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郑明诺时候,郑明诺闪躲的时候,叶渡恒从起初的不敢相信,到确定。
十年前,凡清寺,三个少年曾经挑灯夜读,曾经结伴而行,其中一个就是郑明诺。
“冯大人,您且放宽心,我江某定当为圣上全心全意培养人才,约期一到,大人来领人便是。”江啸鹏毕恭毕敬道。
冯江鹤点点头,以示满意道,“本官另有公务在身,就不久留了。”
“草民恭送冯大人。”江啸鹏目送冯江鹤送走以后,他只感觉手中如握烫手山芋,骑虎难下。
叶渡恒看着冯江鹤留下来的这八个人,除了郑明诺,剩下七人倒像是来拜师学艺的。
安顿好众人之后,江啸鹏的眉头却始终施展不开。
“爹,要不改明日,我找个找借口把他们送回去得了。”江元澈自以为有了个可行的办法,不多细想。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弟弟,你虽然大他三岁;姑挥心愕艿芤话氲某廖取!苯啸鹏真是恨铁不成钢,这逆子除了时不时给出这些明眼人一看就心知肚明的主意,其他简直一无是处。
江啸鹏心里清楚,叶渡恒所谓的玩世不恭,大多数只是为了不想争,要不是他拦着,怕是叶渡恒想着遁入空门。
叶渡恒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对付,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只得小心行事,故此一言不发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恒儿,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
“爹,有什么话,不能当我的面说。”江元澈很是不解道,可还是拗不过,默默退了出去。
“爹。”叶渡恒额间细汗点滴冒出,难不成是江啸鹏发现了他的身份?不应该,他如此谨慎,定有别的事情。
果不其然,江啸鹏开门见山。
“恒儿,我听说你找到了那些晋国的旧臣子的家眷在柴桑村。”
叶渡恒心一颤,他当然知道作为晋国旧臣子的江啸鹏不会对这些百姓不利,可他内心总觉有些许不安。
“爹,您知道了。”叶渡恒的平静超出了江啸鹏的估计。
“恒儿,此事,要不是澈儿,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吗?”江啸鹏话语中疼爱,大过责备。
“爹,我……”此时,叶渡恒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一旁默默垂首。
“我知道你担心他们,虽然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如果你早些告知我,我也可以帮你。”江啸鹏舍不得多责怪,随即安抚道。
“爹,柴桑村早已远离战火纷飞,他们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愿提及,只是不愿意让爹您想起那些伤心的旧事……”
肺腑之言,一涌而上。
“恒儿,这训练的事还是由澈儿一个人来做吧。”江啸鹏思索了一会,决定下来。
“不,爹。您既然已经答应了冯大人,岂能随意改动。”
“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江啸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慈爱。
叶渡恒一路从仁武堂回到书房的时候,他似乎不愿相信,那个十年前答应他不再插手这些明争暗斗的那个阿诺,他还是来了。
叶渡恒路过火房的时候,刺鼻的浓烟中夹着稻米的焦味混着几丝浓烈的辣椒味,叶渡恒差点没有这浓烟呛昏过去,又是打喷嚏,又是捂着嘴巴呛个不停了。
“谁在里面?张宽你这是在做什么?”叶渡恒走到火房门口,向里面呼唤着火房厨子的名字。
“什么长宽矮短的,没看到姑奶奶在做饭吗?”夏晚晴一个踉跄,蓬头垢面晃到他跟头。
“夏绿盈,你在做什么?是打算放火烧了西月山庄吗?”叶渡恒看到她满脸灰头土脸,外加衣衫不嫁,柴灰满身很表情有些僵硬。
“你那么凶做什么?我在给你做饭呢,等等马上就好。”他的愤怒,她不加理会。
“不用了。”叶渡恒一脸没好色的躲开夏晚晴往书房走去。
“夫人,快快快,这怕是要焦了。”栖雨在火房内冲外面喊道。
第一次做饭就被柴米油盐打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突发奇想要给他做饭吃,冲他刚刚一脸厌恶的表情,她就应该停下来。
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坚持做完这顿饭,为了报答那次他舍身解毒,他吃不吃是他的事,但是这样也能为他做点什么,至少心里会觉得没有亏欠那么多。
费尽周折一番摆弄之后,菜是一盘接一盘热气腾腾摆在桌案上。
“这是你做的?”叶渡恒放下手中的书,盯着眼前的菜盘。
“那个,我第一次做,样子难看了些,但是味道应该还可以。”盘子里的菜似乎很符合夏晚晴的一举一动,其中的一盘菜啪呲一声跳出火苗,随之一小股黑烟冒了出来。
递筷子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当初求职生涯里,那一封封向面试官递上的求职涵。
“我吃素。”他淡然道。
“啊……”夏晚晴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叹。如果栖雨此时在身边,她肯定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