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这些人的遭遇,不过这个所谓的玄门交流会她是不打算来了。因为当时那场严打来得很突然,很多人都没准备,不少法器、材料、道经都被毁坏了,而被匆忙藏起来的一般都是门派里极为重要的宝贝,除非逼到了绝境,没人会轻易舍得拿出来交易。既然这里没有她需要的东西,也没有她的老朋友,她又何必大晚上的不睡觉,冒着风险跑过来呢!
跟初阳道人师兄弟道了别,姜瑜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离开了。
她刚走出大厅,老李就匆匆收起摊子,从里面追了出来。
“姜小友,姜小友,等一下。”老李追上姜瑜,神神秘秘地说,“你还要买材料吗?我知道有个地方肯定有。”
姜瑜回头看他,指了一眼周遭低矮的瓦房,小声说:“你叫我姜瑜就行了,在外面不要叫姜小友。”
“对,你说得对,姜瑜,你有没有兴趣?”老李搓着手,兴奋地说。
姜瑜挑眉看他:“那你要什么?”
她可不相信老李会这么好心,什么都不要,白白为她领路。
老李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口袋:“平安符,给我一张平安符就可以了。”
他虽然道法不怎么样,但也知道能让初阳道人舍得拿出阴阳珠跟她换的灵符,肯定是个好东西。
这玩意儿对姜瑜来说,只是蕴养费些功夫罢了,算不得什么稀奇之物。这老李看起来交友甚广,确实有些门道,姜瑜也不介意跟他走一遭,就算买不了东西,多了解黎市也是好的。
“可以,时间、地点。”姜瑜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他。
老李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说:“这个还不确定,姜瑜你住在哪儿?等确定了我来通知你。”
姜瑜怎么可能让才一面之缘的人知道自己住哪里。她拿出一张黄表纸,三两下折成一个对称的等边三角形,塞给了老李:“怎么好意思让你特意跑一趟呢?这个你拿着,确定了日期和地址,用朱砂将日期和地址写上去,烧掉我就知道了。”
老李将信将疑地看着姜瑜,他也在玄门界混了这么几十年,怎么没听说过这种符呢。而且他亲眼看见,姜瑜只是把一张黄表纸折了折就是,根本就没画符。
“不画符行吗?”他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道。
姜瑜一本正经地忽悠他:“我这是为了不让人抓到破绽。你看这东西就算被人捡到,或者揪出来,你完全可以说这是你随身携带的草纸,没人会怀疑你在搞封建迷信活动,对不对?”
好像很有道理,要是他们的活动都能这样转到地下,让人抓不住把柄,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抓了。老李挠了挠头:“可是,这东西真的灵吗?”
姜瑜拍了拍他的肩:“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说罢,丢下一脸好奇的老李走了。
等走出小巷已经是后半夜了,春天来临,最近的气温虽然回升了不少,但大半夜的还是比白天冷多了。姜瑜拉紧了外套,按照寻踪符的提示,快速地往梁家的方向走去。
等踏入梁家所在的那条小巷时,姜瑜傻眼了。因为梁毅家的大门半开着,留着一条缝,里面有昏黄的灯光溢出来。
而她明明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关好了灯和门的。难不成是贼?不对,贼哪有那么大胆,进别人的房子,还把灯都开着。
应该是梁毅回来了!
很快她的猜测就得到了证实,两个纸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吱吱吱地爬到她的衣服上,然后齐齐向她比划,房子里回来了个穿绿衣服的男人,就是她曾跟它们说过,让它们不要攻击的那个男人。
姜瑜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一点,完了,她怎么跟梁毅解释自己大半夜的出门去干嘛了?
还有梁毅,他不是休了两个月的病假,有很多工作要忙吗?怎么才几天又回来了?
姜瑜郁闷地扶住了额头,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企图蒙混过关。
***
其实梁毅今晚回来还真是临时起意的。
明天是周日,部队里虽然也要拉练,不过比平日里松散了许多,不少家就在黎市的军官会抽空回家一趟,尤其是成了家的。不过梁毅以前是不凑这个热闹的,他家就他一个人,姑姑姑父也很忙,很多时候都不常在家,他回去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但今天不同,他家里还多了一个人。
而陆进,只要没要紧事,他是每周必回黎市,因为他的老婆和女儿都在黎市。他的老婆是黎市第二小学的一名语文老师,刚怀上二胎,胎像不是很稳,孕期反应很严重,陆进更是不放心,逮着机会就回去。
他拿起钥匙才想起,听说姜瑜也来了,瞧时间还早,他便返身回了宿舍,敲响隔壁的门:“梁毅,听说大侄女也来了,她才来几天,人生地不熟的,你不回去看看?”
梁毅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淡淡地说:“不用了,我托了姑姑照顾她。还有,她有名字,不要总大侄女大侄女的乱叫!”
“哎哟,人家小姑娘都不生气,你生哪门子的闲气啊,还不让我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