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总微微沉吟,“利润高是好事。不过我们都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利润越高风险越大,看来你的生意风险不小吧?”
张一鸣一惊,有片刻错愕。这易总就跟她那古灵精怪的宝贝女儿一样,倒是聪明得紧。也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怎么的,说出些话来竟像是专门针对张一鸣一样。
“风险……当然……是有点。”张一鸣定了定神,“不过富贵险中求嘛,冒点险是没有办法的。”
易总微微点头,“是啊,人应该有点闯劲。不过,”跟上一句话一样,她忽然话锋一转,“也别太冒险。”一边说,她一边又瞟一眼易容房间,富有含义地接着道:“女孩子一般都希望有个稳定的家庭,钱嘛,只要够用就行了。所以,如果太冒险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别做了。”
易总的表现让张一鸣想起华佳敏,也想起赵敏,今晚的情形真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今晚是一出乌龙戏,跟易容的关系纯属虚构,被易总撞见则实属巧合。
对于易总的话张一鸣不便反驳,唯有先点头称是,然后解释道:“也不是很大风险,我会把握的。”
易总笑着站起身来,“好,我只是个人建议,你自己的事情当然自己决定。我在酒楼订了包间,走吧,我们边吃边谈。”
2
和易容母女吃完饭,回酒店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张一鸣闭眼靠在座椅背上,让自己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有心神回想刚才吃饭时候的情形。
易总是个颇具智慧的女人,这一点,越到后来张一鸣越深有所感。她时不时地在有意无意间说出的一些话,总让张一鸣感到背后似乎有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深意,却又像风一样缥缈,感觉得到,却抓不住。好在易总没有过多问起张一鸣的来历,而易容人又机灵,虽然事前没有和张一鸣作过专门的沟通,但在席间跟他的配合还算默契,两人见招拆招,总算没让张一鸣的身份露了馅。
也许是见到母亲表现出来的对张一鸣的感觉还算不错,虽然明知自己跟张一鸣的关系纯属虚构,易容仍旧满心欢喜。仿佛为谢谢张一鸣给自己挣了面子,易容给他又是夹菜又是盛汤,不亦乐乎。对于易容的殷勤,张一鸣一边笑纳,一边看着她变得像个大人似的,心里亦觉得有趣,要不是她妈妈在场,张一鸣会忍不住又要敲几下她的脑袋。
3
回到酒店,刚跨出电梯,张一鸣一眼看到令他惊讶的一幕。走廊里,在他的房门外站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关玲,另外两个不认识。关玲似乎和那两个起了冲突,张一鸣跨出电梯的一刻,所见正是关玲“啪”的一声抽了其中一个女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关玲出手显然不轻,只见那女人被打得头一歪,脸上立现五条血红指印。
从被打的女人懵在当场,半天没有反应来看,估计她有好一阵眼冒金星,头晕目弦。另一个女人见到朋友被打,自然不会坐视,朋友还没反应过来,她早扬起手向关玲脸上抽回去。
只可惜这俩女人哪里是关玲的对手,第二个女人扬起的手刚到半途,关玲早已后发先至,反手又抽了她一记耳光。此时两个女人都叫出来,她们扔掉提在手里的女式随身小包,一齐向关玲扑过去,张牙舞爪,其状甚是泼辣。
对于两个女人毫无章法的攻击,关玲根本不在话下,只见她不断隔开对方挥舞过来的手臂,每隔一下,还能反手抽对方一记耳光。关玲似乎越打越生气,只听得“啪啪啪啪”的,在张一鸣从电梯口跑向冲突处这短短的时间里,俩女已经不知挨了多少耳光,当张一鸣赶到时,她们已经没了刚才的泼辣气势,放弃对关玲的攻击,捂着脸一边哭叫,一边求饶起来。
关玲似还不解气,扬手准备再打,张一鸣赶到,从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关玲以为是酒店保安赶到,喝一声“滚开”,同时奋力一挣,却没有挣脱。关玲心里惊奇,这保安倒有两把刷子,但惊奇归惊奇,她没有丝毫停顿,回身就用另一只手向身后“保安”抽来。
回抽之后,关玲另一只手又被张一鸣抓住,同时张一鸣也已经出声喝道:“你干什么?”关玲此时才看清背后是张一鸣。不知什么原因,张一鸣感到关玲今晚情绪有些激动,从而有点头脑发昏。
刚刚还在求饶的两个女人不知道张一鸣是什么人,见他抓住关玲,又听见关玲开始那一句“滚开”,她们只当张一鸣是见义勇为的绅士,见到有机可乘,这两个女人立刻不约而同向关玲后脑的头发抓去。此时关玲面向张一鸣,背对着俩女,无法能见到俩女的举动,但是张一鸣看得清楚。
张一鸣见这两个女人一会求饶一会嚣张的,出起手来也是抓到什么算什么,只图解气,不顾后果,完全是又赖又泼的德性,加上见她们衣着看似性感,其实品味低俗,张一鸣心中已大致猜出他们的身份。真不知道关玲为什么会跟她们动起手来。
面对两个女人抓过来的手,张一鸣只好顺势将关玲往自己怀里一揽,空出一只手来挡住她们。“你们干什么?没被打够是吧?”张一鸣眼中冷芒一扫着她们,沉声喝道。
两个女人这才意识到张一鸣跟关玲是一起的,只关玲一个女的她们已对付不了,现在又来了一男的,且面容冷峻,两个女人立刻噤若寒蝉,蹲下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提包,拔腿跑了。
4
“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