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这是伤心了。
一个月大的孩子,他如果有思想,知道孩子他爸怎么对他,一定会伤心。
眼中的泪,越流越多,手覆在肚子上,眸中蓄满泪水看帝弑天。
帝弑天不知是感应到肚子里孩子心跳,还是被我伤心态度动容,他猛地一下撒开手。
我得以呼吸,剧烈的咳嗽几声,手顺了顺心口……
大口的吸着气,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泪,转头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他脸色蹦的很紧,凤眸中有丝慌乱和不知所措,不像装的。
他确实的感受到我肚子里孩子的存在,或许我在未知的情况下,孩子做了什么,令他手足无措的事情。
忽然,他身后,一身银色铠甲的慕白,从天落飘下来,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画卷一眼的东西,呈献上姿态。
他低头对帝弑天道:“您吩咐属下取的东西,属下带过来了。”
“呈上来。”
他抬头,看见穿着大红凤袍的古装装扮的我,顿时眼睛愣了一下。
我手扶披水袖,对他冷笑了声:“你居然没事,真的令人大感意外,不过你也不用得意太久,你陷害我被的司九樱关押到祭司神殿地牢一事,我这人很记仇,会一直记着……”
慕白低头,把画卷呈给帝弑天。
帝弑天眼眸在我和他之间流连一眼,取了画卷,说:“下去吧。”
慕白突然想起什么,从手袖里拿出一个锦囊,锦囊外绣金色纹龙,此前看帝弑天携带过的。
帝弑天接过锦囊。
慕白看了我一眼,低头退下,退回到结界外圈。
帝弑天将锦囊打开,里面放置着一张类似图片的东西。
他锁着眉看图片,打开画卷,盯着画卷里很久。
冰冷俊脸很凝重,眉头拧的很深,那种表情我形容不出来。
接着,他提着画卷走到我面前,把画卷放置在我旁边对比着。
正想转头看画里画什么。
他声音沉冷道:“别动!”
他离得我很近,瞳孔逐渐为黑色,眉头轻蹙,看了我满头珠钗。
伸手,将我头上一根根的凤钗步摇,嫌累赘般拔起,丢弃在地上。
头上大大小小的钗子被他拆完,头发像瀑布一般,从脑后泻下来。
此时,他才满意,凤目在看了一眼画卷。
我转身看他手里的画卷,画卷是黑白水墨画,是画像。
对,是我的画像。
画着的我穿银白色鱼尾长裙,裙子镶满水钻,以冥殿寝宫为背景。
那次,我在冥殿里为帝弑天跳钢管舞,嫌裙子累赘,从下面直接撕上来,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修长大,图画上,就是这样画的。
我之后有进入寝殿,却没见这幅画。
显然被帝弑天私藏起来了。
我质问他:“你偷画我,还画的这么露骨?还偷藏起来?”
说完,我又后悔了。
他都不承认我,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又算老几!
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锦囊里的照片。
是我唉……
明显是偷拍的,我穿着露肩白色裙子,笑容灿烂,朝气蓬勃的奔跑过来。
明媚阳光照在脸上,青春肆意,靓丽动人。
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我不知道,也完全没印象。
而且,拍摄时我穿着露肩短裙,是夏天,见到帝弑天是在秋天。
难道,他此前一直跟踪我,偷窥我很久了!
照片,他一直放在黑色香囊里,我一点都没察觉。
我顿时,又问他:“你偷拍我,还私藏我的照片,你到底垂涎我多久?”
说完,我又后悔了,转过身来暗骂自己:“跟他较个什么劲,这种人还跟他废话什么,王八蛋,渣男……”
我转过身,直接不跟他废话了,往结界外的翠玲方向走。
走了两步,手毫无预兆的被他拉住。
我回头,看了眼他冰冷修长的手指,皱眉,嫌弃道:“放手……”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还是如刚才般森冷,高高在上的质问我。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画像和照片,伸手:“把我的照片和画像,还给我。”
他凤目看了眼我,有看了眼画像……
眸sè_qíng绪复杂,菱角分明的俊脸,终于有了别样的神情。
他像怕被我抢走一般,将照片和画像幻化,没了!
我的画像和照片被他弄不见了。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说:“把东西还给我!”
刚才还喧嚣着掐死我的男人,此时,竟变得有些赖皮和无耻,薄唇轻扬:“这是本尊的东西。”
不给!拉倒……
还说是他的东西!
我不跟他浪费时间,也不强制找他要,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却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好像跟过来了。
哼!
我拖着大红凤袍,披散头发跑到翠玲站立的地方。
韩焱伸手想扶我……
我犹豫了一下,就这一下,身后帝弑天便将我拉退后半步,一身龙袍,气场偌大的在韩焱面前。
当场,韩焱就笑了,眯起眉眼质问帝弑天:“鬼王大人,您这是要夺人妻子?”
人妻,这个词,我听着特别的别扭。
这是,采芙走到帝弑天身边,声音温柔似水:“大人,和花容姑娘可有说清楚?”
我嘲讽的笑了!
说清楚?呵,有什么好说清楚的,大不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