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粗鲁,行动粗鲁,性格粗鲁,思维也是简单粗暴。
他现在只是以为她在假惺惺地关心愉儿,但是,他的女儿也不需要她的关心。
二十几年前,她无情地抛弃了愉儿,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她?
而姜玉珍,虽然也只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但她一向是心思细腻,天资聪颖,她似乎听明白了梁吟秋这些话真正的意思。
她这是在让他们知道愉儿受了什么天大的罪,怂恿他们去跟亲家爷爷闹吗?闹着讨要公道,闹着让亲家爷爷严惩韩恩可和周慕川?
公道他们当然要讨,韩恩可他们当然也不能轻易放过。但是,这些当然是要在愉儿醒过来之后再做的事情,他们不可能放着愉儿不管不顾,就急着去吵去闹。
再说了,他们相信,即使他们不吵不闹,亲家爷爷也会秉公办事,公平处罚韩恩可的吧!
梁吟秋现在说这些话,是真的关心愉儿呢,还是另有目的?
姜玉珍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语气淡淡地说道:“他三婶儿,谢谢你的关心啊,只是,我们愉儿还在昏迷中,这些事情总是要等她醒过来了,再由她来决定处理的。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做父母的都会支持她的。而且,我们也相信亲家爷爷,不会白白让我们的女儿吃了这么些苦的。”
随着她故意加重“他三婶儿”这几个字的语气为开头的这段话落地,梁吟秋简直要气得跳脚了,但她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她是“恨铁不成钢”,他们气势这么弱,立场这么不坚定,她的目的怎么能实现?
姜玉珍,还不是不敢为着苏知愉就得罪周家这样的豪门,她还敢说自己待苏知愉如亲生女儿一般?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说出来,所以,最后她也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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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久,司机回来了,周益海又进去看了看苏知愉,见她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就在众人的劝说下说了一句“那我明天再来看愉丫头”便回家去了。
他走了,周立仁和梁吟秋自然也跟着走了。
到了周家,周益海下了车就径直走向主宅,似乎忘了二房院里还跪着一群人的事情。
“爸,这二房的人,他们……”紧跟在后面下车的梁吟秋看到他都快走到主宅门口了,不禁喊住他问道。
周益海应声顿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冷冷地“哼”了一声,“他们院里不是有密室吗?密室,多好的地方啊!就连我这个老头子住的院子里都没有这么好的地方呢。既然他们喜欢,那就通知管家,把二房所有的人都关在那个密室里,没有我的吩咐,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给我看紧了,一个都不能跑出来!对了,把后来主动开了门的那个下人单独关起来。”
他怕那人跟其他人关在一起,会被人打死!
说完,他紧了紧手上的拐杖,进屋去了。
这算什么惩罚?梁吟秋不由得心里犯嘀咕。但,老爷子的吩咐不得不从,她只好跟着周立仁去传话了。
当管家把本来跪在大厅里的杨美娴他们都带进密室的时候,杨美娴看到依然呆坐在墙边的韩恩可,顾不得周立仁和梁吟秋还在场,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朝着她扑过去,在她身上撕打起来。
“韩恩可,你这个疯女人,臭biao子,你可真是个丧门星,你害死我们了,你害死慕川了……”
本来精神处于恍惚的韩恩可突然被人撕打着大骂,本能地就还手,跟着杨美娴就厮打了起来。
她不经意间一把抓到了杨美娴的一缕头发,疼得杨美娴“啊”地一声就尖叫了起来。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周立德和周慕川,也立刻跑了过去,试图拉开她们两个,可是,一个相当愤怒,一个恍惚中本能地自卫,两个女人的力气居然相当大,两个男人一时竟没有拉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周慕岩回头,冲着愣在那里的一群下人吼道。
一群人回过神来,就一股脑地涌了上去帮忙,一时间,叫骂声,劝架声,打的打,拉的拉,乱作一团。
梁吟秋看着他们,心里冷笑,不是看不起他们三房吗?不是总觉得高他们三房一等吗?
现在还不是落到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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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老爷子他们刚走,周慕岩就从酒店回到了医院。
此时病房里,就只有苏知愉的父母弟弟和纪流云两口子了。
“爸妈,你们也回去吧。一晚上没有休息好,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放心。”周慕岩对苏冠杰和姜玉珍说道。
“不用,我们今天晚上也待在这里,愉儿还没醒,我们回去也不安心。”姜玉珍坚持不愿意走,慕岩在这里她倒不是不放心,而是心里记挂女儿,女儿不醒,她心里的那口气就松不下来。
“你们就回去吧,知愉醒了,我就马上通知你们好让你们安心。再说了,知越还在这儿,他白天可是还要上学呢。还有啊,知愉醒来了,可是需要营养的汤来补身体的。您回去,才好帮她炖了汤明天给她带过来。”周慕岩接着劝道,
“正好,流云他们有车,他们跟你们一起走,顺便送你们回去。”
姜玉珍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跟着苏冠杰,纪流云洛缓缓,带着苏知越,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病房,回家去了。
等他们都离开,病房里更显安静,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