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锅底,“小陆是吧,我们去嘎子岭做什么,你知道吗?”
封寄海:“知道的,那边不干净,焰焰想去帮你的忙,我要保护焰焰。”
沈化煞被噎住,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也懂风水?敢问师从哪里?”
封寄海皮笑肉不笑:“不过略懂皮毛,不是‘名门正派’。”
林小酒安然在两人的□□味中稳如泰山地托腮看窗外,城市里已经失去了北方该有的豪放景色,高楼林立,车队粼粼,即便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可路面依旧是沥青的颜色,干干净净的,厚厚的融雪剂,扫清了道路,却也失去了冬日该有的味道。
等使出机场高速,出了城,走入乡间小路,才是真正的北国风光,万里雪飘,一片苍茫的白皑皑,仿佛路没有尽头,雪也没有尽头,人的心情也莫名跟着开阔起来,但再往前开,大雪封山,连路都没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车只能开到这里,我已经和村里人打过招呼,他们会赶马车来接我们。”沈化煞将车子停进山脚下的一间农家院里,几人刚下车,农家院里便走出几个穿着棉袄的男人,“沈大师,可把您给盼来了!”
林小酒第一反应是,原来北方人并不全是高大的,像自家师兄这样的“高富帅”也是少数,那几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最高的还要比沈化煞和封寄海矮上一头,也因为穿得太厚,也看不出魁梧与否,但都统一地挂着黑眼圈,面色比封寄海还要苍白,却个个印堂发黑,一脸的倒霉相,只看他们的精气神,倒像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盛行的大烟鬼。
沈化煞点了点头,“这位是我师妹林依焰。”
几个男人打量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却因着是沈家人带来的,都不敢轻视,恭恭敬敬打招呼:“林大师好!”
沈化煞不大情愿地看了封寄海一眼,“这位也是来帮忙的,叫做陆海。”
“哦哦,陆大师好,我叫田富贵,这是我弟弟,田二宝,那个是我侄子,田朝阳。俺们岭下村,田是大姓,村长叫俺们仨来接你们。“
几人简单打过招呼,沈化煞道:“雪滑,路上不好走,有些晚了,今天还赶得及进山吗?”
田富贵道:“今天恐怕不行了,山路不好走,再者,那‘玩意’夜里凶得很,俺们知道大师肯定不怕,但是,晚上咱这山里能有零下三十多度,能冻死人,还是先在这庄户院对付一晚上吧。”
沈化煞没有异议,只问:“房间够吗?我们需要三间。”
“够够够!俺们这儿别的没有,房间管够!”
这一晚,过得堪称安静祥和,路上便听说这个岭下村,因为交通不便,所以特别封闭,是整个县城有名的贫困村,但伙食居然不错,晚饭是热腾腾的猪肉炖粉条,非常实在,满满一盆,肉多粉条少,尤其是那软糯的血肠,煮得又软又烂,入口即化,带着特有的香味儿,肠衣劲道,陪着白米饭,热乎乎的下肚,很快就驱散了寒冷。
林小酒坐在热炕上,将脚伸进蒙了层被子的炕桌地下,幸福直冒泡泡,“你们这里虽然没有暖气,但比有暖气还要舒服。”
“那当然,”田二宝打了个酒隔,”俺们这儿别看封闭,但日子还过得去,跟你们城里比不了,房子也买不起,可是就在村里住,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老舒服了。“
林小酒奇道:“为什么不用干活?那你们靠什么吃饭呀?”
据说岭下村是有名的贫困村,每年城里那么多务工人员,就是因为村里太穷,生活无法保障,才愿意背井离乡去工地搬砖,这个岭下村倒是奇怪,现在虽然已经进入冬天,大雪封山,地里一定没有活儿,可是离过年还远,像田朝阳的年轻人,居然不去打工,就守在村子里闲着。
田二宝话语里有些骄傲:“咱这不是贫困村,上头有扶贫任务,摊派给企业,咱们人均收入必须得达到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如果达不到,就考核他们,你说他们不得养着咱?”
林小酒:“……”
田二宝:“俺们这儿哪哪儿都好,就是讨老婆难,现在的娘们都拜金,有吃有喝都不满足,不愿意往山沟儿里跑,都爱去城里……”
林小酒:“……”这思路,活该你们讨不到老婆。
“行了行了,闭嘴吧。”田富贵照着田二宝的脑袋来了一巴掌,“就你有嘴!喝了二两黄汤,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又向林小酒几人笑道:“几位大师见笑了,我兄弟喝点儿酒就爱胡说八道。”
田二宝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被他儿子田朝阳瞪了一眼,才彻底罢休。
……
这一夜,沈化煞刻意将自己的住处安排在封寄海和林小酒之间,见两边都安静下来,那个“姓陆的臭小子”似乎挺老实,自己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而封寄海等沈化煞躺下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离了魂,飘进林小酒的房间,“喂,你就这么明目张胆飘过来,不怕——唔!”封寄海封住林小酒的唇,好好吸了口阳气,才道:“不怕,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