
幸福的时光里自然心情好,心情好脾气也就好,又因为张一鸣“随便一说”后从此改用暖色调的桃红眼影,更让关玲看上去有一种温柔和喜气。关玲的手下们也感觉到母夜叉喝斥人的时候少多了,整个小圈子里难得地出现了宽松的气氛。
“你们说玲姐是不是有孩子了?有的女人怀了孩子性情和心态就会改变,特别是那些凶巴巴的女人,一般都会变得温顺起来,因为怎么说也得为孩子着想是吧?”
这天,手下闲聊说出这样的话,恰被关玲听见了。关玲没作声,装着没听见,内心却不由泛起一个强烈的yù_wàng。当晚,关玲对张一鸣比往常更是处处殷勤,百般示好,然后上了床后便想法引出话题。
“你跑路出来,恐怕把结婚生子这些人生大事都耽误了吧?”关玲作出不经意一说的样子。
张一鸣一笑,随口答道:“是啊。人要倒霉,有什么办法。”
“其实结婚早晚没什么关系,不过生孩子不能太晚。不但女人这样,男人也一样。毕竟年龄大了后身体各方面状况都不如从前,最终可能会影响到孩子先天的体质。我看一本书上这样说的。”
“嗯,这书上说的有一定道理。”张一鸣并没有深想关玲聊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