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裤兜里。
音乐声里,
有人问:l房,反正也没人了,能不能用?
老板回:人家先说好了,除了他女朋友谁都不给用。
殷果觉得他的下巴真要到自己肩上了。
“能抱吗?”他低声问。
……
她被问得心一软,可还是故意说:“不能。”
声音很轻。
他听出了她的语气,笑着,歪过头去看她的眼睛。
如果目光能烫到人,那林亦扬就做到了。
身后有两个年轻人,说笑着从转弯处走来,要进球房。
因为林亦扬和殷果靠在左侧的门边,他们还特意绕了半步,想避开他们两个。可惜入口不宽,两个小伙子又是人高马大的,难免碰到。殷果感觉自己鞋后跟被人家踢到了,礼貌地往前让了小半步。这下,是真靠在他身上了。
林亦扬笑了:“不能,还往我身上靠?”
虽这么说了,但右手却还老老实实地什么都没干。
有风在吹着她的脸和头发,凉凉的。
“这里太窄了,”殷果迅速抽回手。
她掉转身子看餐车:“要不……吃热狗吧?”盯着人家老板看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总要照顾一下生意。
满手心的汗。是他的,也是自己的。
林亦扬看小姑娘脸上快挂不住了,站直了,叫着老板儿子,要小孩把自己衣服拿出来。人家马上给送了出来,仿佛就躲在门后,就等着跑这一趟。
“带你去韩国城。”他对殷果说。
这回没坐地铁,他约了车来接。
结果真是不凑巧,车经过曼哈顿的一条路时,正好赶上,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问林亦扬,他们是选择汽车绕路,还是走过去?
林亦扬付了车钱,和殷果下了出租车。道路两旁,站了不少警察,手里拿着一捆白绳子,还有拿着木棍的,在看守着这里。殷果每回在国外撞上的都是白天的,在夜晚碰到乌泱泱的人群,举着各色标语从面前走过,人还是有点发虚的。
“上次来我也碰到过两回,是抗议警察误杀黑人,”殷果小声说,“这次又为什么?”
林亦扬倒是不太关心:“经常有,每次目的都不一样。”
有的不错,比如国庆日的很有观赏性。有的就很麻烦,他刚来时去旧金山撞见过一回,也是冬天,入夜就成了斗殴砸店的暴力事件。
虽然在曼哈顿的安全系数高,但已经入夜了,他并不想殷果在这里久留。
左右都是人,林亦扬将她让到自己前面,两手握在她手臂两旁,慢慢往前走。这样的位置,他能挡住左右和后边的人,他个子高也能看清前路。
这条路平时就人流多,眼下更堵了。
殷果走在斑马线上,和主路上举着标语的人群逆向而行,前面开始变得乱糟糟的,有人在避道退回来。林亦扬眺望下一个路口,估计是有人起了肢体冲突。
殷果右脸旁出现他的声音:“右转,换个路走。”
还没来得及转向,左右两侧的人群都开始乱了,殷果脚背一痛被奔跑的人踩到,她惊呼了一声,左肩又重重被人撞到。
林亦扬一把搂住她,拉着把她人拽到一个餐厅的门外。
他是聪明的,完全没选择在路上跑,而是找了不容易冲散的角落,把殷果推到墙边,背对着路,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路人和她。
殷果背贴着很脏的外墙,鼻尖贴着他的衬衫口袋。
因为太紧张,嗓子疼,耳朵也疼。
隔着一层布料,他能感觉心口的位置比旁边都要热,是她呼出的热气。
背后是不断撞到他身上的人,冲得快,撞得也很,林亦扬小腿一下钝痛,不是被人踹到了,就是被什么砸到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侧头看着主路那里,判断事态会不会更严重。如果严重,这里也不能久留。
幸好,只是小范围的闹剧。
受到惊吓的路人全跑散了,新来的路人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往前走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没事,”他对怀里的人说,“前面在斗殴,不是大事,那些跑的人是自己吓自己。”
他松开她。
殷果的视野开阔了,她心有余悸地扭头看,队伍还在前行。
“我们……就去这家吧?”她指小路对面的一家朴素的餐厅,“就吃这个。”
林亦扬点了下头,想搂着她过去,又觉得不妥,于是握着她的右臂,让她保持离自己很近的距离,贴身带着她斜穿过小路,推开玻璃门。
一家本土的便宜餐厅,里边坐着的都是本地人。
老板在收银台后,看到林亦扬举了两根指头,说是两人后,拿着两份餐单把他们带到里侧一个靠墙的四人位。
餐单搁到桌上,换了个人点餐。
殷果心还跳得不稳,人也不在状态,林亦扬随便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