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稳定,毕竟中间还有她上眼药,但也没如今这般一见面就开打吧。留夷顶多骂两句烂泥朽木,怎么会打人呢?
出乎她意料的是,江见杞居然会还手!虽然每次还手都会被打得更惨……但她还是挺佩服他的勇气的,留夷打人可疼了啊。
程让不太确定:“应该是在去请徐先生路上出了什么事吧,他们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听他说起徐先生,阿沅倒是想起来:“之前给我阿父阿娘送了信,怎么现在还没收到回信?”信不会中途弄丢了吧?
程让皱眉,他已经让人又送了一封,按理说前几日就该收到回信了,可偏偏没有任何消息。林家在京城也没什么异动,怎么不回信?
看他拧着眉头,阿沅就知这事还有得等,遗憾地叹了声,安慰自己许是阿父阿娘太忙了,得过几日才能给她回信。
两人相依偎在一处,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先前被吩咐去了前厅的侍女匆匆敲门道:“江大人被留夷姑娘扔进池子里了!然后府外又来了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两人在府门前大声争论,言语中谈到了夫人的名字。”
屋子里两人对视一眼,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
阿沅迟疑:“不会是我阿兄吧?”可那姑娘是谁?
第104章
故人自远来,兄长无情商。
阿沅坐厅里看八卦看得津津有味,左边一身湿漉漉的江三悲愤控诉,右边一脸愤怒的大长公主几欲动手,被他们俩指着骂的两人却出乎意料的淡定。
留夷第三次将江三指着她的手用剑柄给打下去,林潮淡定地喝了口茶,对对面姑娘的指责充耳不闻。
阿沅看了半日热闹,终于良心发现:“咳咳江三你要不要去换身衣裳?”现在可是大冬天,也不怕冻着。
闻言,留夷终于正眼看了下他,嗤笑一声又转过了头:“活该。”
江见杞悲从中来,来自于心上人毫不留情的打击让他崩溃:“不就不小心摸了下你的——”话没说完,嘴巴就被留夷捂上了,留夷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往外拖,回头道:“夫人,我带江大人去换身衣裳。”
厅里少了江三的哭嚎,大长公主的声音便显露出来:“林渡远,你这个无赖!以下犯上、狂妄无礼、无法无天!”
林潮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茶杯推过去点,悠悠道:“殿下您年纪也大了,一口气说这么多也不怕累着。”
“本宫、本宫饶不了你!”
在阿沅印象里,大长公主是一个优雅尊贵的女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的气度,让人挑不出错来。如今竟像个寻常姑娘对着她兄长咒骂,让她大开眼界。
不过,她阿兄也真是欠骂,居然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说她年纪大了,也不怕被打。她在心里啧啧摇头,就看见大长公主抬起手来向她阿兄脸上挥去,临靠近时又生硬地转了方向,重重地拍在了他肩上。
阿沅身子一震,要打起来了嘛!程让不让她看留夷和江见杞打架,这下她可以现场看公主和她阿兄动手吗?
她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眼前便被捂上了一只大手。程让靠在她耳边小声道:“大舅兄有些忙,不如让他先处理完自己的事情,我带你去外边晒晒太阳?”
阿沅着急地把他手给扒了下来,正看热闹呢,去什么外边!但就这一点时间,她就觉得剧情跟不上前面看的了。为什么刚刚还愤怒打人的公主这会却是满面羞红,以她的经验看,不像是气红的,而她阿兄淡定中又带一点点尴尬。
这是什么走向?
趁着她愣神间,程让迅速将轮椅推出厅门,留厅里两人尴尬相对。
“他们刚刚干什么了?”阿沅还是一脸懵,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事情,“还有,江三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留夷捂嘴给拖了下去,阿沅这会想起来才觉得他说的十分有内涵。
程让停下推轮椅的手,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两人面对面,他倏地低下头去,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管他们作甚?他们不管做什么还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哪像我们俩是正经的夫妻。”
阿沅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人勾着不让他直起腰来,仰头亲他脸颊,小声地说了一句:“礼尚往来。”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他们身上,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程让鼻头扫过,痒到了他心里去,他干脆将人抱了起来,让她像小孩子一样坐在他臂弯里。
“快过年了呢。”阿沅被他这样抱着,身子比他高了一截,很容易就可以在太岁头上动土,她得意地摸了下他的头,“这是我们成亲后的第一个年。”
程让接着她的话道:“以后还有许多许多年。”
阿沅静了会儿,小声道:“到时也让程大哥跟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吧。”
不妨她突然提起程诩,程让愣了下,拍拍她背:“他不喜热闹,何况今年人多眼杂,还是让他一个人在院里吃吧。”
程诩自来了兴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