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跟你三哥都不好交差。”
这会儿咸盐面儿可听话了,点着头哈巴狗似地哎哎哎,然后走到傅秋谷面前称兄道弟:“兄弟啊,你看这事儿呢也是误会,这样吧,你修车多少钱,哥掏了。”他大方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别着急,再等等。”傅秋谷悠然自得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还等啥等。”那交警对着傅秋谷完全没什么好态度,他语气强硬的说:“赶紧把车开走,停在这儿妨碍交通,你看后面堵的。”
后面确实堵了,不过是被他的交警车堵的。
傅秋谷也不反驳,而是用手机点点这几个人,说:“酒驾肇事,假公济私,玩忽职守,挺好,这里不仅风景漂亮,人文也很有意思。”
他这话说的文绉绉的,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有点汗毛倒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微妙呢。
“哎,你可不能胡说啊,你这叫诽谤你懂不懂,信不信我抓你拘留。”三哥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傅秋谷点点头:“嗯,挺好,又多一条威胁人名群众。”他气质超群,尤其是在这么一帮杂鱼面前,更是显得鹤立鸡群。
三哥有点不敢说话了。
“行了行了,不就是肇事嘛,双方都大度一些,这车他给你修了不就完事儿了么,咋还说得上纲上线了。”那交警语气和缓了不少,和事佬一般过来拍了拍傅秋谷的肩膀,微微用力想把人拉走,却发现人家跟定海神针似的,扎了根儿了。
傅秋谷冲他挑挑眉,意味不明地说:“嗯,还是你会说话。”
那交警这会儿赖话也只能当好话听了,这人气定神闲到了让他们几个人有点打怵,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味儿,赶紧打发走最好。
正折腾呢,就看到傅秋谷神情一变,脸上忽然挂上了一种公式化的笑容,不用那交警拉,自己直起身走向外围。
“赵局长是吧,我是傅秋谷。”傅秋谷跟一个迎面走过来的中年地中海握手。
“你好你好,小傅啊,这一路辛苦了吧。”赵局长顶着一个将军肚,笑的如沐春风。
傅秋谷:“不辛苦,这地方很好,我很喜欢。”
赵局长笑着夸他:“你可是咱们这里最年轻的副局长了,简直是后生可畏呀。”
三哥:“……”
交警:“……”
咸盐面儿:“!!!!!!!!!!”
……
宝昌镇公安局会客室内,傅秋谷,常青和乌吉木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隔着两扇门依旧能听到赵局长摔杯子砸碗的叫骂声,据说三哥派出所的所长,交警队队长全都被叫了进去,已经训了半小时了。
估计最委屈的就要数交警队队长了,可要知道,傅秋谷这个副局长上任后,可是他们交警队的直接领导,这还没上任呢,就被手下的棒槌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至于咸盐面儿,这会儿估计正在羁留室做自我反省呢。
这件事最后虽然给了傅秋谷面子,但也没有重罚,两个警员被停职反省,咸盐面儿因酒后肇事外加聚众闹事被拘留一个月,并且暂扣驾驶证六个月。
傅秋谷没有置喙赵局长的判决,毕竟这里是人家地头,他就是来过度一下,况且那咸盐面儿和叫三哥的警察户籍上都是蒙族,这种蒙汉杂居的地方很难一碗水端平,一不留神就能上升到民族和谐的问题上,局长也很头疼。
虽然两个人是平级,但赵局长怎么说都是正职,年龄也比傅秋谷大,所以在他面前,傅秋谷很自然一小辈自称,谦虚的很,这也让赵局长的心踏实了下来。
晚上赵局长组织给傅秋谷摆了个接风宴,洋洋洒洒来了十几号人,公安系统大小领导全到了,还有政府其他口的几个领导,就连傅秋谷都没想到对方搞了这么大一个阵仗。
“赵局,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我这初来乍到的,着实当不起这么多人为我接风。”傅秋谷在跟他们一一寒暄落座之后对赵局小声说,
赵局安抚性地拍拍傅秋谷,说:“放心放心,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咱们内蒙人别的不说,就是热情,你这大老远来,咋也要让你吃好喝好。”
一听他说喝好,傅秋谷盯着桌子上一大排白酒瓶子,觉得有点肝疼,内蒙人能喝他可是有所耳闻的,这一桌子十几号人,一人一杯他估计得死过去。
常青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