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进病房的不是韩子枫?
他的举动确实很怪异,而且很不像他,是别人假扮了韩子枫绑架的我?
我双手抱着头,越想头越痛,脑子里锥心疼痛袭来,很难受……
这诡异的香味,毒性太强了。
正当我抱脑袋头痛欲裂时,地牢走廊外传来一阵响声。
隔壁那个啃手骨的,嘶哑的大叫:“来了,来了,小姑娘你要是不想死,赶紧躲起来。”
我被他弄很一下警觉起来,忙问:“躲,怎么躲?”
墙那边的男人不耐烦的说:“装死,你那边不是有稻草或者竹席什么的,往身上一披,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阵声越来越近,打着手电筒,从我牢房门底的缝隙中可见。
似地上拖着什么东西,哗哗哗的响动,像大麻袋。
拖声停在我牢笼前,摸出钥匙,摸了好一阵,但是不知为什么没开锁。
接着拖地声向左转,走到隔壁的牢房门前,停下。
掏出钥匙,咔嚓一声,牢房门被打开了。
我从地上站起来,单脚抚着墙壁,往小天窗里看去。
门打开后,一个麻袋样子的东西,哗啦一声,从外面丢进去。
麻袋很大,大的可以装进两三头肥猪。
麻袋晃动的厉害,里传出唔唔唔的声音。
嘭!
手电筒的男人走进地牢,他穿着黑色的夹克,带着冬季经常看见的毛帽,脸上带着面罩,身上围着围裙,看面罩和围裙,都是经常见厨师带的那种。
他把手电筒挂倒放在围裙口袋上,把捆紧实的麻袋口打开。
里面露出两个年轻男女,看起来比我小,十**岁的样子。
女生还穿着某高中的校服,男生穿着牛仔外套。
两人被捆时衣冠不整,女的外套半披着,里衣胸口两个扣子敞开,半露出雪白。
男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裤头的皮带都解开,拉链扯下。
两人大冬天的,估计在外面打野战,结果被捆……下意识的,我只能这么想了。
二人手脚都被捆上绳子,嘴巴粘着绷带,一看见被绑架到这个地牢里,呜呜呜的哭了。
哭不出声,只能闷在喉咙里。
显然是被吓坏了。
那个男人身材魁梧,头发很长遮盖了眼,我看不出他是人是鬼。
要说是鬼,鬼在黑暗里,是完全不需要手电筒的。
如果是人,他穿着皮质坚硬的皮鞋,在这样地牢中,走路不可能不出声。
他拿出电筒往下面两人身上照去,那动作和神情,好像在挑选货物般。
那两人吓的哭出声来,偎依在一起痛哭。
男人把小男生拎出来,像老鹰提小鸡一样,把他往外面丢去。
嘭一声重响,把地牢门瞬间关上了。
他把小男生拎到另外一个工具房。
隔壁房间墙上,是几根铁栏杆围着,从小窗的角度看去,正好的在对面的工具房。
他把小男生往工具房一放,把电灯开关拉开。
顿时我看见了那工具放的全貌,那房间鲜血淋漓……地上,墙上,里面两张大桌子,全部是血。
上面的天花板,密密麻麻的用钩子,勾了很多人脑袋。
男人女人都有,他们全部表情痛苦,瞪大眼见的直视前方,一个个死不瞑目,没有一个能合上眼睛。
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待遇,死后的表情才会这么惊悚和痛苦。
哗啦,从工具房的上面,有卷闸门打开。
一阵冷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动吊在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几十个人头上,咯吱咯吱……晃动。
有些人头,后脑勺慢慢的转动到前面,
我全身冒出一层阴寒的冷汗,打了个哆嗦。
这一幕,实在太残忍,太渗人了!
从卷闸门上面的台阶,走下来一男一女,女的四五十岁,长得矮胖。
男的也不高,凶神恶煞,满脸横肉。
两人腰间都围着厨师围裙,男人腰间还别着一柄剔骨长刀。
他们走下来后,男人防水手套摘掉,提起地上吓的哭出声的小男生,左右看了看:“不错,肥瘦适中,一会要开档了,动手把……”
女人对拿刀的男人说:“最近警察到处在贴告示,说城里很多人莫名失踪,少搞点?”
“怕啥,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两个月了,你知道现在猪肉,牛肉,鸡肉……多贵啊,只有人肉便宜,不用本钱,大冬天大排档生意好,一晚上收摊最少挣五千。一个月八万不成问题,如果是猪肉,能挣这么多吗?”
那男人用剔骨刀把小男生脚上的绳子隔开,边说:“有哑巴帮咋们弄来人肉,怕啥,就算出了事,咋们随时跑不就得了。”
我听见他们的话,握住嘴巴,唔唔的干呕了两声。
用活人肉,做大排档?
那男人嘶啦一下,把小男生嘴巴贴纸撕开,那小男生哭的撕心裂肺的对他们跪地求饶:“大叔大婶,求求你们放过我把,你们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们的,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把。”
握刀的男人不为所动,把小男生的衣服嘶啦一划开,似很满意他身上匀称的肉。
把撕碎的衣服从他身上扯下来,边扯边说:“小伙子,别怪我们心狠,要怪就乖你自己命不好,以后啊别被哑巴逮住。”
叫哑巴的蒙面人,力大无穷的,一把把往桌子上抬去,压住他,不让他针扎。
小男子躺在天花板上,或许是看见吊着的一个个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