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白起笑道,“我在你看来就是这样一个卑鄙的人吗?”
“你不是吗。”白起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不是反问,也不是质疑,而是笃定的。他看不起陆离,他从未高看过她一眼。
“那个温室里的娇花一样,一揉就碎的小姑娘,会值得我去欺负她?”陆离停下了那刺耳的,尖锐的笑声,她抬起头,也像是俾睨一般的开口,“我对这样的事,不屑一顾。”
就像白起对她不屑一顾一般,她对于去欺辱那个柔软的,娇弱的小姑娘这样的事,也充满着不屑。
陆离的乖戾,暴躁,倨傲,她所有的张狂都在此刻显露无遗。
“我只要你一个承诺。”白起像是不为陆离所动一般,固执的说着。
“承诺?”陆离有些好笑的开口,“既然我在你眼里卑劣无比,那我这样的人,承不承诺又有什么意义?”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陆离,像是看着垃圾一般,那厌恶的神情甚至不能再重一分。
可是陆离就是着了魔一般的,喜欢着他。
喜欢着他的冷漠,他的严厉,甚至连同在他隔着窗子,用那双像是熬出的糖浆一般的琥珀色的眸子凝视着悠然时的,那份满是柔情蜜意的目光,她也喜欢着。
只要是白起的,她就全部都无可救药的,深深地喜欢着。
头要裂开般的疼痛着,晕眩着,伴随着胃部的疼痛,翻江倒海般的朝陆离袭来,折磨着,也刺激着麻木着她的神经。
陆离有些好笑的咧了咧嘴角,疼痛席卷了她所有的神经,她甚至再分不出心来与白起争执,她只是勾起嘴角,嘲弄似的笑着,转身离开天台:
“好,我答应你。”
她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喜欢着白起,哪怕白起对她满是误会,与曲解,他讨厌她,鄙夷她,甚至憎恶她,可是她都不在意。
哪怕白起曾无数次的,把她那颗易碎的,玻璃般的真心,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在地上,她也只是义无反顾的上前,捂住白起的耳朵。在刺耳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过后,她便展露出恶魔一般的笑容,反问他,你以为你真的能触碰到我的心吗?
她愿意把心交给白起,哪怕他并不知情,哪怕他拿着她的真心,揉圆搓扁,她也无所谓。
她把腰板挺得笔直,转身离去。
只是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大滴的冷汗,陆离死死的咬着嘴唇,颤抖着指尖,强忍着疼痛。
她不愿露出那副虚弱的样子,她是高傲的,她不愿像是摇尾乞怜,博取同情一般的将自己置于白起面前。
她将自己的所有无力,痛苦,与柔弱全都藏起,藏在白起看不见的地方。就像白起只看见了她挺直的脊背,却看不见她脸上的痛苦。
就像白起只看见了她的卑鄙与虚伪,却没看她深深地喜欢着他的那颗真心。
终于,消失在白起视线范围内陆离,还是抵不过强烈的晕眩与疼痛,再次双腿一软,从楼梯上跌落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
当陆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她正躺在自家的床上。
她睁开眼便看到江知行坐在床旁的靠椅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江知行那样赤裸裸的眼神,带着些过盛的锋芒,让陆离感到浑身不适。
“醒了?”江知行开口问道。
陆离没敢答话,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脸缩在被子里,打量着江知行。她有些害怕,怕江知行会知道,她又偷偷吃了一次避孕药的事。
她仔细的用余光打量着江知行,只是江知行那张冷峻的脸上,还是一贯的清冷,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叫陆离有些不好判断。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江知行再次起身开口,“我去把厨房的粥拿来,你吃点东西。”
陆离松了一口气,看来江知行是不知道自己又偷偷吃药的事情。
不多时,江知行便端着碗进来了。碗里是陆离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小时候陆离经常会缠着江知行,叫江知行熬给自己吃。
粥还是滚烫的,江知行将陆离扶起,在她身后塞了个柔软的靠枕后,就开始一勺一勺的将粥吹凉,喂给她吃。
相顾无言间,陆离有些走神。
她在想,短期内自己吃了这么多次避孕药,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的。
不过她也没想到,避孕药的副作用会这么可怕。所以这次和白起做完,就不吃药了吧。如果真是那么倒霉,怀了孕的话,她就悄悄的去医院打掉。
陆离这么想着,像是拿定了主意一般,暗自点头。
“发什么愣,张嘴。”
江知行冷冷的声音在陆离耳边响起,激的陆离一个激灵,随即她便条件反射似的,看向身边的江知行。
只见平日里素来西装革履的江知行如今正身着着休闲的居家服,端着陆离小时最喜欢的粉色瓷碗,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将粥吹凉。
或许是为了方便做事,他将有些过长的刘海,用陆离那同样是嫩粉色的兔子发卡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江知行过大的反差让陆离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笑什么,我让你张嘴。”江知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