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太子疑惑道,以太子对程羡的了解,就算宣平侯动手,程羡也未必会起杀心,意识到不对的太子再次问道∶“那,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我也不知道,我刚进书房时,就觉得有股异香,然后,红色,满眼都是红色,我和宣平侯好像有了争执,我们大吵了起来,我再挣眼时,宣平侯就已经死在我的匕首之下了!”程羡语无伦次的说着,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太子略做思考,就道∶“好了,我知道了,没事的,宣平侯不是你杀的,我们先回皇宫一趟,剩下的事,你就交给我吧,”
泰西催眠术
“逆子,你把她带回来做甚!”魏武帝看见太子将程羡带回皇宫窝藏起来,直气的头昏脑胀,“她亲手杀了她的父亲,此等穷凶极恶之人,应立即杖毙,你居然还为她囚禁老二,犯悠悠之口,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魏武帝恨铁不成钢的道,还抬起手作势要扇太子几个巴掌,欲把他打醒。
“父皇,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宣平侯绝对不是程羡所杀,此事大有蹊跷,况且,您想想,老二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程羡回门之日去,且,事发后儿臣早早就封锁了消息,他怎会得知并出现的那样及时,好似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一直守在那随时准备捉脏。”
魏武帝顺着太子的思路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紧紧握住了拳头,但他好似又想到什么,不由得又松开了手掌,反复几次,魏武帝慢慢提起笔,一面写一面无力的道∶“罢了罢了,是我想左了,这些年我一直让你处处忍让老二,倒把他让的无法无天了,这件事就由你和大理寺卿柳公去办,无论谁是凶手,都不可留情。记住了吗?”
太子终于得到了使自己满意的答复,便急着拿着魏武帝拟好的圣旨去为自己的媳妇申冤去了。
“对了,”疾步前行的太子突然回头,对着魏武帝恳求道∶“父皇,一定要保护好羡儿,她胆儿小,切莫把她交给别人,不然,我会担心的。”
魏武帝听到霍东煜的自述,不由得在考虑要不要另立太子,这么没出息的话,居然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说出来的,还真是……突然,魏武帝想起太子刚才的话∶“且,事发后儿臣早早就封锁了消息”,好嘛,原来你不是发现蹊跷才坚定程羡无辜,是一早就准备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着她的啊。
魏武帝看着疾步去调查的太子背影,不禁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既视感。
将程羡安顿好,太子急忙跑去与大理寺卿柳公汇合。柳公,办案手段一流且刚正不阿,正是魏武帝为太子培养的又一大利器,太子一早就听魏武帝提过,所以对柳公有拉拢尊重之心,但柳公似乎没有这个认识。
“太子殿下,您的侧妃现在何处?按照《大魏律》规定,凡涉案嫌疑人员,都得先收押再做定夺,您的侧妃娘娘是第一嫌疑人,理当以身作则,太子殿下需慎重考虑啊,切莫为了一个罪人毁了您十八年辛辛苦苦攒下的清正廉洁的名声啊!”柳公一见太子,也不顾太子的脸面,当着众人毫不避讳的道。
“呵,本殿早就闻说柳公大人铁面无私,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内子因没见过那样血腥可怖的场面,当场被吓得昏迷,一病不起,后,母后体恤,现暂且在皇宫养病,柳公大人大可放心的查案,若真是内子,我一定亲手将她押到您的面前。”太子拱拱手,客气的回道,只是在他说最后两句时,自己的心止不住的狂跳,似在叫嚣着主人的虚伪。
柳公见太子已搬出皇后娘娘,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但还是心有不甘,道∶“那太子可要说到做到,倘若真的是程侧妃所为,太子大义灭亲,必能再得一片赞誉。”
听到柳公如此轻看调侃自己对程羡的爱,太子顿时双眼猩红,暗道一声找死,勾起诡异的微笑,道∶“那就要看柳公大人的了!”你的生死也同样系在自己手中,若你执意与羡儿过不去,那就抱歉了,呵呵。
庄玄见太子如此笑,得知柳公已触碰到了太子的底线,不禁在心底为柳公点了一根蜡烛。
“禀报太子,小梅姑娘找到了!只是……”一暗卫似鬼魅一般出现,俯在太子耳际禀报道。
“只是什么?”太子不禁有些担心,小梅是程羡的心腹,若小梅出事,那程羡,肯定会伤心自责,不愿程羡受一丝委屈的太子不禁脸色肃穆。
“小梅姑娘似被吓得失了心智,一直在念叨着‘程羡小姐杀了老爷’。”
“哦?把她先关起来,一会儿我亲自审问。”太子不禁拧眉,直觉告诉他,此事并不简单,一时更加担心程羡。
“柳公大人,请吧!”太子客客气气的将柳公引到案发现场,而柳公,也二话不说的开始勘察线索。
“嘶~奇怪!”柳公摸索着宣平侯的尸体,不由叹道。
“怎么了?”太子一边关心的询问,一边将手放在随身宝剑的剑柄处,伺机而动。
“您看,这把匕首造型奇特,有四面刀刃交叉螺旋,一入体内就会顺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