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的络绎不绝。

而二公子虽说模样要比大公子还要俊美些，可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终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中，也因出手阔绰，抱得美人归。

这夫人是娶了一轮又一轮，休了一轮又一轮。

夏晚晴刚上街不久，就听得有路人在悄悄说着这事。

如果这坊间公开的秘密，那么他有家室，并不稀奇，有个儿子，也是正常。

正走着，大街上的一群人突然骚动起来，人群中是清一色的少男少女，另有几个大叔大婶夹杂其中。

什么情况？正想着，人群中有人再喊，“玄溪公子的新画作问世了，临摹的真迹画，只要五两银子一副。”

人群中一句，我要，我也要，时起比伏，很是热闹。

“栖雨，玄溪公子是什么来头啊？”

“夫人您忘了吗？他是洛阳城出了名的画师，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他擅长画山水，只是他创作时间较长，所以每次一出新画作，便会扬起轩然大波。不少皇亲国戚也争相高价买他的画。传说中，他更擅长画人，只是没有一人见过。”

“哦。是这样啊。”

“夫人，先前公子说您似乎不太记得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了，不过您放心有栖雨在，栖雨会帮您的。”

栖雨补上一句，之前怀疑夫人是假失忆，现在看看应该不会有假。

夏晚晴愣了一下，叶渡恒知道自己失忆了？为什么不问个仔细，可能他没时间问吧。

“栖雨，我也想看看这玄溪公子的画，我们去看看。”夏晚晴对这个所谓的莫画师来了兴趣。

一边拉着栖雨一边往人群中间挤去。人群中的一个小摊上，摆着一卷卷的画卷，有些画卷已经打开挂在架子上。人群中你一卷，我一卷，很快只剩下最后一卷。

风月公子（2）

“老板，您这临摹的都要五两银子，那真迹呢？”她真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姑娘，您真会说笑，玄溪公子的画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手中的这些临摹画也是出名的画师临摹的，您要说真迹，怕是有千金也难买呀。”

“哦，那请问，我要在哪里能够欣赏到他的真迹？”

“三日后，洛阳诗友会上应该会有，只不过也不一定，姑娘我看您还是买临摹画一饱眼福吧，何况洛阳诗友会不是随便就能参加的。”

“哦，那先买一副。”夏晚晴对于金钱一想没多大概念，而且信息发达的时代，信用卡，支付宝金钱的流水声都听不见。

“夫人，听公子说，您以前从不屑买这些赝品，都是按着真迹自己临摹的。”

栖雨付了钱后，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夏绿盈这么厉害？”她嘀咕着。

“夫人你说什么呢？”栖雨一脸疑惑。

“啊。我说我以前那么厉害呢？”她掩饰着笑笑。

夸自己，脸不红，心不跳，那是特有的技能。总之脸皮厚的人，不怕没饭吃。

“是啊，夫人，您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栖雨轻轻巧巧又添上一句。

这一句，差点没让夏晚晴摔倒在地。

古时候的女子，容貌与才艺，统统具备。

“栖雨，你以前并不是我身边的人，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避免尴尬，她还是先将栖雨往别的问题上引。

“是，是修竹告诉我的。”栖雨有些支支吾吾。

原来如此，叶渡恒和修竹是主仆，想知道也不难，毕竟夏绿盈的细节，也只有叶渡恒最清楚了吧。

“咳咳咳，栖雨，从现在开始，我口味变了，我想买副回去瞧瞧。”她又佯装不知。

“夫人，这……”栖雨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到房内，夏晚晴仍然觉得好奇，为什么这大街上没有人认识这个夏绿盈，连这些经常卖字画的老板也不认得。

“栖雨，我没有嫁给你家公子之前是不是二门不出啊？我……”虽然夏晚晴知道栖雨并不是一直跟她身边的人，或许她也能知道一些。

“夫人，栖雨虽不是您身边的人，但是也有一些耳闻，说……”栖雨看着夏晚晴却也不敢说下去，夏晚晴大概猜出了，大概栖雨觉得说自己在青楼有些不妥吧。

“栖雨，你说呢，我不生气，正如你家公子所说，我好像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你要帮我。”

“那栖雨就说了，您以前是翠云阁的花魁，卖艺不卖身，这每场都是达官贵人来捧你的场，您每次都用翠纱珠帘隔着，切三丈之内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所以见过您真容的愈发少了。”

“是这样子，怪不得。”夏晚晴轻吁了一口气，以后大摇大摆的上街都不会被人发觉了，想到这忍不住偷笑了几声。

“夫人，您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呢，栖雨取文房四宝来，我想画……”

“夫人，您好兴致，栖雨马上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