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张一鸣很意外,没料到出来吃饭原来另有目的。
“上面的老板。”
张一鸣明白了,是上面的人要考察考察他,估计主要是判断一下他的可靠性,现在改变运输方式之后,组织的整个生意对他的倚重程度增加,因此他的重要性也大大增加,高层对他要亲自掂量了。
“是我极力保荐你的。待会表现好点,别像对我那样的态度。我有时候真觉得是不是我跟你有仇?”关玲不知不觉又发了点怨气。
“好了好了。”张一鸣没心思跟她扯这个,他看见本来和妇人在一张桌边做好的那姑娘向他这边走来了。
2
不幸如期而至。张一鸣装作埋头研究菜单,那姑娘本已从他身边走过,忽然又退了回来,“你、你……”姑娘指着张一鸣,惊喜地叫起来。
避无可避。张一鸣只能抬头,一下站起身,一把拉住姑娘的手,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对关玲抱歉地一笑后,他拉着姑娘快步向一个僻静的过道转角处走去。关玲错愕地看着这一幕,不知发生何事。
这姑娘何许人也?原来她不是别人,正是那小小年纪就嗜赌成性、古灵精怪的易容高手——易容。能在张一鸣易容过后一眼认出他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一到无人处,张一鸣立刻急急说道:“别乱叫,到处都可能有我的仇人,千万不能暴露我的身份,我现在叫段勇,是……”
话未说完,张一鸣忽然瞥见有人已到他靠着的墙的转角处,那是关玲跟了过来。情急之下,张一鸣突然将易容搂在了怀里,喃喃说道:“对不起,我突然离开是有苦衷的,并非有意骗你,我……”
易容脑瓜子精灵,她也瞥见关玲走近,立刻明白张一鸣是为了在关玲面前掩饰,才突然做戏跟她演出……这算什么?一对哀怨情侣?易容差点笑出来,觉得张一鸣简直太有才了,连演戏都一流。易容索性埋首于张一鸣胸前。唉,配合一下他吧,做戏就做全套,何况,这样的感觉也满新鲜的。
关玲听到了张一鸣的那句台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瞧瞧这小姑娘,能有多大?二十?十八?身体都还没长圆,可他居然也能够缠绵悱恻,而且看这光景应该还是老相好。关玲再想起张一鸣宁愿跟那些zuò_jī的女人胡天黑地,却对她爱理不理,心中始终存在的恼火情绪又被勾起来,她冷哼一声,扭头走了回去。
张一鸣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新的情况。与易容相遇太意外,他把易容拉到转角处的举动则更是突兀,以至于跟着他俩走过来看个究竟的人可不止关玲一个。关玲刚刚扭头,跟易容同来的那位妇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张一鸣的眼角余光中。张一鸣赶紧拍拍易容。
易容从没有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依偎过,此刻埋首于张一鸣胸前,鼻中传来那么强烈的男人的气息,小姑娘忽然间有些迷醉了。
“易容……”妇人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叫了一声易容,眼睛却是望向张一鸣,虽然目光中并无愠色,却充满审视的意味。
易容闻声一惊,从张一鸣胸前抬起头来。“妈。”
老天,这是易容的妈妈。张一鸣一脸尴尬,挤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容。
3
易容母亲邀请张一鸣到她那一桌去坐坐,张一鸣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我到那边去坐一下。”路过关玲身边的时候,张一鸣指指易容母女那一桌对她说道。关玲面无表情,冷冷道:“看着时间,我们还有事。”
到达桌边,三人坐定,易容母亲给张一鸣沏了杯茶,道:“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家易容有你这个……”她停顿一下,看看张一鸣,又看看易容,考虑用何种措辞来界定张一鸣的身份,“朋友?”
虽然易容母亲的语态平静,但张一鸣看得出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吃惊和意外的。张一鸣只能一脸尴尬,含糊道:“一直没去拜访您,是我失礼。”
“看来你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多耽误你,来,喝杯茶,算我们认识了。有机会我们再谈,怎么样?”
张一鸣回头看看坐在另一张桌边的关玲,然后对易容母亲歉意地笑笑,道:“那边的是我生意上的伙伴,我们今天约了人来谈生意。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拜访您。”
易容母亲点点头,“我理解,我也是生意人。”
“那我先告退了。”张一鸣赶紧告辞,恨不得走得越快越好。
回到关玲那边,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易容母女都已经买单走人,他们这边等的人还没到。
“怎么你老板还没来?”张一鸣问。
“我也不知道。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再等十分钟,不行我们也走吧。”
十分钟很快过去,还是无人到来,关玲决定离开。叫服务员结账,才知道易容母女把他们这桌的单也买了。
俩人回到羊城大酒店,因为出现无人赴约的情况,关玲显得略有不安,不知道发生何种变故。直到在酒店电梯里,关玲才接到电话,被告知情况略有变化,让她继续待命一天,明天等待新的安排。
下午各自休息,直到将近晚餐,关玲说有事要出去,让张一鸣自己安排。张一鸣很想知道她是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