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现在就游走在这条路线偏离的极限,不是他喜欢冒险,而是迫于无奈。
因为在出谷的第二天,他就被樊冲的人盯上了。
樊冲那帮人被楚越搜刮了海量的贡献度,弄得面子里子都没有,想要报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有这么一个以多欺少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执法队?
执法队又不是楚越养着的,难道还能一直不走?
只要执法队一走,面对几十人的围攻,楚越就算再厉害,也会被瞬间击毙,饮恨当场。
所以,在第三天的时候,楚越就悄然离开了大部队,樊冲的那帮人也立刻衔尾而来,同时开始幻想用那些手段来蹂躏楚越以发泄他们的怨气。
然而现实终究比理想残酷得多——
丛林追击战,这些人给楚越提鞋都不配,特别是炼气期弟子还没有剑气外放、御剑杀敌这类远程手段,在他的陷阱面前更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在被楚越以陷阱配合弓箭弄死弄伤十余人之后,追踪的数十名弟子不敢再贸然冲击,开始抱团逐步推进,有了防备,伤亡果然大大降低。
可是这样一来,主动权就完全被楚越掌握,他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带着一群人就像遛狗一样。
追赶的人几乎被气疯,楚越其实也有些两难,他并不想和这些人毫无意义的纠缠,尽快赶到太平道去赚取贡献度才是正理,这些人就算杀光,恐怕身上也没多少元石。
但是,要摆脱也不容易。
“没有机会,那就只有创造机会了!”
楚越站在树梢上,望着远处的山坳喃喃道。
地图显示,山坳下就是垌河,那是源于杧山,经乌风岭,逐渐汇聚冲击出烂水滩,直落飞鱼涧,最后往东南冲出太平山,汇入断魂沼泽的一条大河。
楚越现在所在已经是长奓山的尾部,也是垌河的下游转折之处,沿着垌河往上就是飞鱼涧。
夕阳西下。
楚越从树上甬身落下,踩着夕阳的余晖往西而去。
~
“钟师兄,又有两位师弟重伤不治,那小子太狡猾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距离楚越数里外的丛林,一圈人正围在一起。
“是啊,只看见那小子在前面跑,人追不上,还一会伤一个一会死一个,这还怎么打?”
“就是,钟师兄,你赶紧想个办法啊!”
“……”
一圈人七嘴八舌,纷纷将目光投在一个颇为老成的少年身上。
“急什么?我早就提醒过了,你们要不是心存轻视,急功冒进,会有人受伤?开始的时候不听我的,现在知道问我了?”
钟师兄冷笑道。
周围人都面色尴尬。
他们有的是被楚越挑战过的,自然知道他的手段,但是想着大家这么多人,那小子再厉害,一人一刀也就砍死了,而有的人呢则根本不信邪,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能有多厉害?
所以,这些人其实并未太过重视,现在进退两难,才想起找领头的钟师兄想辙,被奚落了自然也无话可说。
钟师兄目光一转,放松了语气道:“你们也不必担心,樊师兄早就有安排,我们只要不将那位楚越师弟追丢了,就算有功,樊师兄到时候自然lùn_gōng行赏,一个都少不了。”
“难道还有其他人?”
钟师兄点头:“不错,早就有人在前面等着他自投罗网!”
“这都安排好了,那还要我们来做什么?”
有人不满。
钟师兄不屑道:“没脑子就别乱问,要不是我们这么追赶,你觉得他会往这个方向跑?他要是不往这边跑,又怎么会自己跑进陷阱里去?”
“这倒是!”
“那前面埋伏了多少人?”
钟师兄倒也没隐瞒,只是看起来有些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一个!”
“一个?”
“就一个人也能叫埋伏?”
“对啊,一个人直接杀上去不就得了,还用得着先让我们将人赶过去搞埋伏?”
“就是!”
一群人议论纷纷,均感不可思议。
钟师兄眼中露出回忆之色:“那人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他明明只是炼气期的修为,我却亲眼看见他以一种奇怪的手段杀死了一头成年的铁背野牛,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成年的铁背野牛?”
众人惊呼。
铁背野牛可不同于风狼,它是黄阶凶兽,天生就能进行一次突破,成年之后就相当于先天境初期的武者,而且力大皮厚,杀伤力极为惊人,一般先天境武者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是谁?”
“我只知道他叫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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