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西门寒星此刻只觉心中悲凉,从小便与青伯相依为命,酒肉共享,苦乐相伴,可如今,却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一场局,都是骗人的,他绝对会拔剑相向,可是说这话的,却是他敬重万分的青伯,西门青!
这一刻,西门寒星恨不得一剑劈了这苍天,这苍天是何等的弄人?且待他又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不公?
一生最敬重最为亲近的人,竟是一手策划算计于他的幕后黑手,这让他如何自处?
西门寒星只觉心头苦涩至极,又该如何对待这位青伯,不,他不姓西门,不是什么万梅山庄的少庄主,更没有什么青伯,他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孤儿浪子,他只是寒星,天穹之上一颗冰冷孤寂的孤星。
此刻,昔日这句孤星之言,是何等的贴切。
西门青轻声叹息,却坦然承认,既然被都听到了,那么再隐瞒又有何意义?
对于寒星如此冷言,他也早已猜知,只是这般冷语,却仍是让他的心,感到一丝轻微的刺痛。
寒星听得此言,不禁脸色一暗,脸上那本就因失血过多的脸,更是显得惨白。
虽是暗中偷听得知始末,可他心中仍是有一丝不甘,故而他要青伯亲口告诉他,事实的真相。
可……
这答案却真的让他感到窒息!
“青伯,便是魔医吧?”寒星接着问道。
西门青默然无语,自雪无涯暴露身份以后,他便早已知晓,以这位的聪慧不难猜出他之身份,而此刻之言,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测。
纵使作为一手扶养这位长大的人,此刻也不禁为这位的天资而折服,可惜今日这位,纵使此刻能活,却也必死无疑,万梅山庄长达十六载的计划,绝不能在他手中出现纰漏。
“青伯这是欲杀我,以我之血,祭引星渊?”
寒星的感知何等敏锐,在西门青露出杀意的刹那,便有所感应。
西门青再度默然,可心中的杀意,却犹胜刚才。
“如果我所料不错,其实星渊剑早已在你们手中,只是你们始终无法控制,故而才另辟蹊径,以我之血,来间接掌控星渊剑?”
这话一出,西门青脸色微微一变,看来昔年还是小觑了你。。
“如果你不是寒霸天的子嗣,我们未必会拿你如何,可你偏偏与那人有关系,更是掌控星渊剑的契机,那么我也只好心狠手辣了,你之前装死也好,假死也好……总之你今日必须人头落地。”
西门青暗自叹息,他虽是对这位,刚才是否真死而心生怀疑,可如今局势有一丝脱离了他的掌控,那么他便需要做出选择。
“你就不怕,我父亲回来拿你祭剑?”寒星一边后退,一边沉声说道。
西门青听到这话,脚步不禁微微一滞留,显然这话,说到心坎里了,可让得寒星脸色微变的是,西门青脚下的步伐仅是微微一顿,却又坚定的向着他走来,剑已出鞘。
“星渊剑出世在即,纵使那位真的来报仇又如何?只需星渊剑在手,纵使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寒星脸色一沉,心知这位杀他之心坚定,断难改变,且这十六年的相处,也同样让得寒星,对这位的心性了若于心,这位既然已经决定杀他,那么他便绝不会手下留情。
可随之,寒星又不禁苦笑,圣无双之剑虽未刺中他的心脏,却也让得他重伤当场,可他更心知,这一切只因他的心脏天生便与常人不同,大多数人的心脏都生长在左心房或者诸如少数人长于右心房,可他的心脏却生于这二者之间中下位置,故而圣无圣自以为刺中心脏的一剑,又怎能杀他之命?
可他的这位青伯心思缜密,又岂会犯下这等疏忽?
“寒星,你便安详地死去吧,如此你依然是万梅山庄的少庄主。”西门青说着,可手中的剑却早已来至寒星身前,让得他浑身浑身冰冷。
先前一战,让得他一身内力近乎虚无,且他胸口那一剑,更是桎牿着他的内力运转,此刻他能躲闪,却还是因这些年锻炼出的本能与肉身之力,“”可这位也心知,如此状态绝不可能持久,且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雪无涯,天知道这位会不会对他下手?
“少主,还不出手?这位如果没死,那么日后死的便是你父亲,还有整个万梅山庄,你忍心吗?”
西门青对雪无涯说道,正如寒星对他了若指掌一样,他同样对这位的身法知根知底,心知难以短时间,将这位斩杀,故而这才逼迫雪无涯做出选择。
雪无涯闻言,不禁苦涩一叹,这何苦来由呢?可纵使如此,他也心知,此事关乎自家安危,不得不出手。
“抱歉,我只能说声对你不起了,放心,你的礼物我会交给雪燕的!”
提到雪燕,寒星不禁想弄清楚一件事,在整个布局当中,雪燕她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角色?
“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听得此言,雪无涯轻轻的摇了摇头,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会不保密呢?
寒星听得雪无涯的回答,一张惨白的脸上,不禁挂上几丝微笑,既然如此,那此生也再无牵挂,他虽是落到近乎致死的局面,可也未曾代表着他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比如他手中从唐三少夺来的暗器。
“小心!他手中有那死胖子的暗器。”雪无涯说道。
寒星心中顿时一凛,不愧是江湖人称无微不至雪无涯,这等心思玲珑至极,方才他仅是露出一丝破绽,便已被这位察觉意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