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时左右,一约莫二十四五左右的青年带着于休风走向一处房间。
打开房门,“你就住这了,以后有什么事不懂的可以来找我。”青年把钥匙交到于休风手里说道。
“谢谢旭哥,实在劳烦你了!”于休风躬身道谢。
“嗯那就先这样吧,今儿个你先歇一歇,就先不给你安排什么活了。”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记住了,你可不要乱走动,这是后院,老爷可也在这住呢。到了这手脚可要勤快点。”被叫旭哥的傲慢说道。
于休风在来时的路上听郭大伯提起过,据说这朱旭因是朱掌柜一远房亲戚,才做上酒楼管事的。
“好好干小子,少惹事。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找我。”朱旭又甩了一句出了房门。
于休风忙说道:“旭哥慢走。”
随后将包裹放到床上,出了口气,这才打量起房间的光景。屋里陈设极为简单,两扇小窗,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茶杯水壶和一盏油灯,一张床,剩下的还有一个小板凳倒在地上。
顺着房门看向院中,但见院里有一花园,正中有棵槐树,树上已结满白花朵朵,极是好看,院中不时传来淡淡的素雅清香。树下百花争艳,极是好看。
将脚边正在蹭着裤腿的阿黄抱起说道:“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
阿黄则亲昵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于休风的小手,口中发出几声低沉狗叫。
狗儿毕竟性子耐不住,不一会便开始挣扎起来,于休风无奈的弯腰将阿黄重又放到地上,只见黄影一闪,已蹿至花丛中不见身影。
于休风正想大呼唤回阿黄,但一想又怕惊扰到他人,终是摇摇头转身走向床铺,将床上凌乱的被褥拿在手中抖了几抖,又重新仔细铺好。
忙完这一切,但觉腹中饥渴,想起从今早到现在就只吃了一个郭大伯给他买的冰糖葫芦外,已是滴米未尽,而朱掌柜竟没跟他提起吃饭的事,想是把他这一新来的忘记了,他也不好刚到就张口跑去问饭吃。
起身走向桌边拿起水壶,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杯中已有浮尘。无奈的叹口气,拿起包裹掏出村中小伙伴们离别之时送他食物,大口吃了起来。不时阿黄跑了回来,纵身一跃,也跳到床上,张口就要跟于休风抢着吃。
吃完东西,腹中方感觉舒服许多,外面有暖风带着花香吹入房中,加上早起赶了一路,于休风躺在床上精神一松,不一会竟迷糊的睡着了。
直至月上枝头,约是晚间九点多钟,门外响起敲门之声。阿黄倒是机警,叫了两声。于休风连忙睁开眼睛,暗悔不已,心中自责道:“啊!坏了,怎么刚到此地竟然睡着了。”忙爬起身来下床开门。
推开房门,只见一小厮模样的青年站立门口,来人笑道:“你是新来的那个什么风来着吧?”说完捎捎脑后,讪然一笑,“店里一直忙活到现在,这不刚将最后一波客人送走,大伙开饭了,掌柜的让我来叫你。”
“于休风,今天刚来,见过大哥,请教大哥贵姓?”于休风见此人说话倒也憨厚热情,心中好感,回之一笑。
那人忙摆摆双手,摇头说道:“休风说笑了,咱就一打杂的下人,哪敢称什么贵姓,我叫张云,看你应该有十岁吧,你以后叫我云哥吧。”
于休风听听到张云这么一说,心中一喜,暗忖:看来个子近来猛长不少啊,看着都像十岁了。他今年其实八岁,也没纠正,忙点头,叫了声“云哥”。
那叫张云的年轻人见他为人乖巧,惹得心中欢喜,拍着胸说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云哥,出在外在皆是兄弟,互相有个照应。咱们这不比家里,饭点较晚,什么时候得空什么时候吃饭。咱们这就走吧,别让掌柜的他们等着急了。”
于休风关上房门连忙跟上,只听前面的张云问道:“风小弟,刚才叫你时有听到狗叫声,莫非你还带了条狗来?”
“嗯,它叫阿黄,是个小不点的狗,从小跟我相依为命,很听话的,不会乱咬人的。”于休风想起阿黄,内心一暖,从认识它后一只陪着他,走到哪跟到哪,高兴伤心都陪他度过,不离不弃。
“哦,那就好,你可得看管好,免得不小心咬了哪位客人就了不得了。”
“嗯,我会看管好它的。”
一路说着,两人便不觉走进前面大厅。
“掌柜的,人带来了。”张云走到朱大福桌前躬身说道。
“嗯,且去坐下吃饭吧。”朱大福点头说道。
于休风进得门来,便看到其中两张桌子坐满了人,其中靠里近墙的一桌坐着朱大福和几个女人,想来应是他的女眷,朱旭居然也在其中虽然坐在下首。另一桌则坐着张云等十几个人,应是后厨的掌勺和店里的伙计们。
于休风则走到朱大福前面,也上前鞠了一躬,“掌柜的好!”
“下午店里一忙,吃饭时也忘记叫你,可是饿坏了吧,怎么样,这里的住的环境还习惯吗?”朱大福问道。
于休风赶紧回道:“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倒是不饿,旭哥已经给我安排了房间,挺好的。”
朱大福点了点头,指着于休风对着大伙说道:“这是店里送菜的老郭今儿个介绍来的伙计,叫、、叫小风,以后你们大家都帮衬着点。”于掌柜的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于休风。
“我叫于休风,今天刚来的,以后请各位大可多多关照。”于休风转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