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相对是最愚蠢的方法,上天给了你一个聪明的脑子,你不能让它罢工。”
周燃愣愣。
他当初被愤怒弄的没有了理智,脑子里全是揪出来把他们打一顿的画面。虽然这是没有头脑的事,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但他没想到芷芷居然没有怪自己。
他躺在炕上,慢慢的心软成稀巴烂,无意识的嘴角咧开一个笑,刚绽开就撕裂了伤口,“疼!”
“丁医生留下的药膏呢,我给你涂一下。”
“我浑身都疼,不然你也顺便涂了吧。”
“你刚不是说不疼?”
少年舔舔嘴唇,闪亮的眼睛看着她,“刚刚骗你呢,我都快疼死了,你快给我涂涂,最好再吹一吹……”
程芷芷脸色已经淡了,她冷冷的勾起嘴唇,“要不要再亲一亲?”
少年笑成了傻子,“可以吗?我不介意。”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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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几个人比周燃伤的更严重。
丁医生去的时候照样也开了一副药,等丁医生走了,几人才骂骂咧咧。
“周燃那小子手真狠!”
“我现在感觉后背还疼,下次弄死他。”
“谁说那小子没力气?妈的我感觉骨头都碎了!”
张父也不知道听见没有,过来很久才飘来一个眼神,“以后不要去找程知青的麻烦了,这事和她没关系。”
张大听见这话猛地要从炕上做起来,但刚有了动作就开始龇牙咧嘴,“怎么和她没关系?如果不是她,妹妹会掉下山崖?我反正饶不了她。”
“对呀,咋就和文知青没关系了?我不信!”
“爹,话您可不能这么说……”
听见他们吵吵的声音,张父脸色越来越差。
“你们还不明白吗?芳珍主要是因为文盛青才掉下去的……”
随着张父话越来越多,几人脸色越来越差。
“呸!我饶不了文盛青!”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下面找张芳珍,但最后没有找到半点影子。
张家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受。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比最后找到一块骨头强。但是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活命的几率几乎为零……
张母已经醒了,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偶尔会去出事的地方看几眼。张父头发也已可见的速度变白。
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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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芷芷已经连续几晚梦到了张芳珍。
她没死,被人救了回去,只是因为受重伤无法行动。
“你别想太多了,这和你没关系。”
周燃摘着花生,看着动作再次停下来的人。
程芷芷又捡起一株花生,“我在想,如果我和她好好说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那天张芳珍的情绪已经明显不对劲了,可她仍旧没有意识到,还刺激了她。
“要我说就该怪文盛青,如果不是他,张芳珍怎么会误会你?”周燃毫不客气的贬低他,“身为一个男人,就算不喜欢自己媳妇儿,也不能任由她误会下去,难道他不知道早晚会出事?”
文盛青确实没有太过在意张芳珍的想法,他本来还以为这娘们彻底恨上自己了,直到前几天出事才发现她还念着自己呢。
文盛青毫不客气又盛了一碗饭。
敢情是还喜欢自己呢,那为啥还使唤自己团团转?做饭,砍柴,洗衣服……噢,还故意把饭吃光?
他掀了掀嘴唇,活该!然后一咕噜把饭咽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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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知青们没有感受到一丝寒气,他们内心火热,每天把时间掰开揉碎去学习。
就在他们紧张急迫的等待中,高考来临了。
王桂花一早就煮了几个鸡蛋,嘱咐周燃给芷芷两个,在路上要照顾好芷芷。
周燃应了声,踩着自行车去找程芷芷,俩人一起赶往县城考场。
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周燃还眼尖的看到有不少人腿都抖了。
周燃对自己很有把握,还不至于怯场,此刻转了一圈目光就落到程芷芷身上。
“害不害怕?”
经过这段时间的复习,程芷芷心里也有了谱,此刻连心跳都是平缓的。
她说了句“不怕”后两人就进了考场。
一连几天,考试终于结束。
有人出了考场就知道砸了,扶着大树哭了起来。
程芷芷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都不算太难。
这个时候的语文没有那么多题型,光作文就占六十分,剩下的就是和政治有关的,还有数学题,比她平常做的资料简单多了。
考试结束周燃和程芷芷就去国营饭店大吃了一顿,吃完后两人就回了村子。
林沅过来找程芷芷,“我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