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之听闻其所言,吕少云却心惊胆颤,监视着星渊深谷之中的一举一动?
这是在开玩笑吗?
这里可是江湖之上五大势力之一的星渊深谷啊!这是谁都可以监视的吗?若是被星渊深谷之中的高手发现,那岂非是自寻死路,找死吗?
可这念头刚起,吕少云便将其掐灭,其先前便已经名言,这并非是送死,换而言之,这位天骄之子似乎是另有所谋啊!
只是,这图谋到底为何?
近来传闻,星渊剑即将出世,莫非眼前这位也心动了吗?欲行那强取豪夺之事?
可随即,吕少云便止住了这个念头,这并非是他不敢想,而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压根没有参与的权利,更没有足够的实力参与,若是强行参与,只怕是非福,而是祸!
只是他还有得选择吗?
吕少云心中暗暗苦笑不已,没想到刚从唐天那只猛虎手中脱逃,此刻更是落入叶战雪这财狼之手,当真是可悲亦是可怜,可这份复杂的心思,其却谨慎的埋藏于心中。
憋屈!
一抹深深的无奈之感,陡然间充斥于全身。
回过头,他这才想起当日握剑时阁主所言。
“这个江湖本就是实力为尊。”
就如同此刻这般,若非是他的实力太过于薄弱,又岂如此刻这般处处受制于人,在铁剑阁如是,在星渊深谷之中亦是如是,如今在叶战雪面前,却又是如此处处受制于人......
当真让人愤怒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哪怕吕少云心中再愤怒,再发狂也无济于事,只因实力不如人,双方压根就不在同等的地位于实力,试问若是自身的实力足够强横,又岂会处处受制于人?
手掌之中亦是悄然握上,指缝间道道清晰的血痕浮现于掌中,可吕少云却是尤未可知,神色木然的望着前方的身影。
见此一幕,叶战雪眉宇微微一皱,道:“放心,非是要你去监视星渊深谷之中的星渊剑,我要你监视的是其他同在外谷之中的弟子行踪,将所发生的事情一丝不毫的告知于我而已,其他之事,莫要多管,事实上,纵然我想告知于你,也只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因此你之所为,只需为我办事即可,待到半月后便将其解药的另一半交于你手,此瓶中的一半解药可延缓毒性发作的时间,权当做诚意。”
“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只是......那半瓶解药,半月好便会变成催命的毒药,而且现在最有意思的是,你若是三日之内不给你那护卫血清服下此半瓶解药,那么即便是魔医白书天出手也回天乏力,具体如何选择,你自行考虑,本座先走了,若是其中有什么变故,本座亦会遣人前来相告,了却此事,你大可放心,本座之信誉,你在白云城之中也应当知晓本座行事作风,自不会欺骗于你。”
“说句实话,你连被我欺骗的资格都没有!”
叶战雪冷冷一笑,神色之中满是戏虐之色。
言语之中威胁之意,竟是如此的裸露!
吕少云神色略显得惊愕,显然他也未曾想到,堂堂白云城的少城主,江湖之上的一代天骄人物,竟然会要挟于他一个小人物?
是这世道变了?
抑或是他未睡醒,依然在梦中?
可眼前的这一幕,却又是如此的清晰真实,让人无法辨别这到底是在梦中,抑或是在现实。
吕少云那带着丝丝风尘的脸庞上,闪动着不一样的色彩,时而清晰,时而痛恨,叶战雪心知此人已然陷入半步魔障之中,若是无法勘破其心魔,他日必有走火入魔之险恶。
可随之,叶战雪却又浑然不在意,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小人物的未来死活,于他何干?
只需此刻,其为他办事便可,其余之事与他何干?
“好自为之!”
叶战雪冷漠一笑,浑然不在意某人的看法,转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吕少云定定的站立在窗口,暗自叹息,久久无语,可随后却还是将那留于桌面之上的半瓶解药收入怀中......
选择?
他有的选择吗?
若是不要,血清必然三日后死亡,可若是选择接受,那么从今日起,自身在星渊深谷的一切行动都将受制于他人,尽管叶战雪说的轻巧,可近来星渊剑出世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他又岂会不知?
若是日后恰逢星渊剑抢夺,他又岂能脱身于外?
暗自苦涩一笑,吕少云关上房门将其解药送于血清之口,将之服用,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血清的命暂时保住了!
天空依然漆黑,正如人心,一样黑!
吕少云讽刺一声,便转身离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脚步行走之间,沉重了很多。
而就在吕少云走后的刹那,房门之后,陡然走出一道人影,望着吕少云的背影,神色中闪过思绪,进而叹息一声,远去于黑暗中。
这不平静地夜,陷入了沉寂之中。
几日之后,星渊深谷之中,大批江湖人浑然到来,让这刚沉寂的不久的星渊深谷,变得混乱不堪,尽管有着星渊深谷的守护者和护卫的牵制,倒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可随着星渊剑的出世,一系列的江湖高手聚集的越来越多,发生的摩擦之事,多不胜数,纵然是雪无涯也压之不下。
诸如眼前这位风花正茂的血袍青年,江湖独行刀客,刀恨天!
刀恨天,人如其名,如刀般的犀利霸道骇人,一刀斩出,世人皆饮恨。
当雪无涯来到外谷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