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着。
“娘娘…”
这话一出,高嬷嬷心中一惊,四处望了望好在并没有第三个人,才松了口气。
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娘娘,隔墙有耳,这话可不能再说了。千万不能叫外人知道了,您想想若是皇后娘娘那儿知道了……”
这话一出,卫贵妃心中猛的一咯噔,清醒了许多。
没错了,在太子府的时候,皇后就跟她不对付,两个人一直在争宠,若是被她抓住把柄……
不行,不可以。
当她在纠结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抵达了温家。
☆、入宫中
噼里啪啦的炮竹声在街道上响彻着, 一匹匹马儿从街道中穿过, 往温家的方向走去。
为首的是个着锦衣玉袍的俊美男子,身高近七尺, 相貌堂堂,五官深邃, 棱角分明。
乌黑的头发被一顶精致的发冠紧紧锢着,两条蓝色丝带从发冠两侧垂下, 浓黑的眉毛下是双和他气质不相符的桃花眼,破有一种多情的意味。
如今他正意气风发地跨坐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棕色马儿背上, 眉眼弯弯,满是笑意,仿若成亲的人是他一般。
不错,他正是担任礼官的安亲王朱桢。
待来到温家门口时,按照礼数,亲自下马恭喜懿妃入轿。
此时的温舒晴已经盖上了红盖头, 她虽并非正室不得穿红,可这红盖头却是可以用的。
一身华贵地绛红喜服配正红色的盖头, 纵然颜色相近,可是谁人不知道她只是个妾呢。
温舒晴无奈一笑,若是可以她宁愿不盖这红盖头, 也不愿这么自欺欺人。
木然地把手搭在父亲宽厚的手掌中, 任由父亲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着。
“晴儿,爹不求你能宠冠后宫, 只需要好好的就行。无论何时,温家永远站在你身后。”温大人温厚低沉的声音顺着胳膊传入温舒晴的耳中。
哪怕隔着红盖头,温舒晴依然听出了来自父亲深沉的爱。
温家并不是一个勋贵家族,祖上也只是曾经出过一位大人物,自从曾祖父没了以后,整个温家因为子孙不继没落后,便再没有起来过。
好在,有祖宅在,温家子孙也一直在努力。
只可惜,因为上一代嫡庶间的恩怨,温父一直得不到升迁,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做着自己那五品小官。
好歹维护住了温家最后的尊严。
而老夫人正是见证了温家由盛而衰,自然不甘心温家的荣耀就到此为止,时时鞭策着子孙好好上进。
只是庶子那事儿,她耿耿于怀多年,却也无计可施。
纵然放下嫡母的身份,去恳求他,他依然不肯对儿子有半点善意。
好在,孙女争气,如今的温家脱了孙女儿的福,正式踏入京城新贵的行列。
甚至还和那庶子成了同阶的官员,从此再也不必怕他制衡儿子升迁了,甚至如今要战战兢兢的应该是那庶孽了。
“我知道了,爹。”温舒晴眼前一热,不过此时她才庆幸好在有这红盖头在,没能让爹发现她哭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或许她还能通过召见命妇见到祖母和母亲,唯独父兄,再见不知是何时了。
“好,好。”温大人睁大了眼睛,努力忍住自己内心中的难过。
当初小小的粉粉的一团,如今也要嫁人了,还不是嫁人,而是进宫。
纵然宫中有泼天的富贵,他也不想因此骨肉分离,再见无期。
他能做的,只是努力做官,好好为陛下效劳。再好好约束族人,鞭策三个儿子上进,做女儿的依靠而不是给女儿拖后腿。
待她一袭绛红曳地襦裙,上面绣着鸾凤和各种花样,衣料是上等的丝绸,色泽鲜艳。
浑身上下除了那双柔夷,别的都捂得严严实实的,那双小手就好似上等的丝绸似得,柔嫩白皙,指尖圆嘟嘟的很是喜人。
莫名朱桢就觉得,这定是个美人儿,就算不是也定是个有趣儿的姑娘。
要不然怎么让堂兄这般心心念念,处处想着她。
不过该做的礼数他还是做足了,微微颔首行礼肃色道,“微臣见过懿妃娘娘,娘娘万安。”
剩下的宫人侍卫一同跪地,高呼,“懿妃娘娘万安。”
温舒晴眼前一片红彤彤的,完全看不到前方的路,更看不到他人。
只凭借声音以及宫中传出的消息可判断出先出声的那位想来便是那位安亲王朱桢了。
“王爷请起,诸位请起。”温舒晴松开了父亲的手,双手优雅地叠在一起,淡然道。
一派大气镇定,颇有大家风范。
“是。”朱桢应了一声,懒懒抬了抬眼皮,他肃了肃脸才起身来,“娘娘请。”
孙嬷嬷和珍珠顿时会意,马上就上前一左一右地扶着温舒晴,往花轿里走去。
春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