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的气运被秽气鉴封镇,以现在的状态去参悟那道经第四页,与百花仙子争夺时间,实在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但她灵觉感应,却是知道破敌之法。
识海之中的道经,无论是什么来历,但全是是博大精深,她现在已经对第一页上善若水有所领悟了,可惜现在只用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练气之法,另一个就是新符的制作。
但这上善若水一页,仅仅只有这一点用途?还是荀玉还没有发现而已。
她将心神沉浸在道经第一页,不问外物,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的通读,似乎无论那百花仙子在外捣鼓什么阴谋诡计,都无法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时间就这样过去,逐渐道了傍晚,玄君将要落山。期间秀儿来过两次,但看荀玉打坐,不为外无侵扰的样子,也退出去了。
傍晚的吸引照在常德府郡的城墙上,如同火烧一般。
此时一伙军伍就在西城等待。皆是马步齐备,刀出鞘,弩上弦,身披重甲,连马匹都戴着几片光亮的护甲。
站在前方,就是带着庞绘监道院虎符的县兵长,几个守城的军士走过,忍不住看一眼。
这伙军伍整齐待发,要去何处。
这时远远传来凌乱的马匹声,县兵长望去,就见庞绘带着几个县兵远远赶来。
骑的都是千里马,转眼之间就到了近前。
“大人,五卫甲士已经齐备,虎符在此。”县兵长连忙将虎符交出。
庞绘接过,他看了一眼齐备的甲士,井然有序地排在城外。见他望过来,都统一号令,“见过大人。”
庞绘也回应,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县兵长。
在顺县时他还要留下,有些与淫祀相关的公务要与当地县令交接,又怕浪费时间,就要先叫人回军队里调集人手。本来应该从那些甲士之中选人,但那三个中箭重伤的,还不能起身,更不敢骑马,于是只好将虎符交给县兵长。
没想到他还是个通晓兵事的,能将这些甲士安排得紧紧有条,不过这些甲士的队列也颇具古风。
“持我的文书,叫城门放行。”他出一封信交给县兵长。
县兵长接过,急忙与看守城门的兵士交割,之前甲士驻留时已经与守城的官员交代了。
现在得了文书,自然可以放行,不过在庞绘进城时,那官员还是例行询问:“庞府监带五卫甲士,五个县兵入城?”
“是。”庞绘回应得没有一点迟疑。
“有马匹三十,刀百二十五柄,甲百二十副,穿石强弩五十架,弩箭二十筒?”官员登记上,复问。
“还有县兵的五柄刀。”庞绘看一眼,回答。
别的数量都对,但是五个县兵也同样带刀,就应该有百三十柄。
官员嗤笑一声:“府监大人,那个薄片片就不必登记了。”
县兵的装备与郡府精锐根本没法比。但那些县兵都是老油条了,被这般嘲笑也不动怒,反而赔笑道:“府监大人,咱们这些刀也就是做个样子。要是登记上去,出来的时候若是拿不出同样好的,怕走不掉。”
这些城门登记的器物,进去带了多少,出来同样要带多少,这样的方法是防止有人内外勾结,在城里私自囤积兵甲。
庞绘想了想,也点头回应。
那官员最后问一句:“那么府监大人,请将您带兵如今的理由在复述一遍。”
他又解释道:“本来大人入城应该是没有这一条的。不过凑巧的是前月京里有官上奏,言监道院权利过大。若是叛乱可以轻易绕开城门,所以增加了这一条,昨个上午公文刚刚发到常德。”
庞绘听了他的解释,思索了片刻,才道:“五卫甲士是为了……”他说道这里顿了顿,思考一下词句:“是城里可能出现淫祀邪神,这次去调查询问。”
他实在不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凭空污人清白。
官员听闻,道:“府监大人,调查询问恐怕没必要带这样多的甲士吧……”他的语气有些迟疑:“莫非是这邪神非常凶恶。不过赎下官直言,常德府监可是天君故土,这些邪神在外传得怎么厉害,来了常德也翻不起花来。当然,若是府监大人执意,也可带这些甲士入城。”
这官员分明是认为庞绘小题大做,小小淫祀邪神,要带百二十人,穿甲带弩。
倒是一旁的县兵长忍不住,开口讽刺道:“你怎么知道这邪神来了常德就不厉害,在顺县的时候,一卫同样的甲士入了祭祀祠堂,连一声响动都没弄出来。”
县兵长这话让周围看热闹的大吸一口凉气,一旁的甲士也闹出一些响动。
庞绘皱眉,这件事请还没弄清楚,县兵长就大大咧咧说出去。
倒是那官员听到这话也吃了一惊,道:“府监大人!确有其事…有个这样凶恶的邪神入了常德?”他又觉得自己行为大不妥:“抱歉大人,下官只是情急,只是情急。这是大人公务,若是不方便,府监大人只要记录一下调查询问的地点,下官好位大人办理文书。”
庞绘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事也不瞒,顺县的事确有发生,但到底是不是入了常德还不明了,这次是要去…”他又有些迟疑:“要向杨府带人往监道院询问。”
官员点头,低头写起来,过了一会盖上大印,将文书交到庞绘手中:“这是大人的入城文书。”
庞绘接到手中,向上看百三十人,马匹……甲胄……弩箭……
西城街,