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强烈,秦韫微微松了口气,拍了拍腰间佩刀:“轮到我执勤,这不是在巡街么?”
“那你也怪倒霉的。”苏敛扭过脸去略带惋惜道:“大家都团圆,一个人在街上吹冷风。”
“嘿。”秦韫笑了起来:“我孤家寡人的,也没处团圆,巡巡街还比一个人待在巡捕房里充实。”默了半刻,他耳根有点红,轻声道:“你呢?”
“我什么?”苏敛道:“如你所见,变成丧家之犬了。”她歪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撇嘴道:“我要真和慕容家有关系,也不会变得无家可归,你说是吧?秦捕快。”
她委实还记着仇,秦韫眼底闪过痛惜愧疚之色,低声道:“对不住,上次在百歌楼,我实在弄不清状况,便没有出手搭救。”
苏敛敷衍的摆摆手:“算了,过去的事无需提,祝你中秋快乐,飞黄腾达,没什么事我走了。”她旋身。
“苏大夫!”秦韫忽然喊道,他伸手搭上苏敛的肩,凝眸道:“更深露重,夜行危险,你若是一个人,不如——”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一个人?”一人凉飕飕的打断了他的话,折扇合拢,带着风劈下来,硬生生将秦韫隔开,顾歧一边嘴角上挑,却半点笑意也无,眼神光冷的像是能飞出冰凌。
“秦捕快。”他顷刻间像是变回了顾歧该有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你有跟她闲聊的功夫一条街都巡完了,更深露重,还是赶紧去巡捕房睡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 顾·战斗机·护食·歧上线。
秦韫:......好像被针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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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一更
秦韫茫然的眨下是?”
顾歧哼了一声, 昂起下颌, 满脸倨傲的写着“你不配知道”, 秦韫看了他片刻无果,只能寄希望于苏敛:“苏大夫, 这位......是你的朋友?”
苏敛嗤笑:“你问他啊!”
这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氛围, 说暧昧又好像剑拔弩张, 说敌对吧却又仿佛很亲密,秦韫犹豫再三, 决定不去触这位玉面公子的霉头, 偏也够不着苏敛, 只能微微拔高了音调道:“苏大夫, 过了今天我就不当捕快了,支会你一声。”
“为什么?”苏敛微微一怔, 忍不住回头, 对上了秦韫发亮的眼睛。
“衙司勾结,不能上行下效, 秦某不能为民做主,是为渎职,秦某惭愧,所以......”
“你打算另谋高就?”
“恩。”秦韫郑重的点了点头。
苏敛咬唇, 她忍不住想,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
那天秦韫也并非是全然见死不救,也许有苦衷呢?她心里过不去的坎稍稍平复了些,浅笑道:“也罢, 那祝你好运。”
秦韫含笑道:“那有缘再会,苏敛。”
他说完这些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个埋藏已久心愿,满足的微笑着离去。
苏敛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冥想着,耳畔猛地传出一声极是煞风景的冷笑。
“自古修身齐家治国有序,家不平何以平天下。”顾歧用扇子敲着手肘,充满了讥诮:“捕快都当不好给他个元帅他就能当好了?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苏敛瞪眼:“有志向总比没志向好,我就觉得秦捕快是个能成大器的。”
顾歧斜眼:“所谓井底之蛙所见略同。”
苏敛:“.......”
顾歧提了个扇子对着虚空的巷子尽头指指点点,像是在戳并不存在的秦韫的脊梁骨:“巡街就巡街,聊天,哪有半点捕快的样子?”
苏敛:“有啊,他可比你像捕快。”
顾歧挑眉看她,眉峰之间缭绕着一股浓郁的煞气,苏敛视而不见,捏着下巴道:“其实还有一点,我和他的看法不谋而合。”
“......哦?”顾歧幽幽的出声。
“任人宰割是因为我们活在最底层,无权无势。”苏敛道:“当权者动一动手指,老百姓便天翻地覆了,若想不被波及——不,一定会被波及,但是至少该有还手之力,就得往上爬,顾歧。”她坚定道:“你带我进宫吧!”
顾歧:“你脑子坏掉啦!”
“你又骂我!”苏敛跺脚道:“你做什么老骂我!”
“宫也是你想进就能进的?”顾歧毫不留情道:“知道宫里都是什么人吗?”
“知道,你这样的咯!”
“......”顾歧狠狠一拂袖转身:“对牛弹琴。”
“你才对牛弹琴呢!”苏敛追着他大声道,想了想这句话有问题,改口道:“不对,你才是牛!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