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搭在温紫楚肩上,说道:“这几日闷在云都,不喜欢吧,随我一同去四国城玩游,想去吗?”
温紫楚微微抬头,盯着肩头上的那只手抽离,抿唇颔首。
这几月,听闻云都之外的像是有大事发生,而自己像只囚笼里的鸟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该适时去外边看看了。
“弥月,备马车,去四国城。”
弥月抬头看一眼两人,颔首答道:“是。”
入冬的四国城,天空飘下鹅毛白雪,路上行人都穿上厚重的衣裳抵御寒冷。
四国城四季分明,这雪三四年前才下过一次,温紫楚坐在马车里怔怔地看着外头,仿佛往事重现。
“小楚,你放下车帘,你现今怀着身孕,切不可受寒。”
闻言,温紫楚垂眼,怯怯地去看魔月初的眼。
温紫楚腹部微微隆起,胎儿也有三月大,魔月初当初知道后,倒也没生气,反是一改对她冷淡的态度,稍稍有一种温柔,倒不是对把她看作白止柔时的温柔,或许是因她腹中胎儿。
温紫楚也曾想过打去胎儿,但想起答应沈梅的事,生下胎儿就离开,忍过一时,总比被囚禁一世好。
坐于马车中,随着马车的颠簸,车帘微微一动,车外的寒气从外入内。
温紫楚身上穿着上好的狐裘,但还是经不起这寒气打颤。
魔月初依旧眉目如画,他身上穿着一件狼皮做的披风,灰白的狼毛衬得他眉目更如画中仙。
要有去过北帝的人都知道,北帝高原之狼,凶猛残暴,北帝的严寒也让这狼有一层可抵御严寒的皮毛。
云都的财富,在外人的传闻中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上任云都之主魔宇尘曾化名华浓裳四处经商,所积累财富可睥睨四国的国库。
只是魔宇尘被诛杀后,这些财宝随着魔宇尘的尸身一块不知所踪,有许多人都在魔宇尘死后到云都打探着财宝踪迹,只是这些探寻到一丝半点消息的人都莫名地暴毙了,之后没人再敢到云都探寻这神秘的财宝。
魔月初回神,注意到温紫楚在看他,他握住温紫楚的手。
“怎么了?”
温紫楚缩了缩手避开那双温暖的手掌,小声地道:“小楚,饿了。”
自有孕的温紫楚鲜少说话,今日她愿意说一句话。
魔月初勾唇一笑,清冷如谪仙,带着一股温润。
魔月初以前是只看白止柔,现在却对着她笑。
温紫楚看着他那笑颜,就如同那时候在凌文天府上,心中不寒而栗。
弥月拉住缰绳,马嘶鸣一声,马蹄跺了跺脚。
“主上,到了。”
温紫楚被魔月初搀扶着下马车,一直垂眸显得不情不愿。
魔月初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碍于他身份,脸上戴着面具,也不便多说什么。
屋中,炭盆燃着,烟雾带着焦气扑鼻,这味道呛鼻。
温紫楚打开木窗,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撑伞行走的人。
身后,魔月初推门而入,从后将窗拉上,凝睇着温紫楚。
“难道忘记,不可受寒这事?”
温紫楚垂眸,嗓音喑哑:“小楚不喜欢屋里这味。”
魔月初眼中,温紫楚低头垂眼,委屈欲泣的样子惹得他心烦。
“弥月,这炭盆拿出去。”
站在等候的弥月进来将炭盆拿走,不想多留。
“饭食都准备好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
一桌的冒着热气、洋溢香气的饭菜,温紫楚见了眨了眨眼,冷冷地看着,慢慢走到桌边坐下。
☆、第三十章:严防之事
情劫降身/第三十章
恍惚间,这垂着的眼眸令人总觉似泫然欲泣。
魔月初拿起箸子夹菜置于温紫楚面前的碗中,瞳目缩了缩,温紫楚仍旧未动筷。
都已经做到这样了,她还一副悲伤之色。
“吃还是不吃?”
粗重地将筷子拍至桌面的声音传入耳,温紫楚错愕地望着魔月初。
他这是不耐烦了。
“小楚吃,不要生气。”
温紫楚捧着碗,筷子不停往口塞饭,眼眶中泪水溢出,人见犹怜。
魔月初垂眸,他愈发对温紫楚没耐性,火气一上脑就对她吼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向窗外细雪飘扬,魔月初深深地叹气。
物是人非,流转几月过去,身边人也不是她了。
为何还是接受不了?
温紫楚放下筷子和碗,转头盯着背影孤冷若谪仙的魔月初。
想必他也未曾好受,究竟是伤了他,还是伤了自己呢?
那人已转过来目视她,温紫楚收敛神情,指着桌上的饭菜,似呢喃:“初……哥哥,可不可以同小楚一块吃?”
魔月初甩了一下衣袖,坐到温紫楚身旁的位置,目光寒凉地盯着那些冷却的饭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