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草木的地方并不难攀,难的是那些刀削斧劈般直立的岩壁。祼露着的青灰岩石时而光滑时而粗砺,许多地方覆有青苔,不少的石缝里还有泉水渗浸,特别滑溜难行。
杨师公确实已攀爬过多次了,哪里能上,哪里有水,哪里长的是树木,哪里长的是藤蔓他都是一清二楚。既便就是这样,从坑底登上坑顶,直线距离估计顶多也就一里路的样子,我们走走停停的,绕道攀爬,极其缓慢。费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才登上坑顶。
这一段坑顶是一块成长方形的凹地,树木稀疏矮落叶灌木在寒风中支愣着光秃的枝桠,除了几颗松树尚披绿色,余皆枯黄灰败。
极目远眺,群山起伏,峰峦重叠,阴天似有雾霾,隐隐约约的不太清晰。回身俯视坑底,犹如深渊,直让人晕炫,不敢久视,不自觉地会抓紧身边的灌木。
果如杨师公所说,凹地的左右两侧均是高有数丈的直立峭壁,无从借力攀登。相距七八丈左右的对面山顶也是悬崖峭壁,山谷里雾气腾腾根本看不到底,杨师公说那就是断头崖和断魂谷,绝对不会有错。
坑顶上风很大,气温比之坑底低很多,我们本来穿得极少,又出了一身的汗,北风一吹,只一会就冷得受不住。失望无奈之下,赶紧原路返回。等下到坑底,一个个累得腰腿酸痛,瘫坐地上直喘气。
这时早已过了中午,已是下午二点多了。大家吃着鸡蛋红薯灌着泉水,坐在洞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闷压抑,大家心里都明白,短时间想出去,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杨师公打破沉默道:“既来之则安之,依我之见,再也不用白费力气的往上爬了,你们不是有四支手电筒么?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去那个岩洞碰碰运气,或许能够从那里出去也说不定哩!”
刘映国说道:“对呀!我们的手电可都是换了新电池,一路进来起先用的是火把,手电开得少,电池用的并不多,省着一点,一次只亮一支,还能走很远一段路的。我看就这样吧,凡亮你说呢?”
亮伯伯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讲定,明天我们早点行动。”
有了新的希望,气氛也随之稍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