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刚被女儿看破心思,老脸通红,讪讪地说道:“你整天跑到人家米铺去干嘛?你是不是在英国过惯了贵族生活,喜欢虐、死、狗?你不是喜欢西洋拳击?剑击吗?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你回国快一个月了,你怎么不运动运动?你不怕变肥吗?怪事了!”
屠盈盈笑道:“爸爸,女人呢,不能有太多的运动,运动多了,手脚会变粗的。呵呵,女儿保持一些运动,维持身材美就行。你费心了,早点睡吧。还是那句老话,如果确实睡不着,你找女人去。啊,女儿不怪你。不能让你活、守、寡。你真不容易,当爹又当娘的。”
屠刚气得老脸涨红,骂道:“你这是什么屁话?唉!”
他气呼呼的离开了书房。
屠盈盈却哈哈大笑起来。
她关掉书房里的电灯,回卧室沐浴更衣,然后休息。
鬼刀会李添财以及斧头帮的人,想寻吴淞复仇,都因为屠盈盈不时的到大华米铺来看望吴淞,而不了了之。
至于屠盈盈是故意来大华米铺保护吴水木,还是另有隐情,无人知道。
背后的暗流涌动,吴淞也不知道。
因为除了屠盈盈来扰乱他,其他人都没出现。
吴淞只是卖力苦干,希望赢得米铺老板的厚爱,学些营商之道,将来独立经商,发点小财,娶个媳妇,生一大堆孩子,过好小日子。
十余天后。
大华米铺前。
看到屠盈盈从轿车里钻出来,吴淞忍气吞声,出来打招呼。老板一家人也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屠盈盈没理老板及其一家人,却讽剌吴淞,说道:“呵呵,吴水木,咋地?不住大饭店了?把本姑娘给你的钱花光了呗?嘻嘻,你跑到米铺来打杂,啥滋味?”
米铺老板一家子,都在店铺里观望,很好奇这个首富之女为何天天黄昏来米铺,来看望吴淞,可十几天了,她才和吴淞说话,一出口便是重口味的讥讽。
吴淞满脸通红,讪讪地说道:“屠姑娘,谢谢你接济过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但是,麻烦你别老是来为难我。我是一个凡夫俗子,要生活,找份工作不容易。对不起!我干活去了。”
他和她话不投机,转身就走。
屠盈盈笑道:“别走啊!本小、姐要买米!”
吴淞急急回身。
可屠盈盈却笑道:“你堂堂八尺男儿,又有我的钱给你垫本,你不会自己创业呀?你就会卖力气?你这般样子,这辈子能发财吗?能娶上小媳妇吗?
哎哟,你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我估算了一下,我给你一根小黄鱼,刨去你花去买衣服等等打扮的钱,你至少还剩有七十块袁大头。
如果你租间店铺,花钱雇一名工人,进点啥货来卖,不就可以自己当老板了?”
吴淞气得七孔生烟,气呼呼地骂道:“我刚走上社会,啥也不懂,我怎么做买卖?滚!老子要工作了。”
他真的转身而去,不再回头。
老板及其家人登时瞠目结舌,还是老板机灵一点,他率先反应,马上小跑到屠盈盈跟前,陪着笑脸,点头哈腰,说道:“对不起啊,屠姑娘,下人不懂事,不会说话,请恕罪!”
屠盈盈“哼”了一声,转身而去,钻进轿车,在几辆轿车的保护下,乘车而去。
老板及其家人本来特别喜欢吴淞。
因为吴淞年轻高大,力气大,勤快,言语不多,不嚼舌头,不会闲言碎语,不发、牢、骚。
这个老板姓薛,夫妇俩养有三子一女。
他大儿子薛健,现年30岁,胆大,负责外出赶马车、四处收购大米;二儿子薛康,现年26岁,心细,负责卖米送货;三儿子薛平,现年22岁,书生气浓,负责帐房、挑米、分米、仓库;女儿薛安,现年18岁,刚刚中学毕业,帮忙打杂、做饭、洗衣、买菜、扫地、浇花。
他的夫人也姓薛,本是同村人,老实温柔,没文化,和爱女一起负责后勤。老大和老二都已经成家,两个女媳妇不和,所以,每天下班,薛老板和大儿子、二儿子等是分开居住的。
只有老三和小女儿和薛老板夫妇一起住在米铺后院里。
一家人相貌都不错,平平实实的生活。
小日子过的美美满满的。
薛老板还和夫人商量,如果吴水木确实不错,再观察一段时间,就把女儿薛安许配给吴水木为妻,然后,再赔点嫁妆,帮薛安和吴水木另外开一间分店打理。
可今天晚上,薛老板一家人不平静了:因为吴水木竟然和屠家有关系,看样子,还有什么仇怨?这吴水木和屠家有恩怨,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件。此人用不得哦!
他们一家怕了,赶紧的商量,要劝说吴水木离开大华米铺,别给薛家惹事。
薛安哭了,一人躲在小香闺里。
她18岁了,早会想男人了。这年代,十三四岁的姑娘出嫁,比比皆是。她18岁了,还没嫁,又没继续念书,已经算是晚婚的了!不过,她生活条件相对于农村里的那些小姑娘来说,要优越很多。所以,家里人也舍不得她太早出嫁,因而一直也没给她相亲。
吴水木的相貌及其表现,很让她满意。
她又曾无意中偷听过父母的对话,知道自己将来要嫁给吴水木的,芳心阵阵窃喜。
岂料,今天吴水木与屠盈盈扯上关系了。
完了!美梦如肥皂泡一般破灭了!
吴淞也曾听到过薛老板和其夫人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