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躺在干燥柔软的床上歇息。
这日傍晚,赵郁接到了通过青衣卫送来的庆和帝的亲笔信,当着温和王湉的面就拆开了。
他先飞快浏览了一遍,接着就笑了起来,收起书信,吩咐温和王湉:“白二哥和玉兆雁已经让人送了拜帖,过一会儿要是来了,你们先陪着,我很快就回来!”
王湉忍不住道:“郡王,不知道陛下的书信......”
赵郁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扭头狡黠一笑:“王湉,想不想看看皇伯父的信?”
王湉大喜,忙道:“如果君王不介意的话——”
“可是我介意呀!”赵郁眼睛亮晶晶。
王湉:“......”
见聪明多智的王湉吃瘪,赵郁不禁笑了起来,大步流星离开了。
温和看了王湉一眼,低头笑着出去了——王先生确实聪明多智,见识不凡,交游广阔,单是这段时间,他出去了两趟,就为临松薤谷招揽了不少人才过来!
这样聪明的人,却每每在郡王面前吃瘪,真是好玩!
王湉这时候也笑了起来,随着温和一起出去了。
他刚出了一趟门,请了两位赫孙的养马师来到临松薤谷,得再去看看这两位养马师了!
赵郁带着孙秋来到后园。
如今马场已经开办了起来,一切上了正轨,孙秋和孙夏一样无事可做,孙夏还会管账,孙秋却只会杀人,便老老实实跟在端懿郡王身后做了贴身扈卫。
赵郁进了后园,孙秋便在园门外的门房里呆着。
一进后园,赵郁便看到兰芝正立在一丛月季花前,秦二嫂抱了襁褓陪着她。
他不由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先含笑和秦二嫂打招呼:“娘,您这些日子辛苦了!”
秦二嫂被这声“娘”叫得美滋滋的,笑道:“不辛苦不辛苦!”
哄自己可爱的小外孙,哪里会辛苦?!
如今兰芝脾气渐长,怼起赵郁简直是火力全开,赵郁不敢直接问兰芝,悄悄觑了她一眼,见兰芝乌檀般的青丝全都梳了上去,用一串胡珠围成攒髻,耳朵上也戴着金丝穿的胡珠耳坠,身上则穿着件淡粉色窄袖对襟衫子,露出了撑得鼓囊囊的玫瑰红绣花抹胸,下面则是条外纱内绸双层绣花裙,被夕阳一照,容颜明艳,身姿窈窕,动人之极,他心里一动,骨头也似麻麻的。
兰芝见赵郁偷看自己,便瞅了他一眼,凑近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月季花细嗅花香。
赵郁被兰芝这一瞅弄得一颗心怦怦直跳,忙移开视线,含笑和秦二嫂一起聊了几句小宝宝,然后道:“娘,兰芝不是在坐月子么?怎么能出来受风呀?”
福王姬妾众多,王府内宅常有产妇,赵郁见得多了,也知道产妇坐月子,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密封的房间里,而不是像兰芝一样在外面晒太阳赏花。
秦二嫂顿时笑了起来,道:“郡王有所不知,产妇若是身子恢复得好,天气允许的话,也该出来走走,晒晒太阳,这样有助于身体复原!”
赵郁极为信任岳母,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看向兰芝,道:“兰芝,我刚接到了长辈的书信,咱们回房商议一下吧!”
秦二嫂到底是常在富贵官宦人家内宅行走的人,极有眼色,忙笑着道:“宝宝刚吃过奶,已经睡熟了,我带他去一楼先睡一会儿!”
说罢,她便带着翡翠和储秀离开了。
赵郁待岳母离开了,便屈膝让自己和兰芝平视,笑盈盈道:“兰芝,我背你回去吧!”
他爱兰芝爱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既想把兰芝合水吞下,又想把兰芝时时抱在怀里,还想不停地亲兰芝......
兰芝掐了朵月季花拈在手里,一边轻嗅,一边打量着赵郁,见他肌肤白皙细致,眉目清俊,笑容可爱,正是她喜欢的美少年模样,不由也笑了,道:“好呀!”
眼波流转,见四周无人,兰芝便轻捷一跳,跳到了赵郁背上,一手扶着赵郁的脖颈,一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嘻嘻道:“快一些,我的小马,让我骑着你回家!”
赵郁抿嘴笑了起来——等兰芝身子恢复,他和兰芝还不知道谁骑谁呢——果真很快背着她回了二楼。
把兰芝放在床上后,赵郁挨着兰芝坐下,从袖袋里掏出书信给了兰芝:“皇伯父的信!”
兰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抽出信纸展开,发现足有五六张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颜体小字,便认真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读了一遍,这才道:“陛下让你安心呆在西北养马......”
难道这一世庆和帝不打算让赵郁做太子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可太好了!
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安安生生在西北过日子了!
赵郁“嗯”了一声,眼中满是笑意:“咱们呆在西北,好好经营马场,为大周培养出优良的战马,不但为国出力,还能自己发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